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意識到方向錯了,我只能重新整理思路。
“這里直走...一堆棺材,沒錯啊?!狈侥菑埰矫鎴D呢,雖然說畫的跟個迷宮似的,再怎么說還能看出來有路,不過對于我來說,這沒畫完的迷宮已經(jīng)夠了?!皯?yīng)該是走這里,然后這里是那誰來的地方,所以我的位置應(yīng)該是在這個....”我把那個本子平放在地上,用手模擬我們剛剛走過的路,大概走了一遍之后我核對了一下我的位置,同時也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線索。
如果按照我們原本走的路來,結(jié)果是走不通的,可能我們一開始就走錯了路,上面也沒標(biāo)那么具體,但還是能分辨出來這是哪兒。
我又看了一下周邊的環(huán)境,繼續(xù)推延起來,可緊接著我的手就走到了一個死胡同里,往回走,還是走不通。
如果地圖是真的的話,那也就是說我根本就走不出這個鬼地方。
在地圖上,四周的墻壁就如同籠子一般,困住了我前進(jìn)和后退的路。
“操你大爺?shù)?,和人干的事兒,這墓主人是一點(diǎn)兒邊兒都不沾??!”正當(dāng)我垂頭喪氣,打算不了了之的時候,一個用虛線畫出來的方框吸引了我。
它就標(biāo)在我現(xiàn)在位置的旁邊,但沒有路。“這你媽的別又是個機(jī)關(guān)!”我站起身來,在那面墻附近找機(jī)關(guān)。
地圖上標(biāo)注為什么要用虛線來畫那一半地圖他為什么沒有畫完,這些都還是個問題,他畫的都是實(shí)現(xiàn)雖然有點(diǎn)歪,但能化成這樣也不錯了??煽v觀她整個地圖,用虛線畫的也就只有這一個方框而已。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有鬼的話,他不應(yīng)該離開這里的嗎。
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轉(zhuǎn)念又回到剛剛的地圖上來。
看的實(shí)在費(fèi)力,我把它從地上拿了起來,再次核對那個方框的位置。好巧不巧的是一個平穩(wěn)的腳步聲漸漸傳來,嚇得我立馬把手電筒關(guān)了,把那個本子合了起來,捂在胸前,豎起耳朵仔細(xì)聽著。
按理說這個鬼地方,除了我應(yīng)該沒有別人來了。唐茜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江晨他們應(yīng)該都在別的地方,張海麟的話,不太像,他不會被這種普通的機(jī)關(guān)困住,那么只有一個人了...
“你可真讓我好找啊。”正當(dāng)我極力保持冷靜時,一個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就是李明海!我猛地一回頭,幾乎同時打開手電筒,李明海那張臉就在我面前,瞇著個眼笑著看著我:“你怎么這副模樣啊,被誰迫害了?”看著他那張臉,以前李明海的樣子和他害王北風(fēng)他們的場景一下子涌入我的大腦里。
我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跟他理論:“原來,是當(dāng)時把王北風(fēng)他們害下去的人啊,還有臉出來?真沒想到啊,李明海?!?p> 李明海突然皺起眉,頭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樣說:“你說什么呢?我害王北風(fēng)?這不可能,當(dāng)時我走在他們兩個前面,結(jié)果我沒看清,一下子上踩到了什么,王北風(fēng)和楊磊就那么掉下去了,當(dāng)時我包里也沒什么能救他們的東西,就打算回去找你們。結(jié)果在返回的路上,我不小心又摔了一跤,醒來時就看到這邊有光才過來的?!崩蠲骱R幌伦诱f了一大堆,給我聽的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他沒給我消化的時間,又開口說話:“還有王北風(fēng),現(xiàn)在他們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去害他們?你呀,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我一個賣古董的,王北風(fēng)他們名義上算我同行,但是他在BJ,我在廣州啊!還有那什么楊磊的,他不是王北風(fēng)帶來的人嗎,他出了什么事,能給我什么好處?”
聽的好像還挺有道理的,但我總覺得有哪些不對勁的地方。
“李明海啊,看來是我想多了,錯怪你了?!蔽易焐险f什么錯了,但心里還是留了個心眼,萬一有什么不測,好歹能應(yīng)付一下。
“我也不是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對了王北風(fēng)他們幾個沒事兒吧?好像從那時候開始,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崩蠲骱@了口氣,搖了搖頭。
“他們還好,就是有點(diǎn)著涼?!蔽倚南?,在這土地上不睡了,不知道多久能不著涼,都有鬼了。
“著涼了?嗯,還好沒出什么問題?!崩蠲骱B犕?,擺出一副放心了的樣子。“對了,你知道怎么從這里出去嗎?”我實(shí)在看不下去他那副假惺惺的樣子了,聽他在這里廢話,還不如直接去找江晨他們。
“哼,果然,兩個人的說辭比一個人說的說辭有說服力,人們往往只在乎過程,至于真相是什么,也許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崩蠲骱:吡艘宦?,也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干什么,聽的我一愣一愣的。我他媽總不可能真搞錯了吧?太假了!
