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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柯鎮(zhèn)惡開始逆天改命

第14章 終南捷徑終難行

從柯鎮(zhèn)惡開始逆天改命 熊貓龐大 2517 2021-01-13 19:24:46

  江南七怪,性子各不相同。

  有的驕傲,有的憊懶,有的憨厚,有的精明。

  但卻沒有一個是拖沓的。

  一旦決定了要做一件事情,那么便會雷厲風(fēng)行,勇往直前。

  既然決定了要送韓小瑩去全真派,找王重陽拜師,順便請教內(nèi)功修行的法門,那么便各自分頭準(zhǔn)備。

  韓寶駒做馬匹生意,家中最是富庶,提供了大量金銀;全金發(fā)愛在市集廝混,門路最廣,負(fù)責(zé)采買,其余眾人各自張羅。

  柯鎮(zhèn)惡將柯家靜功的心法口訣謄抄了一份,又跟朱聰兩人將各自修煉過程中遇到的疑難列舉成冊。

  第三日下午,全金發(fā)便帶著一長一方兩個錦盒來到了柯鎮(zhèn)惡家里。這是他采買的禮物,長盒中的是道士用的拂塵,以西域白牦牛身上最為細(xì)韌的毛發(fā)為拂,以金絲楠木為柄,鑲金嵌玉,華貴異常;方盒中裝著一件道袍,以上等蜀錦為面料,請了蘇州精湛的繡工縫紉,莊嚴(yán)而富貴。

  韓寶駒也送來兩個錦盒,同樣是一長一方,長的里面裝的是一只百年的老山參;方盒里的是十枚整齊排列的金元寶,每個都有一斤重。

  七人的行禮都已準(zhǔn)備齊備,當(dāng)夜便住在柯家,次日清晨天未亮,便一起出發(fā)。

  本來韓寶駒是給每個人都準(zhǔn)備了馬匹,不過柯鎮(zhèn)惡道:“此行既是送小瑩去全真派拜師,也是我等各自修行的一部分,便不要騎馬了!”

  朱聰?shù)溃骸白x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大哥說的有道理,從此去終南山,少說也有三千里路,一來一回,若是遇山登高、逢水繞道,加起來就算不到萬里也差不遠(yuǎn)了!到時候收獲一定頗為豐盛?!?p>  兩位哥哥都這么說,眾人自然就沒有反對的道理。因此個人非但沒有騎馬,改作步行,身上都還帶著平日里修煉輕功時的負(fù)重。

  柯鎮(zhèn)惡的負(fù)重最大,全身加起來超過一百二十斤,張阿生次之,也有一百多斤,其次是朱聰、韓寶駒、全金發(fā)、韓小瑩,從八十斤到二十斤不等,南希仁倒是沒有修煉柯家的輕功,所以沒有穿戴負(fù)重,只不過眾人的行禮物品,包括準(zhǔn)備的干糧禮品都裝在了兩個大籮筐內(nèi),也有近百斤的分量,由南希仁做了個挑夫。

  七人一早出發(fā),一路向西急行,到了中午的時候便奔行了近兩百里,出了兩浙西路,進(jìn)入了江南東路的地界。

  此時年紀(jì)最小,功力最淺的韓小瑩早已經(jīng)氣喘噓噓,汗如雨滴了。

  眾人稍事休息,便喝了些清水,吃了點(diǎn)干糧,這才又動身。

  他們的名聲雖然已經(jīng)傳遍江南,但出了兩浙,能夠一眼將他們認(rèn)出的人便很少了,是以接下來的路程倒是不用緊趕。

  傍晚的時候,一行人來到廣德縣城。日行三百余里,且是負(fù)重前行,大伙都累得不輕。于是趕緊找了客棧,洗了熱水澡,蒙頭就睡。

  第二天,日上三桿,眾人才陸續(xù)起床。

  這時,朱聰和柯鎮(zhèn)惡練出內(nèi)力的優(yōu)勢便發(fā)揮了出來。

  其余五人都已腰酸背痛,而二人卻能夠依舊談笑風(fēng)生,就好像昨日并沒有負(fù)重急行一般??梢妰?nèi)力對于身體恢復(fù)的效果有多么強(qiáng)力。

  第二日的路程倒不用太趕,昨日是因?yàn)殡x嘉興太近,若不加緊趕路,難免會遇到熟人,若是一耽擱,后面的路就不好走了。

  如今出了兩浙西路,就不用擔(dān)心會被熟人認(rèn)出,自然不用趕路,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旅途,眾人速度或快或慢,慢時一天行百里,慢時不到五十里,如果遇到名山大川,甚至一連幾天都不趕路。

