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明晰線索,眾人駭然Ⅵ
等阿棠再睜開眼睛,已經(jīng)是二天早上了。
還沒到府上,就在街口遇見了趙楠尋,他像是等了很久,應(yīng)該是非常重要的事。
“小姑奶奶,你可算回來了,你要再不回來,我就要上校場扛你去了!”趙楠尋說著將阿棠拉進(jìn)不遠(yuǎn)處的客棧。
“你那邊有什么收獲?”兩人坐定后,趙楠尋率先開口。
此時的阿棠,腦袋昏昏沉沉的,有點兒跟不上節(jié)奏。
“付嘉修對女人有些排斥?!卑⑻呐貞浿蛉张c付嘉修的種種,雖然沒喝多少,但腦子還是混沌,“說起那沈妃,似乎刺激到了他,他們之間一定有著某種關(guān)系?!?p> “也罷。”趙楠尋轉(zhuǎn)而一副凝重表情繼續(xù)道,“那夜我救下的那男子他醒了,他名叫長崎,是皇宮禁軍,因與沈妃交好,被禁軍統(tǒng)領(lǐng)方向清理門戶!”
阿棠聽后不言,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有些蒙圈。
“這他親口說的?”阿棠有些懷疑,綠了皇帝這么大的事兒,還能有人坦露的如此誠懇。
“嗯,赫連易只是暗下交給方向處理,由頭便是盜竊罪,不過因方向與長崎的情誼,方向手軟了,這才讓我這么輕易就救下了長崎?!壁w楠尋一臉認(rèn)真地分析。
“若如此,那沈妃就不一定還活著了。”阿棠支著腦袋,困意席卷。
趙楠尋見阿棠臉色不好,倒了杯水推到阿棠面前,繼續(xù)說道:“沈妃是李牧裁指證沈闊的重要籌碼,是生是死,需要定論準(zhǔn)確。既然付嘉修嘴里說不出來所以,那我們便再做其他安排。”
阿棠一邊喝著水,一邊認(rèn)真聽著趙楠尋的分析部署,“夜探后宮?不過守衛(wèi)森嚴(yán),若你我配合,還是相當(dāng)容易的?!?p> 英雄所見略同,二人相視一笑。
深夜,平樂城入了睡,偌大的平樂皇宮,安靜祥和,仿佛喘一口氣鬧出來的動靜都是罪過。
阿棠與趙楠尋潛伏在暗色的角落中,避著巡邏禁軍,入了娘娘們的后宮。
脂粉的香味兒在空氣里醞釀,阿棠竟有些聞不慣了。
平樂皇宮的一切,阿棠是如此熟悉,卻也格外的陌生。多年前的熊熊大火,終究是將她在這片土地上熟悉氣息都燒盡了。
在來之前,趙楠尋探察過平樂皇宮的地形路線和巡邏分布換班,所以二人通往菊香苑這一路上還是非常順利的。
菊香苑的大門掛上了大鎖,進(jìn)入院內(nèi)一片死寂,再往里走,屋內(nèi)物品衣物都擺放整齊,根本毫無線索可言。
“不然我們找個守夜的宮女問問?”阿棠說著如釋重負(fù)地坐在了鋪滿錦衣華緞的床邊。
“不妥,會打草驚蛇。”趙楠尋說著,依舊在用點著微弱的燭光四處探尋著。
阿棠看著趙楠尋忙活,也想盡力,但頭暈?zāi)垦5乃?,著實難受,非常想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
趙楠尋探尋了一番,無果。他見阿棠倚在床邊,又想起了阿棠今日的狀態(tài),暗下有些擔(dān)憂涌上心頭。
“小祖宗,你是不是不舒服?”趙楠尋說著上前詢問,在燭火之下,阿棠整張臉非常憔悴。
“還好?!卑⑻某读艘粋€笑容,然后說著起身。
燭光微弱,但在它的光芒下,趙楠尋發(fā)現(xiàn)了異樣。
床欄邊兒上的凝固的暗色留痕,趙楠尋用手指搓了一下,染到手指上,迎著燭火細(xì)看,然后湊近鼻尖嗅了嗅。
阿棠蹲下細(xì)細(xì)探察留痕,然后轉(zhuǎn)頭與趙楠尋對視了一眼后,一把掀開了鋪在床上那些錦衣華緞的被褥。
床板上的一幕讓人震驚,暗色留痕暈染在床板上,讓人窒息。
阿棠沒忍住,胃里翻騰,別開一旁的床,干嘔了幾下,呼吸急促,整個人不能平靜。
趙楠尋輕拍著阿棠的后背,見阿棠狀況,著實擔(dān)憂。
“昨天那酒的后勁兒真足,到現(xiàn)在小爺我整個人也提不起精神來?!卑⑻纳杂芯徍秃?,見趙楠尋擔(dān)心,便故作輕松的說道。
趙楠尋可不吃這一套,讓阿棠站定,面色凝重地摸了摸阿棠額頭。
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這額頭摸著都燙手。
“小祖宗!讓我怎么說你好?”趙楠尋呵斥著,“這也不當(dāng)回事,那也不當(dāng)回事,你是有幾條命?”
趙楠尋說著拉著阿棠往外出,結(jié)果與院子里的付嘉修正巧碰上。
烏漆麻黑的夜色下,三人兩面而立,遲遲不說一句話。
付嘉修身著便服一身正氣,趙楠尋正在氣頭上,二話不說就拔劍要出手。
阿棠攔住了趙楠尋,此時付嘉修開口說話了。
“等了這么久,方兄也不解釋一下?”
“我們是來找沈妃下落的?!卑⑻膶嵲拰嵳f,“沈妃的親生父親是李牧裁,她只是沈闊名義上的女兒。東南郡貪污案,李牧裁是馬前卒,沈闊是兵后帥!要想真正給東南郡百姓一個交待,他們二人一個也不能逃掉!”
“所以方兄想以沈妃作碼,讓李牧裁松開,指證沈闊?”付嘉修聽的津津有味,“方兄很有魄力啊,敢對我們這大源的監(jiān)察御史動手!”
“付兄,這不正是你與圣上想要的嗎?”阿棠有些站不住了,她說著坐在了一旁的臺階上,“刻意將小爺我安排到監(jiān)察臺去,還禁足了沈闊,又允許了小爺我協(xié)助刑部的請求,就是想找一人將沈闊拉下來?!卑⑻恼f著一笑,“不過付兄,這沈闊背后到底是有誰在撐腰,讓圣上動他都要忌憚三分,還要如此費(fèi)神費(fèi)力的物色小爺我來當(dāng)這個替罪羊?”
付嘉修被阿棠這一問給問到了,他有所遲疑,轉(zhuǎn)移了話題,“方兄多想了!說了許久,方兄不正式介紹一下這位兄臺?”
“小爺?shù)暮眯值埽w楠!”阿棠依次給兩人介紹著,身體卻越發(fā)的難受,“這是大源兵馬大將軍付嘉修,付大將軍!”
“對付將軍早有耳聞,幸會幸會?!壁w楠尋說著架起阿棠,“付將軍深夜前來,應(yīng)該是有要務(wù)在身,那我們就不打擾付將軍了!”
阿棠被趙楠尋架著,剛走了幾步,付嘉修說話了。
“方兄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