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笑道:“我吃了解藥,自然沒有中毒?!?p> 劉心發(fā)愣了愣,突然問道:“你哪兒來的解藥?”
“這你不用管。”
劉心發(fā)突然醒悟,問道:“你學會了毒經(jīng)?”
江盼笑道:“你說呢?”
劉心發(fā)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耍心眼,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跟蹤你?,F(xiàn)在,你老老實實跟我走?!闭f完上前欲抓江盼。
江盼依然用那樹枝棍當做武器,見劉心發(fā)走近,刺向他咽喉。
劉心發(fā)拔出劍,拿劍柄拍打江盼手臂和腿,欲要制服他。
這次動手,江盼毫不留情,施展開《魔煞十三劍》劍法。劍法神出鬼沒。雖然只是一根樹枝棍,也有殺傷力,劉心發(fā)不敵,身上多處被刺傷,鮮血染衣。
劉心發(fā)又急又氣又無奈。
這時,有十幾名白衣持劍女子遠遠趕來。
劉心發(fā)見有援兵,又不是江盼對手,不敢戀戰(zhàn),道:“小子,你等著,我還會找你?!闭f完虛晃一招,快步逃走。
江盼從身上拿出解藥給每人吃了一粒。藥一入口,百毒盡解。
四名少女又圍上來,紛紛亂問: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你師父是誰?”
“你家住哪兒?”
“可有婚約?”
四人一起發(fā)問,江盼應(yīng)顧不暇,一時一句話也說不出。
十幾名持劍女子圍過來,其中一人是個老嫗,她道:“把這個小子給我抓起來?!?p> 這個老嫗正是新秀派元老級人物王聰兒。
江盼道:“我救了她們,你們還抓我,真是忘恩負義?!?p> 花冷冰道:“新秀門有新秀門的規(guī)矩,沒錯,是你救了我們,但是門規(guī)不能破。”
王聰兒道:“小子,你放心,新秀門不會亂殺無辜。你犯了本門門規(guī),自然要受到相應(yīng)處罰,這是理所當然之事。就算換做別人也是一樣。你不要覺得不公平,怨只能怨你運氣不好?!?p> 玲瓏道:“這位公子救了我們,懇求大護法饒了他?!?p> 明花道:“做人要懂得感恩?!?p> 玄月道:“放了他又怎樣?”
金玉道:“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放與不放,還不在你們二老一句話。”
王聰兒身形一動,手掌揮過,給了這四名少女每人一個耳光,已畢厲聲道:“誰再多言,門規(guī)處置?!?p> 這位王聰兒比這位花冷冰心更狠手更辣。
眾持劍少女正要押江盼離去,又有三條人影躍來。正曾碧玉和她那倆弟子。
曾碧玉道:“這個小子是我的,把人留下?!?p> 王聰兒道:“你是什么人,膽敢闖新秀門!”
曾碧玉大笑道:“原來是新秀門?!?p> 王聰兒臉色一疑,問道:“你笑什么?”
曾碧玉笑容一斂,輕蔑道:“新秀門不過是武林中的末派,四個老女人和一個不成器的門主,還有一幫無能的弟子,真是讓人敬重?!?p> “大膽!莫要目中無人?!?p> 王聰兒一伸手,從一名白衣少女手中接過一把劍,身形一躍,一劍橫削。
曾碧玉不退反進,左手一捏王聰持劍手腕,右掌擊肩,王聰后退三步倒地。她這進身距離和速度,手捏手腕的準度和力度,把握得恰到好處,讓人看罷覺得極為高超。
花冷冰并掌來攻,猛如疾風。曾碧玉先前只管躲避,一過七招,身形一晃就到了花冷冰側(cè)身,又一掌擊肩?;ɡ浔值沟亓?。這一次,曾碧玉的身法之快捷讓人嘆為觀止。
那四名少女見了都低頭不敢作聲,手心捏出汗,心亂跳不止。
曾碧玉看罷,又是一陣大笑。這笑聲顯得她極為得意狂傲。笑畢,道:“把人帶走?!?p> 江盼道:“我不走!”說著從一名少女手中奪過一把劍。
曾碧玉側(cè)目道:“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能乖乖走?!闭f完身子一旋,右手一揮。
江盼知是曾碧玉發(fā)暗器,忙向一旁撲倒。不過,他動作還是遲了,只覺腰部一麻。他知道這暗器上涂的毒只是讓人昏厥,當下暗暗將所中暗器取下,將計就計假裝昏倒。
曾碧玉見江盼一動不動了,對兩名弟子道:“你們倆把他抬回馬車?!?p> 兩名弟子走到江盼跟前,正要抬他,江盼將手中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身前一人,另一個見了吃了一驚,退了兩步,拔出劍,喊道:“大護法,他還暈倒?!?p> 江盼站起身笑道:“你的暗器不管用了?!?p> 這時,那名被他用暗器刺中的弟子,眼睛一閉,倒在花叢里了。
曾碧玉驚訝道:“你對她做了什么?”
