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那孩子包扎完,池寶寶才看到等在一旁的季重予。
“藥喝了嗎?”
“喝了,我還沒付診費?!?p> 池寶寶過去拿了算盤,一陣噼里啪啦。
“總共四副藥,你給八十吧?!?p> 季重予愣了一下:“多少?”
“八十?!?p> 季重予:“……”
長這么大,他還沒看過八十塊錢的病。
池寶寶看了她一眼:“嫌少???八十塊錢是不是配不上你季家大少爺?shù)纳矸???p> 這話帶了刺,狠狠地刺了季重予一下。
掃碼付錢,季重予看著池寶寶:“你是在為我大哥抱不平嗎?”
“看出來啦?”池寶寶理直氣壯地承認(rèn)了:“是啊,我表現(xiàn)的難道不明顯嗎?”
季重予真的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子。
他以前認(rèn)識的女孩子都是圍著他轉(zhuǎn)的,只有討好他的,沒有不待見他的。
池寶寶對他的不待見,幾乎要實化了。
“既然這么討厭我,為什么還給我看病,為什么還讓我在后院熬藥?”
池寶寶有些驚訝他居然這么說。
“我是醫(yī)生你是病人,給你看病是我的職責(zé)。至于熬藥,換成那天的癩皮狗,我也會讓他在這里熬藥的。”
誰讓癩皮狗家窮的連鍋都沒有呢?
“你諷刺我是癩皮狗?”季重予臉色一沉。
池寶寶被他這腦回路弄的莫名其妙,“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啊。”
說完也不管季重予臉色如何難看,門簾一掀進(jìn)了后院。
離開仁安堂后,季重予去買了池寶寶開的藥膏。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臉上好像沒那么癢了。
回到賓館涂了藥,家里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季重予把上官景住進(jìn)重明居的事跟家里說了,那邊季懷遠(yuǎn)和丁雪暴跳如雷。
“不過一個小小的燕回鎮(zhèn)而已,天合就算想開發(fā),上官景也不用親自過去吧?”丁雪神情一凜:“是不是季重樓那個小畜生做了什么手腳?他是不是背地里偷偷跟上官景說了什么?”
季重予不是很想跟他媽聊這個,“媽你不懂,你讓我爸接電話?!?p> 旁邊傳來季懷遠(yuǎn)的聲音:“你說,我跟你媽聽著呢?!?p> 季重予:“我肯定是上官景自己要住重明居,他嫌這邊的賓館不衛(wèi)生。還有一件事,楚家小少爺?shù)耐扔衅鹕耍?,大哥可能也開始治腿了。”
“不可能!”丁雪尖利的聲音從手機(jī)里傳過來:“季重樓的樓早就被專家下了判決書,他這輩子都別想再站起來!”
那話里的恨意季重予聽得頭皮一麻。
靳錦已經(jīng)死了這么多年了,沒想到他媽對靳錦的兒子還是恨之入骨。
“不過是鄉(xiāng)下的騙子而已,我就不信能治好楚家小少爺?shù)耐?。?p> 丁雪吩咐道:“兒子你要抓住機(jī)會好好跟楚家小少爺處,我看上官景這小子對你妹沒那個意思,咱們還是要多找條路。”
季重予心中說不出的煩悶:“爸,您覺得呢?”
季懷遠(yuǎn):“聽你媽的?!?p> 季重予:“……”
就聽丁雪又道:“對了,你妹不死心,鬧著要去找上官景,等她去了你看著點?!?p> 季重予都要瘋了,就季妃兒那挑剔驕縱的性子,來這還不得把他折磨死?
第二天中午,季妃兒果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