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幾的左手指敲動了一下。
這是頭一次黑小子真正看向這位聲名遠(yuǎn)揚(yáng)的女君的正臉,黑紅交映的衣裙,一根黑紅紗帶穿梭她的黑發(fā),編織出的花環(huán)在她頭上如同皇冠,膚光晶瑩勝雪,鵝圓微寬的臉上,眉目張揚(yáng),琉璃般的眼珠散出淡漠和懶散,睫毛如同飛舞的蝴蝶翅膀,唇紅如血。只是那一張臉沒有表情,加上女君的氣勢讓人無端生畏。
琉月三人看著被罩在空中的黑小子,眼中都有不同程度驚詫,琉月甚至不自覺說出口:“太好看了!這是剛剛那個小子嗎?”
白術(shù)闊步進(jìn)來打破了水球,扶住落下來踉蹌地黑小子,“都收一收,口水流下來了!”
祭夜瞪了白術(shù)一眼。
璃笙看看落在地下以及碎掉的玉杯,黑小子看見璃笙的目光落在那碎裂的玉杯。
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完了!璃笙這家伙有嚴(yán)重的強(qiáng)迫癥,只用自己最喜歡的東西,而且最喜歡即意味著現(xiàn)存沒有第二件讓她喜歡了。完了!完了!
瞬間殿中的人跪了一地,離得最近的琉月三人雖是半跪心里卻連大氣也不敢出,因?yàn)樽顕?yán)重的不是當(dāng)下,而是一會兒如果找不到讓璃笙滿意的杯子,會有更嚴(yán)重的后果。
只剩下站著的兩人,白術(shù)雖然還站著,但腿肚子也打鼓,黑小子一臉茫然,不知道怎么了?
白術(shù)給黑小子使眼色讓他幫忙去哄哄璃笙,黑小子還是一臉接收不到正確信號的樣子。
白術(shù)閉著眼睛,指尖一動,控制黑小子向前,黑小子卻一動不動,白術(shù)再次加大了力度,還是一動不動,奇怪的很!
璃笙在案幾上敲打著的食指一動,白術(shù)立刻半膝跪地,嚇得黑小子也跟著跪下了。
璃笙點(diǎn)了黑小子頭上的玉簪,轉(zhuǎn)眼就化作了桌上的玉杯,眾人松了口氣,該退下的退下,琉月和祭夜站起來,青月拿起酒壺倒酒。
“抬起頭來!”
黑小子抬起頭。
“名字?!?p> “我沒有名字,我的朋友都喊我小白?!?p> 白術(shù)忘了剛剛的教訓(xùn)立即站起來說“不行,我叫白術(shù),你不能叫小白,換個名字!”
“可我不知道該叫什么?”
“易辭?!?p> 黑小子抬頭望向說出名字的璃笙,璃笙嫌少好耐性的解釋說“這么容易就將我的瓷玉杯摔碎了,就叫易辭吧!”
“容易的易,瓷器的瓷?”
璃笙拿起酒說“辭賦的辭,過來!”
黑小子小心的走到璃笙身邊,青月退出位置,璃笙抬眼看向還留下的四人說“還等什么那?”
幾人有恍然大悟的,有面露小氣的,只有青月一臉嚴(yán)肅的俯身說“不知?”
還沒等青月說下去,璃笙手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花紋與女君令牌相配的君字令牌,乃是未歸山規(guī)格最高的君字玉令牌,在空中轉(zhuǎn)動時,幾人看到令牌后的正字,皆是震驚之色。
黑小子看著它落到腰間,看向璃笙,璃笙只說了句“身份令牌?!?p> 剩下的人木然地走出去。琉月出了門就掐了祭夜一把。
“哎呦!你干嘛!”
琉月抓著祭夜的胳膊說“那可是君正令牌,豈不是表明女君選了他做未歸山的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