我們每個人輪流睡了三個小時,追兵還沒有到,幾乎可以確定是自動防御系統(tǒng)發(fā)射的導彈。
太陽慢慢下山,我爬到一塊還算結實的巖石上往西南方向看,發(fā)現(xiàn)前方的盡頭有一片隱隱約約的小山脈。我想:也許翻過那片山脈就可以看見綠洲了吧。
想到這里我剛要下去,不經(jīng)意地看見腳旁的石頭上有一團白點,仔細一看是鳥糞。鳥糞的旁邊有個不顯眼的縫隙,好像里面有水??吹竭@里,我趕緊把菲特和阿曼叫了過來。
阿曼仔細看了看說:“不錯!里面應該有水!一般有鳥糞的地方,是鳥停下喝了水的。”
我和菲特二話不說開始徒手掰那個縫隙,石頭風化過很好掰開。果然,當我們掰開石塊的時候,縫隙變得很大,有一塊凹洞的石頭中盛有清澈的淡水。
“應該是前幾天下雨的時候囤積的,過了幾天蒸發(fā)的還剩下這些了?!卑⒙f著拿出多功能軍刀小心的把石頭挫了個流水槽,這樣水都順利流進了我們的瓶子,足有兩升水。
有了水一切都好說了,我們收拾好食物就上路了。山地沙漠不擔心流沙的危險,一路上要盡量減少食物的攝入,因為消化食物需要大量的水,這個不可小覷。
就這樣我們走一個小時休息半小時,欣賞著沙漠的夜空美景不算很累。由于天氣很好,天空非常清澈,感覺璀璨的銀河近在咫尺,我們這一路可是全靠著它辨別方向。
當?shù)诙斓氖锕饨蹬R時,我們來到了一片山地的山腳?;仡^放眼望去,整個沙漠是被這個環(huán)形的山脈所包圍而形成的一個巨大的盆地。
阿曼看看手表,離從沙漠出發(f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十二個小時,預計走了有四十公里的路程。
菲特面露疲憊地說:“這一帶山脈的山峰都不高,而且沒什么植物,我們得先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地睡一覺,然后再找點食物晚上繼續(xù)趕路!”
我有些擔心地問:“我們走的會有偏差么?”
阿曼回答:“理論上來說會有點,我們會向計劃的位置往右偏點,因為一般人的右腿力量大。不過我們已經(jīng)按照北極星的方向調整了,應該不會有太大誤差?!?p> 菲特點點頭說:“是的,稍微偏點不要緊,無非就是多走點路?!?p> 我說:“是不是翻過這座山應該就算是穿越了沙漠?要么我們先爬到山頂看看,說不定可以看到二號庇護所?”
“行吧!也可以!”菲特說:“我們先到這里補充一點爬山用的體力吧!”
說完,我們坐下來吃東西,昨天收集的肉干全部跑進了我們的肚子里。
稍事休息后,我們沿著一條平坦的山脊一鼓作氣爬到了山頂。
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映入眼簾,我們?nèi)四康煽诖?,嚇得趕緊趴在了地上。
只見一個深深的盆地呈現(xiàn)在我們眼前,我們離盆地的底部至少有兩百米。這個盆地仿佛是被隕石擊中的深坑,唯一不同的是隕石坑是圓形的,這個是方形的。盆地之中一條寬闊的路劃分出了兩種風格的區(qū)域,一邊是環(huán)境惡劣的工棚,一邊是現(xiàn)代化的在建都市。一些高樓的框架已經(jīng)造好,無數(shù)膚色各異打著赤膊的人正熱火朝天地忙碌。這些在建建筑的周圍,夾雜著一些騎著機械坐騎的監(jiān)工,他們扛著槍耀武揚威地來回巡邏。
看到這里我說:“不用說,這一定是伊沃實現(xiàn)統(tǒng)治目標的第一步,創(chuàng)建一個帝國城市?!?p> “嘿嘿!正好!”菲特笑到:“下去找個地方美美地睡一覺,順便搞點吃的!”
