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已經(jīng)起窯開始燒了么?溫度控制的很不錯,一看就是老師傅控的火?!?p> 羅格鎮(zhèn)郊外,站在地下磚窯前的慕謙滿意的點著頭評價著船長他們正在燒制的紅磚。
“船長你決意留在羅格鎮(zhèn)么?”
給予了負責燒磚的船長非常高的評價后,慕謙有些疑惑的向主動請纓留下來燒磚的船長問道。
“是的,比起當船長,我更喜歡燒磚,更喜歡給人修房子,雖然出海來錢快,可是這十幾年的手藝,我不想讓它在我手里埋沒了,正好在羅格鎮(zhèn)流傳下來?!?p> 船長哈哈大笑著向慕謙回答道。
“不過倒是要麻煩安東尼奧你回去之后給我妻子良子報個平安?!?p> 決定留下來的船長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fā)向慕謙說道。
“沒問題,我會和良子阿姨抱平安的,其實我也覺得留下來工作穩(wěn)定一點比較好,而且啊,飛利浦大叔你燒的磚我絕對放心,我可是要將你燒的磚賣到世界各地去的,等羅格鎮(zhèn)穩(wěn)定了,我就想辦法把良子阿姨和櫻子妹妹她們接道羅格鎮(zhèn)來陪你?!?p> 慕謙看了一圈三分之二主動愿意留下來燒磚的水手們,本來還想著該如何把他們留下來燒磚的慕謙完全安心了。
人往高處走,羅格鎮(zhèn)比起霜月村好了的確不止一百倍,他們愿意留下來打拼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我也是!老板!回去幫我報個平安!”
“算我一個!老板!你懂得寫字!替我寫封信唄?!”
“我也一樣!我母親最相信老板你的話了!你肯定能說服她讓我留在羅格鎮(zhèn)!”
在船長的帶頭下,周圍選擇留下來的水手立馬圍了過來向慕謙說道。
“當然,無論是寫信也好,傳口信也好,我保證給你們傳達到!”
被人無條件信任著的慕謙哈哈大笑著保證著,這種被人無條件信任的感覺真的很棒。
“師姐她離開了,你個可惡的混蛋也準備離開么?”
港口,身穿水軍兵服的薩卡腰間懸掛著一把刃長一米半,劍鞘上盤臥著黑龍,被他取名為‘斬龍’的野太刀,滿臉不爽的向準備出海的慕謙問道。
古伊娜昨天走了,今天慕謙也要走,這種兩天就和兩位摯友分別兩次的感覺讓他感覺很不爽,恨不得找?guī)姿液Y\船亂砍一通。
“要回霜月村了,你安心,我過幾天就會回來了,我聽說斯摩格很看好你,現(xiàn)在有事沒事都把你帶在身旁?”
站在幸運號跳板前和吉雅點完貨的慕謙抬起手捏拳伸向薩卡。
“呵呵,我可是天才,無論是劍士也好,還是當海軍也罷,我都是天才,斯摩格大佐不看好我才怪,屁話我不說了!一年!最多一年!老子必定會成為海軍少佐!”
看著慕謙伸過來的拳頭,薩卡冷笑著抬起手捏拳與慕謙狠狠錘在一起。
“你洗干凈脖子等著!一年后,這把你送我的劍必將會嘗到你的血來淬鋒!”
在沉重的拳頭碰撞中,薩卡張狂大笑著用另一只手向慕謙比了個割喉的動作。
“不是吧?你也就輸給我過一次而已,你輸給古伊娜她千多次了,果然有異性沒人性?”
慕謙揉著被薩卡錘痛的手指指骨,翻著白眼吐槽著他。
“隨你怎么說,在我光明正大打敗你之前,你可別死了?!?p> 薩卡同樣揉著自己疼痛的手指惡狠狠的說道。
他沒想到慕謙骨頭這么硬,如果早知道的話,自己絕對不會用那么大的力氣去捶他。
“我說,傲嬌男可不是萌點啊,嗯...該怎么說呢,感覺有點惡心?”
