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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山宋青書

第一章天外飛仙一劍來

武當山宋青書 理論折疊要塞 3414 2021-01-08 11:41:19

  一輪紅日緩緩從天盡頭升起,初時只是溫暖的橘黃色,在山間的云霧遮掩下,顯得朦朦朧朧。

  稍頃,一道金光撕破云靄,大日開始顯示出自己的煌煌天威,這天地之間的一切都收斂了自身顏色,任由它的金光充斥其身!

  也將張三豐雪白的道袍,雪白的胡須,雪白的頭發(fā),映的一片金黃。

  張三豐緩緩收斂拳架,原本飄飛的衣袖也隨之沉蕩,而原本隨衣袖翻飛的霧靄,也緩緩散去。露出了老道面前的萬丈懸崖。

  原來他卻是在一塊突出山體的懸石上練功的。換了普通人,光是站在這里都會被山間的罡風給吹走,更遑論扎住馬步練拳腳功夫了。

  張三豐看著被天光照映得金光燦燦的山峰,雖然已經看了七八十年,但總覺得每次都有不一樣的感受,尤其近年來,每每到此練功,至興處,總覺得有山風海霧相隨,拳動而云起,腳落而風生,似乎這天地都在回應著他,陪他練拳,給他助興。

  這便是天人合一的境界嗎?

  張三豐這樣想著。

  他知道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這條路上,他是先行者,是開創(chuàng)者,是獨行者。

  他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給自己的徒弟,給武當,給整個江湖武林,留下一點念想。

  讓這萬丈江湖中的人,能夠不再執(zhí)著于仇恨,而有一個更有希望的目標。

  恰在此時,張三豐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聲音似近實遠,若想到得自己跟前,估摸著還得半晌。

  于是老道便一甩道袍,迎著那聲音的來處而去。

  卻說山高路陡,腳下難行,這句話卻偏偏說錯了張三豐,只見他雖然步履輕盈,不急不緩。但是每每一步點地,遍可飄出老遠,而遇著直上直下的陡峭地方,卻連停也不停,閃身飛下。身子在半空中也不見借力,下墜的速度卻驟減,仿若一片羽毛從天而降,飄飄乎不受重力。

  張三豐走走越快,耳中已經能清楚地聽見來人的喊話。

  “師父!師父!”

  是翠山啊。

  張三豐聽出來了,來者正是自己的徒弟張翠山。他這一生收了7個弟子,每個都天賦卓絕,而且性格各有不同,且都頗有俠名。

  老大宋遠橋老成持重,為人正直,近年來都是他在主持武當山的上下大小事宜,都能處理的妥妥帖帖,使上下信服。

  老二俞蓮舟雖沉默寡言,但嫉惡如仇,刻苦勤奮,尤其功力越發(fā)精進。近年來宋遠橋忙于武當事務,功夫反而慢慢被老二超越,論功夫,他當是武當七人之首。

  老三俞岱巖急公好義,性格爽朗,就是愛多管個閑事,經常惹出禍事,不過江湖上的人都給個面子,加上他自己功夫不俗,這才沒有創(chuàng)下什么大的亂子,反而自身名氣越來越大。

  老四張松溪個子不高,卻英明精悍,腦子是最好使的,武當眾人遇到什么難事,經常找他出主意。

  老六殷梨亭倒是模樣最俊的,好耍個劍,劍法在七人中應是最好的。不過他最近有點魂不守舍的,練劍也軟綿綿的,一看就是思春了,也不知道看上誰家的女娃了。

  老七莫聲谷,一個十二歲就胡子拉碴的莽孩子,正是神煩狗厭的年紀,想到他就頭大。

  七個弟子中,只有老五張翠山最是聰慧,悟性也高,而且文武雙全,寫的一手好字。論武功,將來他的成就恐怕會是最高的。

  嗯,就是人迂腐了點,跟老道我年輕時挺像。

  哈哈哈。

  張三豐想到這里,內心沒由得一陣歡喜,他是出家人,沒有子嗣。但七個徒弟就跟自己的兒子一樣,說是師徒,情同父子。

  沒有一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成才的,徒弟給自己爭氣,江湖上說起武當七俠,沒有一個不豎起大拇指,說一聲大俠的。

  這比旁人夸自己還要讓老道高興。

  尤其是大弟子宋遠橋的妻子凌雪雁近日即將生產,武當山馬上就要迎來第三代人了。

  想到此處,老道頓覺神清氣爽,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這時已經能聽到張翠山的腳步聲了,使的同樣的輕身功法,飛快的像老道跑來。

  張翠山遠遠看到一個白影從山上飄下,也不叫師父了,反而大喊到:“大嫂生了!師父,大嫂生了!”

  話音剛落,張翠山便感到四周風生大作,猛聽到一聲呼嘯,一道白影便落在自己身側,定睛一看,不是自己的恩師又是誰。

  張翠山一驚,方才恩師還在遠處,只能影影綽綽看到一個白色身影,怎的突然就到身旁了。

  師父的功夫越來越神了!

  張翠山暗暗想到。

  張三豐一把抓住張翠山的手問:“生了!男孩女孩?”

  話音方落,老道的白須,白袍才緩緩飄落。

  張翠山趕忙回答:“還沒生,不過穩(wěn)婆已經進房了。大哥急的團團轉,四哥讓我來找您?!?p>  “走!”