我們所站的下方是勞工住的工棚,根本沒有什么人看守,但是怎么下去卻難住了我們,因為坑壁很陡峭。
阿曼說:“我有個主意!”
“什么主意!”我和菲特異口同聲地問。
“嘿嘿,你們看!那些勞工肯定對伊沃的人恨之入骨,我們寫點東西用塊石頭綁上扔到下面的工棚里,用不了多久肯定會有人看到,到時候自然會跟我們聯(lián)系?!?p> “如果是伊沃的人發(fā)現(xiàn)怎么辦?”我說。
“只有賭一把了!”阿曼說。
這個有用了!我從包里掏出一件從試驗室里拿的白大褂用刀裁了一塊,結果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沒有可以寫字的家伙。菲特拍了我一下笑到:“嘿嘿,我有筆,筆可是我EDC里的一種。
阿曼好奇地問:“什么是EDC?”
“Every Day Carry!”我脫口而出,菲特笑著點了點頭。
“你怎么知道的!”阿曼驚訝地望著我。
我笑著說:“通過我先人的回憶錄知道的!”
“呵呵,我知道總有一天筆會派上用場的!”說完,菲特掏出了一只油性簽字筆,分別用漢語和英語寫下了如下文字:“朋友:我們是向往自由與和平而幸存下來的人類,千里迢迢來到了這里調查二號庇護所和伊沃的事情。他們和日本人正秘密謀劃著可怕地計劃——稱霸全球,并且他們在制造一些可怕的生化武器。如果讓他得逞,世界又將迎來一場萬劫不復的浩劫。
“現(xiàn)在我們在工棚正后方的坑頂無法下來,如果相信我們請幫助我們!謝謝!”
我們用這塊寫滿文字的布包裹好一塊小石頭仍了下去,白色的一團很快消失在了密集的工棚中……
我們藏在旁邊一片凹地一邊休息一邊觀察。大家都非常焦急,如果沒有人幫助我們的話,我們的處境將十分棘手。時間一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了,底下始終沒有人出現(xiàn)。
我安慰到:“也許工棚里沒有人,干活的人還沒有回工棚呢?”
又過去了幾個小時,快到傍晚了。正當我們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個黑人小孩跑了出來。他朝我們這里望了望,然后揮動了一下胳膊后閃進了工棚。
“有希望了,這個小孩看到布團了!”我興奮地說:“他一定會告訴他的家人或其他勞工?!?p> 到了晚上,工棚變得燈火通明,勞工們陸陸續(xù)續(xù)回到了工棚,我們興奮而緊張地期盼著。
沒過多久,我們看到一個黑人從工棚里走了出來,可他不是向我們所在的這個方向走,而是往工地走。
我們再一次失望。
很快,他返回了,肩膀上抗著一個東西。他來到下面抬頭向上張望,可能是看不見我們,他的頭不停地左顧右盼。我拿出手電快速閃了下,他看到后馬上對我們做了個手勢,接著“咔”的一聲,一個東西射過來越過我們頭頂老高飛了上去然后“啪”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我們走進一看,是一個很有份量的圓柱形大鐵盒,打開后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大團鞋帶粗細的合金纜繩。我探出頭,看到那個黑人匆忙地抗著那個東西又返回工地的方向了。
有了這個纜繩就好辦了!雖然有風險,但是值得一試。我們先把纜繩隔一段距離打一個結,然后綁在一塊巨大的巖石上,最后拉到懸崖邊緣放了下去。
見長度足夠,我把剩下的白大褂做成了三雙簡易的手套。這塊區(qū)域很黑,應該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我們。我們懷著緊張不安的心順著纜繩慢慢滑到了地面。正好這時,那個黑人回來了,他跑到我們面前說:“快到我家去!”
我們匆匆道了謝,跟著他來到了一間屋子里。
這個所謂的“家”特別小,就一張不大的床和一些簡陋的家具,床上躺著一個小孩,應該是之前沖我們揮手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