慕謙滿臉嫌棄的看著惡語相向讓自己小心點的薩卡,表情夸張的嘔吐著說道。
“滾粗!我以前真特么應該和索隆一起砍死你!老子回去了!”
被慕謙吐槽了的薩卡咬牙切齒的把斬龍拔出了一半,不過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還不是慕謙對手的他收回了斬龍,然后罵罵咧咧的朝海軍駐地走去。
“那么,該起航了?!?p> 慕謙看著在甲板上等候自己命令的八名水手,邁步走上了登船跳板。
“臭大叔,你幾天之后才會過來???”
清點好橘子的吉雅叫住了已經(jīng)走上甲板,正在和水手一起收起跳板的慕謙。
“明天裝貨,后天下貨,大后天在回村裝貨,第四天就會回來,怎么?舍不得大叔?”
已經(jīng)懶得糾正吉雅叫自己大哥哥的慕謙反倒是享受起了小蘿莉叫自己大叔的脆脆聲音了。
“誰!誰舍不得你!我只是怕這幾天橘子賣光了沒東西賣了!港口這里的地攤費一天貴的要死!我只是不想把攤位空著而已!”
吉雅小臉通紅的閉著眼,大聲的向那個懶散撐著欄桿的混蛋大叔吼道。
“給你們的橘子足夠在這里賣個一周了,我會爭取趕快回到羅格鎮(zhèn)的,如果有人搗亂的話,剛剛那個‘銀蕩頭’大哥哥會很樂意替你們解決麻煩?!?p> 在水手們起錨后,慕謙揮手喚起暖風鼓起風帆駛離了港口,并告訴著吉娜遇到麻煩了該去找誰。
“笨蛋...”
吉雅看著遠去的幸運號,撅著小嘴小聲的罵了一聲,然后便和小伙伴們開始橘子的搬運。
而周圍那些五大三粗長相兇惡的成年人水手與街溜子根本不敢打他們這群很好欺負的小孩的注意。
他們知道那群孩子背后的老板是誰,也知道那個老板的為人,更知道那個暴雨夜海軍駐地門外的冰錐煉獄是由他創(chuàng)造的。
“啊啊?。±鬯牢伊?!沒想到傳口信這么麻煩!”
一心道場內,回到霜月村的慕謙滿頭大汗的一屁股做到了悠哉喝茶的耕四郎身旁,苦著臉向自己的師傅抱怨著。
“呵呵,引人牽掛的事情總是會讓人身心疲憊,你的劍又一次精進了,是遇到了什么奇遇么?”
肩上披著一件大衣的耕四郎笑呵呵的向坐到自己身旁后拿起茶壺咕嚕咕嚕喝著滾燙茶水的慕謙問道。
“不算奇遇,只是心情非常愉快而已,這個世界有很多人需要我們,比我曾經(jīng)想象中還要多得多,我比我想象中還要更加重要,我不會自傲的去說要拯救誰誰誰,可是,這個止步不前的世界真的需要一只手去推動一下了?!?p> 放下茶壺的慕謙盤腿坐直身體,看向了道場內口號震天的弟子們,感覺得到他們那熾熱之心的慕謙,側身小聲的向耕四郎師傅說出了心里話。
“如果你想要推動世界前進的話,我想介紹一個幫手給你...”
耕四郎放下茶杯,那雙瞇瞇眼看著道場的弟子們,就如看待自己的孩子一般溫柔。
“介紹幫手給我?”
慕謙有點疑惑的看著耕四郎師傅,本能的分析著他這句話的意思。
一般情況來說不是應該說是介紹有潛力的師弟給自己當幫手么?
“啊,一位可靠的劍士,雖然衣品差得一塌糊涂,不過實力絕對強大?!?p> 耕四郎站起身雙手背負在身后,低下頭看著懵懵扣著臉頰的慕謙說道,說完便朝一心道場的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