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的視線注視,徐春華的臉都燒紅了,尷尬卻不敢承認,只能一直道:“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p> 她現在才有點明白李明航為什么不讓她承認了,眼神真的有可能殺死人。
“二姐,你怎么這樣?不是你和我說的嗎?”徐春蘭也不干了,就她一個人的話,徐春梅的眼刀子都能把她切片了。
“如果不是二姐你和我說,那筒子樓要拆遷了,我能不同意分錢嗎?”
她死咬著徐春華,怎么她也不能自己死。
徐春梅狐疑的視線一直在兩人之間逡巡,也不知道該信誰的話。
“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是不是?”李明航看著形式不好,趕緊出來解圍,他和徐大志道:“大志,你看現在也知道了老三的意思,你說,這是不是可以解決一下..”
他和徐大志說這話也挺不好意思的,但是這個時候,除了讓徐大志出頭阻止一下,他也想不到別人。
徐大志回神,覺得荒謬,看著徐春蘭,恨鐵不成鋼,他說,“我看你們真的想錢想瘋了,那老筒子樓誰說的要拆遷了?你們都得到消息了?”
老筒子樓要拆遷的事情,老早徐大志就有耳聞,不過那都十幾年過去了,也沒看那地方開發(fā)。
拆遷,在徐大志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二姐和我說的。”徐春蘭不高興的嘟囔。
她也沒想信,但是徐春華和她說的有鼻子有眼,她就著道了。
“我沒說。”徐春華心里難安的搓著手,但是打死不承認。
事到如今,她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那老三,你現在還有沒有意見?”徐春梅悄悄松了一口氣,不過態(tài)度還是很惡劣的問了徐春蘭。
這個問題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徐春蘭也猶豫,她道:“如果拆遷是假的,那我當然同意了,可是如果拆遷是真的,那我不能同意?!?p> 商談又進到了死胡同里面,不管是不是真的,徐春蘭就咬著拆遷這一點不撒口。
也沒人能給徐春蘭證明那老筒子樓是不是要拆遷了。
“既然三姐這么說了,那大姐你的意思呢?”徐大志是想要徐春梅做退步了。
這么多人不可能一直在這僵持著,也沒意思。
“我看那個地方是不可能拆遷的,大姐你要是打著拆遷的主意,你就消停一下吧?!毙齑笾具€算是理智的說了他自己的想法。
“憑什么讓我讓步啊,我讓的還不夠大嗎?這么多的錢我不要,我去要那個破筒子樓?!毙齑好沸睦镆蝗f個不愿意。
再讓她就吃虧了。
“那我也問問你徐春梅。”徐大志心里不爽徐春梅,他點了點桌子,條理清晰道:“既然你那么嫌棄那個破筒子樓,你還死抓著它不放做什么?”
要說徐春梅心里沒鬼,徐大志是不信的,只是他一直都不想要節(jié)外生枝罷了。
徐春梅不說話了。
只揣著手瞪徐大志,似乎要給他瞪出一個窟窿。
“咱們家的這些破事,我真的是煩透了?!毙齑笾緹┰甑膰@氣。
家里這三個姐姐,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
但凡有一個能好說話一點,這點遺產的事情也不至于到現在都沒分明白。
偏偏蠢到了這個地步,還一個個的裝著精明。
“大志啊,你說這話,大姐夫可不愛聽了?!币恢毙χ乃物w眼見著徐春梅頂不住了,也站了出來,他道:“我們要這筒子樓也不是因為他要拆遷了,只是因為這是一個念想?!?p> 宋飛張口就是生意人的那一套花腔:“要真的說拆遷,那只能說是運氣好,但你也說了,這筒子樓不可能拆遷,所以想想我們不可能有別的心思?!?p> 憨憨一笑,退而求其次:“如果你真的是擔心拆遷的話,那我們也不強求,那就所有的都平分吧。
如果以后那里真的拆遷了,那大家都沾了那份福氣。
如果沒有拆遷的話,就當是大家的一個念想?!?p> 宋飛細數了一下,做了一個簡易的比較。
“我其實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們要想啊,這筒子樓不拆遷的話,那它現在只是值三十萬。
我和小梅拿了這里,我們也就拿這三十萬。
你們要是平分的話,我和小梅可能能拿五十萬,對我們來說沒有壞處,但是你們分的可就少了。”
他說的有理有據,徐春蘭明顯的陷入了掙扎。
徐春華倒是死心了,就剛才的那個場面她都像是李明航說的那樣招架不住,分的再多,她也斗不過這里的人,倒不如先老實的呆著了。
宋飛和徐大志道:“大志,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徐大志不吃他的這一套,推諉道:“大姐夫,你也別和我說這些,我只是來聽結果的,你要說服,你就說服我的這些姐姐。”
頓了一下,他又指了劉盈盈,“還有她。”
從徐二叔來了之后,劉盈盈一直都一副事外人的樣子,倒是容易讓人忽視了。
宋飛本想越過劉盈盈的,但是猶豫一下,又問她:“那小劉,你是怎么想的?”
劉盈盈輕笑,“這種事...也說不準不是,怎么選就像是博弈,關鍵就在信不信那個地方會拆遷。”
看了其他聚在她身上的目光,她笑盈盈道:“我倒是覺得那個地方有可能會拆遷呢?!?p> 宋飛的眉頭一下皺起來了。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效果。
“小劉你之前明明也不反對我的提議的,怎么現在...”
宋飛就差沒說怎么現在和那些蠢貨站在一個陣營。
“我也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不過讓我決定的話,我還是同意你之前說的分配方法的?!眲⒂灰恍?,讓人摸不透她的想法。
宋飛憨憨一笑,明智的沒有在劉盈盈身上花費更多的時間去問為什么,只是拄著下巴扭頭看向了徐春蘭,問:“那老三現在你的想法呢?你什么意思?”
他笑稱:“老三你一句話可是決定了所有了。”
徐春蘭也猶豫,聽了那么多人的意見,她的腦子反而更亂了。
她其實心里最關心的還是能不能拆遷。
難得的,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她的腦子突然清明一瞬,她問宋飛:“大姐夫,你們要那筒子樓是不是就真的只為了一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