江盼答道:“我只不過用你的銀針扎了她一下。這針涂毒還真厲害,第二次用依然效果不錯?!?p> 曾碧玉疑惑道:“針上的毒為什么對你無效?”
江盼誆道:“因為我已經(jīng)練成百毒不侵神功,你用再多的暗器射我,我都沒事?!?p> 曾碧玉道:“別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闭f完疾步上前,揮掌來攻。
江盼一邊躲避,一邊嘴里喊道:“我好害怕……”他的話分明是戲謔。說來也奇怪,曾碧玉一時也占不到半點便宜。明知對方戲謔她,她卻不能及時給對方以懲戒,她心里十分氣惱。
曾碧玉越攻越猛,似已施出全力。江盼也不再說話,變得肅然以待起來。
曾碧玉身為長輩,長時間不能取勝,其實就算敗了。但人都要臉面,曾碧玉身為前輩,視臉面比生命更重要,寧愿一死,也不愿落下不好名聲。所以這一戰(zhàn),她必須贏。
江盼也深深體會到一點,給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他并不是個急功近利的人,于是自露破綻挨了她一掌。她這一掌,不重不輕,自也是敷衍了事。
“哎呀——”
江盼故意咋呼一聲,好似這一掌不弱。他求道,“前輩,手下留情?!?p> 曾碧玉臉上微微發(fā)燙,心虛不已,面子上從容不迫道:“知道我的厲害就好。你這小子不好管教,帶回莊里不知又惹什么禍端,也罷,我懶得理你。”說完走到那名女弟子身邊,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瓶子,拔開塞子,在女弟子鼻前停了一會兒。片刻,那名女弟子就醒來了。眾人見了無不稱奇。
曾碧玉見那名弟子醒了,依然口氣冷傲道:“我們走。”
江盼向新秀門眾人施了一禮,道:“那我也走了?!?p> “不準走!”王聰厲聲道。
“干,干什么”
“剛才多虧你,我們也不至于丟太大面子,感謝還要說一聲。”王聰忽然變得和顏悅色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有事。這天不早了,我還得找家客棧住?!?p> 王聰?shù)溃骸拔覀冃滦汩T里空閑房間多得是,你就留在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也不遲。”
“這——”
四名少女一起圍上來,紛紛道:“你就留下吧?!?p> ……
江盼被這四名少女拉扯得東倒西歪,芬芳撲鼻,說不出半個“不”字。
玲瓏拽住江盼的衣袖就往遠處一排房屋行去。另外三名少女亦是亦步亦趨,推推搡搡。江盼大感幸福,不自覺隨波逐浪,一路跟隨。
來到一間廂房前,玲瓏道:“這里就是你的房間?!?p> 江盼道:“多謝四位姐姐?!?p> 明花道:“你的劍法好厲害,能不能教教我們?”
“教教我們嗎?”
玄月和金玉也一起哀求。
江盼有些為難道:“對不起四位姐姐,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明天一早必須離開?!?p> 四人都很失望。玄月歪著腦袋問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
江盼嘆了一聲道:“我要去找殺害我娘的兇手報仇?!?p> 金玉問道:“那你知道殺害你娘的兇手是誰?”
江盼道:“我當然知道。他就是慕容云濤?!?p> 明花交頭接耳問道:“慕容云濤是誰?”
玄月道:“慕容云濤你都不認識?!?p> 明花道:“你知道,你說說?!?p> 玄月道:“慕容云濤自然是慕容家的人?!?p> 另外三人噓了一聲,明花道:“你這么說我也知道?!?p> 玲瓏問道:“江盼,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
江盼道:“我也不太了解,我也只知道他是慕容家的人。不過,我知道他的樣子。我一眼就能認出他?!?p> 玲瓏問道:“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江盼嘆道:“我不知道。所以我要去找他,就算跑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
玄月嘆道:“你這樣誤打誤撞何時才能找到?真似大海撈針一般?!?p> 江盼道:“我就算找一輩子也要找到他。只要在他死之前殺了他就算為母報仇?!?p> 玲瓏道:“你找他不容易,如果讓他找你豈不容易?”
江盼道:“那怎樣他才會來找我?”
玲瓏道:“辦法多得是,比如激將法,你到處嘲諷他是個膽小鬼、懦夫,他受不過氣,一定會找你報仇。”
江盼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可具體該怎么實施呢?!?p> 玲瓏道:“這個也不難,你可以寫成傳單,張貼泰安城何處,我想很快就會傳到他耳朵里?!?p> 江盼頷首。
玲瓏道:“你若信得過我,把這件事交給我?!?p> “那我先謝謝你了。”江盼喜出望外道。
這時,花冷冰陰沉些臉道:“你們在干什么?新秀門的規(guī)矩還要不要?都給我回去?!?p> 四人不敢不聽,只得離開了。
花冷冰道:“小子,你住在這里,老老實實待在房間里不要亂跑。如果做出出格的事,哼哼,你永遠都走不了。”說完步履蹣跚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