李明海不以為然的繼續(xù)說著:“從這里往里走應(yīng)該有一條路?!蔽疫€沒緩過神來,他直接就給我指明方向,好家伙,明明是我剛剛核對方塊的位置。
“走這邊應(yīng)該是有個機(jī)關(guān)什么的...”他就跟沒看到我一樣,自覺走到那墻旁邊上,在墻面上摸索了起來,“怎么說我也是個古董店主有前科的人。這些東西還是能找到的,不然我店里也不會有什么回頭客?!崩蠲骱Uf完,看了我一眼,還笑了一下。
我越發(fā)明白,我這是已經(jīng)開始琢磨不透他了。
“對了,李明海,你古董店在哪兒?我出去以后能不能去你那兒轉(zhuǎn)轉(zhuǎn)???”我也索性假笑了起來,有意無意的透露著什么,“王北風(fēng),楊磊和你不見之后。那個姓張的也不見了,江晨剛才也弄丟了,我們幾個就這么散了?!痹诓淮_定他是敵是友之前,我也知道爆出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但這也是能檢測出他身份的最好辦法,這種無緣無故的猜測確實(shí)不對。可王北風(fēng)和楊磊都說了,再加上他那份無緣無故的說辭,換誰都會懷疑他的。
“姓張的?那個張海麟嗎?他怎么不見的?”果不其然,他問起那個姓張的了,張海麟怎么說也算得上我們幾個武力之中的天花板,他一出事,我們能打的就只有王北風(fēng)一個人了,李明海自然會這么問。
“在你們走之后,我一回頭他就不見了,現(xiàn)在說不定是在我們前面等我們呢,還是在什么地方待著。”我大概編了一下,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說實(shí)話就等于認(rèn)輸,無緣無故的認(rèn)輸,這種傻事我才不會干。
“開了!”突然間,一塊墻壁開始下降,就跟滑下去的一樣,直到填滿了地上因墻壁問題出現(xiàn)的缺口。“我他媽的!真的也行嗎?”我瞪著眼睛看著那個方向,磚塊落下后又是一條墓道,這次還附加了一個小房間。
“這墓主人也太喜歡迷宮了吧,也不知道怕不怕過了下葬的時間。”李明海笑著就往那里面走,還笑著對我說,“走吧我們除了這一條路也沒什么能走的了,你懷里抱著那個筆記本一樣的東西,里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呢。”我已經(jīng)低下頭看了一下懷里的書,還在。
但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不是從那邊過來的嗎,怎么可能提前看到。我心想,抬頭一看,李明海正笑著盯著我那種,心理上的惡寒幾乎瞬間從腳底升了起來。“走吧?!彼焐险f著,但卻給了我一種非走不可的感覺。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我還是跟著他走了,我無路可走,也沒得選。
一路上,我除了給他照亮什么都沒有干,他倒好哼著歌,還時不時回頭看了看我。
“不是,你究竟想干什么?”我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問他,但他卻繼續(xù)走著,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我以為他沒聽見,打算再說一遍時,他卻開口說話了:“盜墓這行,里面水太深,我勸你最好收手,別繼續(xù)琢磨了。”頓時他的背影給了我一種滄桑感,但他加重的語氣,又給了我一種莫名的威脅。
那種感覺不好形容,太復(fù)雜了。也不知道時被感染了還是怎么的,我也用那種冷漠的語氣回答他:“知道,老子本來就不想來?!?p> 李明海倒是沒覺得什么,長舒了一口氣,把手踹在口袋里,歪著頭說的:“可惜,一旦你踏入了欲望的泥潭,再想浮上來,可就難了,別人幫不了你,但又不忍你一個人墮落,到時候你就會連著更多的人,收手吧,你要學(xué)著為自己和別人負(fù)責(zé)。”我聽他說的話有點(diǎn)不對頭,不僅嘲笑了起來:“笑死,那根本不可能,我不是那種會陷入泥潭的人?!崩蠲骱3聊税胩?,憋出一句:但愿如此。
在這種氣氛中,我們走過了墓道,也沒在那地方多做停留,也就李明海拿了幾個小瓶小罐,繼續(xù)往前走。
在這個鬼地方,墓道可比墓室多的多,但到現(xiàn)在也沒看到一個像樣的墓室,不是有什么棺材就是什么瓶瓶罐罐的,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早點(diǎn)回家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愿望。墓主人就跟特別怕別人來偷是的,小心翼翼地建了那么多條墓道,還那么老長,這怕不是想把別人累死。
正當(dāng)我思考的時候,肚子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李明海嘆了口氣,從包里翻出幾顆雞蛋和一袋純牛奶給我,雖然他已經(jīng)不像是差啥好人了,但我也差不多餓了半天,就直接拿了過來,說完謝謝后就吃了起來。李明海自己也拿了包奶出來,邊走邊說:“你呀,下次準(zhǔn)備充分再來吧,找些能頂飽的東西,餓了半天,出去之后直接吃大魚大肉,對胃口不好?!?p> “這不用說我也知道,但這不是跟本沒想到嗎?誰知道要在這個鬼地方待那么久!”