  如此勞逸結(jié)合,行了兩個多月才終于到達(dá)了終南山下。

  這一路行來,饒是以柯鎮(zhèn)惡和朱聰有內(nèi)力伴身,也有些疲憊了,更別說是韓小瑩幾個功力淺薄的。

  不過累歸累,但是眾人的修為卻也在不知不覺間有了不小的進(jìn)步,至少于耐力和韌性上就遠(yuǎn)不是兩個月前可比。

  眾人商議一陣,并沒有立馬上山,而是在山下集鎮(zhèn)上休整了三天,等到神完氣足,這才換了整潔體面的衣服,帶著禮品登山。

  終南山位于秦嶺中斷,風(fēng)景秀美,云山霧繞,仙氣飄渺。

  七人趕了這么久的路途,如今終于上山,心情既是幸喜又帶著忐忑。

  朱聰見狀,便笑著道:“要說這終南山,還有個典故,不知你們想不想聽?”

  眾人自然不會反對,朱聰搖著扇子,開口道:“唐朝武則天時期,有個叫做盧藏用的人中了進(jìn)士,卻得不到重用。郁郁不得志的他,就寫了一篇《芳草賦》,然后跑到了終南山之上做起了隱士。在山中的時候,他跟隨道士修習(xí)道術(shù),還將辟谷練到了一定的境界,可以幾天幾夜不吃飯?!?p>  韓小瑩道:“莫非是全真派的道士?”

  朱聰搖了搖頭:“那時可還沒有全真派。”

  韓小瑩又問道:“二哥你莫非又要說什么神仙之說么?”

  朱聰收起扇子在她腦袋上一敲,道:“你還想不想聽?”

  韓小瑩道:“你繼續(xù)說吧,我不打岔了”

  朱聰才又接著道:“有意思的是,后來武則天到了洛陽的時候,他又跑到了離洛陽城很近的嵩山隱居。后來,武則天居然聽說了他的名聲,便將他請出山,任命了一個左拾遺的職務(wù),沒有幾年他又升到了吏部侍郎,比正常中舉的人,升遷更快?!?p>  韓寶駒道:“我明白了,這老小子鬼精明得很,終南山外二十多里就是長安,他這哪里是隱居,分明是在釣魚?。 ?p>  朱聰?shù)溃骸安诲e,所以就有人稱他為隨駕隱士。后來隱士司馬承禎曾奉旨至長安,皇帝召見畢將還山時,盧藏用指著終南山對他說:“這里大有好去處?!彼抉R承禎則慢慢說道:“依我來看,這里不過是當(dāng)官之捷徑。”盧藏用聽后十分慚愧。后人遂概括為‘終南捷徑’”

  韓小瑩煥然大悟道:“原來終南捷徑是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為真的以為是終南山上的小路呢?”

  眾人聞言不禁莞爾。

  一路山說說笑笑,到了半山腰,見到知客道人,朱聰便遞了拜帖,隨后又隨著道人引導(dǎo)著上了重陽宮。

  只是,到了重陽宮后卻并沒有見到王重陽。

  出來招呼他們的是王重陽的大弟子,丹陽子馬鈺。

  馬鈺是個三十來歲的道士,看著比柯鎮(zhèn)惡和朱聰大好幾歲,招呼七人坐下后,說道:“早聞江南七俠大名,今日得見,實(shí)乃三生有幸,不知七位來此所為何事?”

  朱聰扇子一揮,南希仁便將拂塵、人參和道袍奉上,然后道:“早聞重陽真人武功人品天下第一,我們七人早就有心拜會,這是一點(diǎn)薄禮,不成敬意?!?p>  馬鈺見禮物貴重,不敢輕易收取,便道:“諸位來得不巧,三個月前,師傅帶著師叔離開了重陽宮,如今并不在山上,此刻山上只有貧道和兩位師弟坐鎮(zhèn),如果七位有什么要事,便說與我,待家?guī)煔w來,再行轉(zhuǎn)告?!?p>  朱聰?shù)溃骸安恢嫒巳チ撕翁帲螘r歸來?”

  馬鈺道:“應(yīng)該是去了大理,至于歸期,那就不知道了”

  七人聞言,不由大感意外,大家的目光全都看向柯鎮(zhèn)惡,等他說話。

  柯鎮(zhèn)惡嘆了口氣,心道:本以為能夠讓小瑩拜師王重陽,學(xué)得全真的內(nèi)功心法,哪知道連人都見不到。

  又想到上山時,朱聰所說的典故,心中更是感嘆:莫非一切都是注定,終南捷徑終究是行不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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