  張翠山還沒有講完,老道就已經抓著他的手臂往山腳玉虛宮走去。

  這一路張翠山感覺罡風灌耳,眼睛都睜不開,勉強睜開看路,也頃刻就淚水橫流。

  于是老道用內力護住他,才勉強能張口說話。

  “大哥說大嫂今早寅時(凌晨3-5點)便覺胎兒動的厲害,到卯時更是腹痛難忍,還好穩(wěn)婆前幾天就過來了,就住在隔壁,聽到大嫂喊痛,馬上把大哥轟出房,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時辰了。”

  “嗯,你大嫂本就有功夫,身體也強健,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p>  這時,兩人都已經沒了交談的興致,內心的急迫不由得讓腳步更加快了幾分。

  不到一刻鐘,張三豐便攜著徒弟來到山腳下的玉虛宮。

  本來武當眾人都是住在山上的,山腳下的玉虛宮是留給信徒拜奉上貢的。但是考慮到山上寒冷,不如山下方便,夫妻二人便在一個月前搬到山下居住。

  老道沒有理會一路上道童的問候,徑直奔向宋遠橋夫婦居住的房間。

  此時門外已經有一群人在焦急得等候著,宋遠橋更是一改往日武當七俠之首的風范,就蹲在放門口,每聽到妻子的痛呼,就趕忙朝里面觀望一下。發(fā)現什么都看不到,就焦急得在門口瞎轉,兩只手搓來搓去,滿眼都是血絲。

  眾人看到恩師到來,都趕忙起身行禮,宋遠橋走到老道身旁,低聲喊了句:“師父,雪雁她……”

  張三豐沒有說話,摸了摸徒兒的額頭,一股真氣渡了過去。

  宋遠橋頓覺周身一暖,心情也舒緩了下來。

  “雪雁本就有武藝在身,身子骨強健,吉人自有天相,你莫要著急。”老道勸慰弟子道。

  “嗯?!?p>  張三豐的到來,仿佛是動蕩的湖面戳入了一支獨木,頓時讓波瀾的湖面平靜了下來。

  正在眾人焦急得等待中,張三豐突然眉頭一皺,抬頭看向西北方的天空,眉頭微皺。

  張松溪發(fā)現了師父的舉動,問道:“怎么了師父?”

  老道搖搖頭,沒有說話。

  張松溪也沒再多問,把目光再次轉向傳出慘歷呼叫的房間。

  凌雪雁到底是練過功夫的,身體底子好,傳出來的痛呼也顯得中氣十足。

  宋遠橋捏緊雙拳,恨不得進去代替自己的妻子。

  莫聲谷粗著嗓子說:“怎么還沒出來?。坎粫鍪裁词铝税??”邊說邊把頭轉向旁邊的三哥。

  俞岱巖啪的一巴掌打在他后腦勺上,用勁挺大,把莫聲谷打了一個趔趄。

  “哪兒那么多廢話!”

  莫聲谷摸摸后腦勺,委屈地說:“我這不是著急嘛。大嫂喊的那么大聲,肯定很疼。我聽著難受。”

  七俠中,莫聲谷因為年齡小,本來當不得一個俠字,也就是江湖中人給個面子,統(tǒng)稱一聲七俠。他是張三豐最小的弟子,和殷梨亭一樣,都是由宋遠橋代傳武藝,所以跟大師哥感情最好。

  尤其是莫聲谷,本來年紀就小,凌雪雁也最照顧他,他也把凌雪雁當成亦嫂亦母的角色。

  聽到凌雪雁痛呼,他心里跟著難受,也就壓不住煩躁,上竄下跳。

  正在這時,張三豐猛的再次抬頭看向西南方的天空,一對白眉緊鎖。

  張松溪很快又發(fā)現師父的舉動,也抬頭看了看遠處的天空。

  初生的朝陽掛在天上,還未日上中天便已經有了煌煌不可直視的天威。

  天空中沒有一點云彩,瓦藍瓦藍的晴空一碧如洗。

  除此之外,張松溪再沒有看到任何東西,連只飛鳥都沒有。

  突然,他發(fā)現宋遠橋,俞蓮舟也抬頭看向天空,看的都是同一個方向,同樣眉頭緊鎖,臉上似有疑惑。

  而后,張松溪便聽到隱隱有一個清厲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他運功于聽宮穴,這才聽的真切。

  那聲音便從隱隱的清厲,變成了刺耳的尖嘯。

  那聲音,就像他運勁甩出飛鏢的聲音,只是要大上七八倍不止。

  難道有人在扔飛鏢?不對,扔飛鏢聲音不會這么大!亦或是有仇家趁機偷襲?更不對,師父還在旁邊呢,誰這時候來偷襲,不是找死嗎?

  正在張松溪思謀的時候,武當其余眾人也都聽到了那聲音,聲音之大,甚至已經蓋過凌雪雁的痛呼。

  下一刻,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白一青兩個影子便撞在一起,一觸便分。

  再看時,只見張三豐已立在房頂之上,而眾人腳下也“哐”地一聲插了一柄長劍。

  而后一聲尖嘯由遠及近,由高至低,倏忽間消失不見,再不可聞。

  與此同時,房間內也傳來嬰兒啼哭的聲音。

  “哇~哇~哇~”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宋遠橋趕忙向屋內跑去,其余眾人不敢進屋,而是圍在長劍四周,看著這柄從天而降的劍,議論紛紛。

  張三豐從房頂上落下來,來到眾人身旁,眾人自覺讓開長劍。

  莫聲谷最沉不住氣,問道:“是不是從山頂上不小心掉下來的?”

  張三豐看著長劍,想著剛才已經用指尖捏住劍尖,感受到長劍如同靈蛇一般在指尖掙扎,他不得行才扔了出去,畢竟手指不敵劍器。

  俞蓮舟說:“這柄劍,有些眼熟?”

  老道不無揶揄地說:“當然眼熟了,這柄劍可是峨眉的鎮(zhèn)山之寶?!?p>  “倚天劍!”

理論折疊要塞

讀書十七載,方生膽氣豪。揮筆一書就,不求有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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