李明海好像聽到一個笑話似的,一直在那里笑著:“你知道抗日戰(zhàn)爭要打持久戰(zhàn)嗎?”他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我就直接回了他一句,知道。
“抗日,內(nèi)戰(zhàn),抗美援朝...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那一次不是做好了持久的準(zhǔn)備,所以啊,做任何事,下任何決心時,都要做好打持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因?yàn)槟悴恢缹Ψ绞莻€怎樣的對手,手上有了預(yù)案,才不會容易輸?!?p> “你怎么跟個心理醫(yī)生似的?”我大概說了一句,只聽他呵呵笑了兩聲,說了句:“是嗎?”之后就再也沒說話了。
走著走著,他的速度突然變慢了,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們又快進(jìn)入一個墓室了?!安皇??我操!怎么又來這套?”我也慢了下來在這種情況下誰都不想當(dāng)?shù)谝粋€死,我們兩個就這么一步一步的度了過去。一過去才看見那里面有個五六米深的深坑靜靜的等著獵物上門,正對著我們的地方有個平臺,我們想繼續(xù)走就只能想辦法到那里去,但這距離也不近啊,周圍一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我目測了一下,這坑至少直徑15m。
“老白!”在我出神的時候,江晨的聲音傳了過來,我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這四周找他的身影,好不容易在坑里看見了一個像他的東西,卻不確定是不是他。
“江晨!”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我還是對那東西喊了一句,誰知他立馬就有了回應(yīng):“你他娘的是怎么跑那上面去的?看見王北風(fēng)他們沒?!”驚喜之余,我想起處在身旁的李明海,干咳了兩聲說道:“王北風(fēng)倒是沒看見,但我找到李明海了!”江晨和我這么多年的朋友了,一下就懂了我的意思,對我說道:“行吧,你那里有什么東西能讓我爬上去嗎?我這的東西都沒用,手電筒也快沒電了!”我立馬卸下書包,結(jié)果卻只翻到一堆用不上的東西。
“這些繩子不夠長吧?”李明海湊了過來,看著我僅有的幾根繩子說道:“你朋友掉下去的地方,怎么說也有五六米,但他卻沒有受傷,不覺得奇怪嗎?”我并不想搭理他,又怕他死纏著我不放,看也沒看的,直接跟他說:“我兒子就是我兒子,無傷落地能做到!”
我總有一種他在挑撥離間的感覺,回他可能只是因?yàn)樽屪约翰荒敲淳o張吧。
“李明海!你妹的!你小子給老子等著!”王北風(fēng)帶著楊磊從對面跑了出來,指著里面還一頓狂罵。李明海的反應(yīng)倒不如往北風(fēng)一樣,他往后退了幾步躲在我身后,故作夸張的說道:“我怎么了?我可什么都沒干?。 敝虚g就有這么大一個坑,他們暫時又過不來,這鬼家伙的演技未免也太夸張了吧。
與此同時,一個冰涼的東西架在我脖子上,耳畔也傳來李明海的輕笑:“切,別動,站起來?!彼_玩笑的語氣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替代的則是那種冰冷又陌生的聲音,這也瞬間讓我大腦清醒了過來。
這他媽姓李的果真反水了!
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他娘的是裝出來的!
