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他身上的味道,還是這么安心與溫暖,好像我們本身就認(rèn)識了很多很多很多年,想起他說的我們應(yīng)該是最親密的那種關(guān)系,對啊,有些人在一起,不管是認(rèn)識了幾個月,還是幾年,還是幾天幾小時,那種親密的關(guān)系,好像就是定好了的,就是會有這么一對,就是天然的一對。
“咕~”我感覺到他肚子叫。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哦忘了給你點(diǎn)吃的。”我邊樂邊拿出手機(jī)選著。
很快給他選了碗粥。
“我想吃肉?!彼曇衾飵е?。
“等你好了再吃?!蔽颐嗣哪?。
粥來了,我小勺小勺的喂著他。
“我手能動,我自己來吧?!彼舆^勺子吃了兩口,有些不耐煩了,直接甩垃圾桶里,對著碗喝。
“我擦好燙!”他皺了皺眉,又摸著下巴嚷著,“好痛!”
“你勺呢?剛甩的瀟灑啊?!蔽矣挠牡恼f著。
“不需要。”他又是一邊好燙好疼的,一邊硬是把粥喝完了。
“發(fā)什么脾氣嘛,又不是我讓你痛的?!蔽倚α诵?。
“你過來?!彼上氯?,對我伸著手。
我將紙碗丟垃圾桶里,鉆進(jìn)了他懷里。
安靜了會兒。
“陳飚?”我叫了聲。
“嗯?!?p> “對不起,我不該說那種話?!?p> “沒事?!?p> “我也覺得你應(yīng)該就是我最喜歡的人了,你發(fā)脾氣的樣子,我也很喜歡?!蔽铱粗难劬φf著。
他的眼里動了動。
“如果我沒有結(jié)過婚,我一定毫不猶豫答應(yīng)了,但是我經(jīng)歷過一次后,就有點(diǎn)怕,我也不知道怕什么,就覺得這些東西會不會就是不可控的?!?p> “我們現(xiàn)在能互相喜歡,是因?yàn)槲覀冞€在新鮮感中,如果進(jìn)入婚姻,我們會不會因?yàn)樯盍?xí)慣不一樣,性格不一樣,所有在最開始喜歡的一切都會變得討厭?!?p> “或許我們會有小孩,會不會有更多新的問題?我知道對于男生來說,能追求婚姻是個比較難得的事,可是,沖動不是浪漫,我希望我們能考慮清楚,為什么一定要結(jié)婚?”
我說完,看著他,他也很認(rèn)真的看著我。
我想,我說了這么多,他應(yīng)該能好好考慮一段時間。
沒想到,他突然笑了,問著:“你知道,人板合一是怎么做到的嗎?”
“?。俊蔽也唤馑麨槭裁赐蝗徊眍}。
但他一臉期待我回答的神情。
我說著:“長期練習(xí)?”
他點(diǎn)點(diǎn)頭,“還有呢?”
“不怕摔?”我覺得我像被老師提問的學(xué)生。
“還有呢?”他又示意我繼續(xù)。
“不怕被路人投訴,被保安趕?”我小心的說著。
“呃……也是。”他愣了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還有不怕被嘲笑?畢竟都愛看板仔摔跤,誰管你招帥不帥??!”我繼續(xù)說。
“……”陳飚有些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還有你再怎么冒著受傷危險辛苦練習(xí),也要特瀟灑輕松的來一句‘這個超簡單,有腳就會??!’”
“……我沒有這樣吧。”陳飚一副冒汗的表情。
“我在抖音上看好多板仔都這樣啊,做著最難的招,然后一副新手都可以學(xué)會的樣子。”
“你好像偏題了……”
“哦……”
“我是死磕派,”他慢慢的說著,“對于滑板,我會死磕到底,只有這樣才能達(dá)到人板合一。”
“嗯?!蔽逸p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他。
“婚姻只是連接你和我的契約,如果我認(rèn)定你了,我也會死磕到底,這就是我的態(tài)度。”他的眼里格外的認(rèn)真。
我感覺大腦空白,說著:“你應(yīng)該知道結(jié)婚是要干什么的吧?”
“嗯,組建家庭,養(yǎng)育后代,就和你?!彼劬α亮恋目粗?。
一瞬間我覺得他這個樣子也特帥。
“萬一……生不了小孩呢?”我發(fā)誓我也不知為什么說這個。
“那就組建家庭,和你白頭到老?!彼趾芨纱嗟恼f著。
被認(rèn)定的感覺不要太好了,我已經(jīng)飄飄然。
“那,好啊?!蔽乙呀?jīng)放棄了思考。
“我感覺我的傷都要好了?!彼难劬﹂_心的瞇起來,再睜大時,已含著淚花。
我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他安逸的閉了閉眼,一會又睜開說著:“戒指呢?”
我從床頭柜里把戒指拿出來給他,早上取下來時怕放身上搞丟才放那兒。
他拿著那個戒指,又給我戴上,放在嘴邊觸了觸,對著我又笑了。
去陳飚家吃過晚飯回來洗漱完躺到自己床上,仔細(xì)看了看這個戒指,非常簡約的款式,一個細(xì)圓圈上一顆鉆,在手指上一閃一閃的。
這是我收到的第二個鉆戒,第一個……
我想我還是回家一趟。
我給我媽發(fā)了個微信:“媽,我準(zhǔn)備過年回去,還帶一個人?!?p> “好,媽媽很高興?!眿寢尰刂?p> 我有點(diǎn)淚崩了。
正在這時,陳飚電話打來。
“老婆,你洗澡沒有,我疼的睡不著,你安慰安慰我啊?!?p> “洗了。”
“你聲音怎么了?哭了?”
“嗯?!?p> “怎么了啊老婆?”
“我剛給我媽說我過年回去,還帶一個人,她說她很高興?!?p> “啊然后呢?”
“我就覺得,我媽太好了,她都不問我是誰,人好不好,是男是女,就說她很高興。”我泣不成聲。
“她覺得你會照顧好自己吧?!?p> “不是的,她是就算我?guī)笥鸦厝?,她也會高興?!?p> “所以你要帶女朋友嗎?”
“你這蠢貨,和你說不通。”我哭的更大聲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啦,媽媽就是這樣啊,她只是想讓你開心,你開心,她就開心……”
我是在小年夜當(dāng)天下午帶陳飚回去的,那會他傷口已經(jīng)拆線了,但還不能碰水,于是還包著紗布,我不能理解的是,他這個樣子還提很多東西,而且很重。
“你帶的啥啊怎么還有鍋啊這兒買不到嗎?”我問著。
“這個鍋據(jù)說特好,待會上你家試試?!彼覕D了擠眼睛。
當(dāng)我媽開門看到我,喜滋滋的拉我進(jìn)去,然后看到他這個樣子,非常詫異,好像他是個不良分子。
“哦阿姨,我是滑板比賽的時候,磕到了,這兒是縫了幾針,還沒完全好?!标愳s緊解釋著。
“哦你還玩滑板啊,不是和瀟瀟一個公司的嗎?”老媽問著,還是很熱情的給他遞拖鞋。
“業(yè)余愛好。”陳飚說著,然后遞給我媽一提東西說著:“阿姨這兒有盒茶葉,給叔叔的,這個鍋是給您用的,您家廚房在哪里,我聽瀟瀟說您做飯很好吃,合著用鍋應(yīng)該很勤,我買了個不粘鍋,這個我是沒用過,但是看營銷試用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噢……廚房在那邊。”老媽感覺被侃暈了,還真帶著他往廚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