“你他娘的,這是老子和你的賬!你折騰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娃娃干什么!你小子給老子等著!老子非得走你理論理論!”王北風(fēng)一下子就急了,瞪著個眼珠子,好像一下子就能飄過來似的。李明海卻突然把手中的力度加大,被那種到底在脖子上,我腦子一片空白,大氣都不敢喘。
他對王北風(fēng)他們喊話:“都老實(shí)點(diǎn),你們的朋友現(xiàn)在在我手上,不想讓他死的話,就按我說的做!”王北風(fēng)那個胖子一下子亂了陣腳,也不知道怎么了,我鼻子突然涌上一股酸勁,眼眶也好像是被風(fēng)吹了。
“李明海,你動他的話,工藤尤美也饒不了你,放了他,他對你沒有什么利用價值!”江晨的冷靜在此時顯得格外珍貴,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卻已經(jīng)感受到了。
但是李明海不聽,還在加大力度,我明顯感覺到脖子上被劃出一條口子,冷風(fēng)呼呼的往里沖,血液也在同一時間開始流失,額頭上的汗已經(jīng)起不到什么作用,只能任由它流下。
“別動,只要你不動,就不會傷害到你,一柳那家伙讓我殺了你,你自己死了可別怪我?!崩蠲骱G那牡膶ξ艺f的,想讓我死的明白一點(diǎn),但脖子上的口子實(shí)在讓我難受,死就死吧,早死早超生。
“王北風(fēng),他脖子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刀,讓我走,否則,他也別想活!”李明海死死的摟著我,脖子也被用刀抵著,絲毫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
“你想怎么辦!李明海,你他娘的是在對面,而我們這里才是出口,你帶著他是過不來的!你真蠢,一上來就抓一個我們剛認(rèn)識沒多久的新人,你還算是個有腦子的人嗎!”楊磊對著我這邊喊,可傳到我耳朵里的話,卻已經(jīng)斷的不成人話,我只能感到體力的流失和漸漸壓上來的困意,真的好累。
“我嗎?楊磊,你別把自己想的太聰明了,我的目底你還沒有找到啊!別自欺欺人了!”李明海壓著我往后退了兩步說道:“現(xiàn)在姓張的。把你那里的機(jī)關(guān)打開!姓王的帶著你的徒弟往后退,退出我的事業(yè)范圍之內(nèi)!還有躲在某個地方的家伙!出來吧!我都看到你了!”王北風(fēng)他罵了幾句臟話后,還是拉著楊磊往后退了幾步,堵在了他們來時的路上。江城那邊也沉默了一陣,最終還是選擇把機(jī)關(guān)打開,我被迫瞇著眼睛,王北風(fēng)他們的身影已經(jīng)開始模糊了,周圍也好像變了副樣子。
“江晨,你那么算計我,好玩嗎?”李明還又向前拖了我?guī)紫?,江辰站在一個什么東西上緩緩升起的樣子,我大概還能看清,李明海說的話也還能聽清。他這還不如直接給我來一刀死的痛快。李明海這家伙,我就算是做鬼也饒不了他!
“有話好好說,你們看,這人都快不行了,我來換他怎樣?”江晨剛說完就朝我這邊走過來,但李明海一下子叫住了他:“退回去姓江的!你心里那點(diǎn)小九九,我也不是猜不到,名義上是換,但這背后的水挺深??!”他大喝一聲,把我那瀕臨倒塌的意識又強(qiáng)行扯了回來。我強(qiáng)忍著疼痛想讓江晨回去,就這么死了,確實(shí)不太甘心,但僅僅只說了半個字,脖子又開始疼了起來,只能就那么看著江晨待在原地。
“老白!你自求多福吧...我,我也無能為力...”江晨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那兒說話。
其實(shí)我早就想到了。
就算他們都離開了我也不怪他們,如果不是因?yàn)槲掖笠庖膊粫霈F(xiàn)這種局面,就是可惜沒看到沈秋就要說再見了。
“別擔(dān)心,你暫時還不會死?!崩蠲骱]p輕的把刀拿遠(yuǎn)了一些,但還貼在我脖子上。他俯在我耳邊說:“有人不讓你死,你想死也死不了?!蔽移磷『粑?,聽著他下一句內(nèi)容,但他卻轉(zhuǎn)頭對著往北風(fēng)他們說:“讓江晨退出去!讓我走!”
突然間,李明海的手往旁邊移繞他整個人給我的壓力都從我身上消失。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也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摟了起來,突如其來的解放時,我顧不得脖子上的疼痛,全部放松了下來。
“為什么要傷他?!睆埡w氲穆曇魪奈翌^頂上傳來,但我已經(jīng)無力去抬頭看他了,我用手捂著脖子上的傷口,余光也正好看到了李明海。
他整個人都跌坐在墻壁旁邊,身上也沾了一多半的土,鬢邊和嘴角也都有鮮血流了出來。他和我當(dāng)初一樣強(qiáng),忍著疼痛盡可能的讓自己的目光和張海麟相對,費(fèi)力的說道:“....等了你這么久,你終于來了...哼,就是為了救他么,也好...”說著就低下了頭,看不清表情。
王北風(fēng)他們也趁機(jī)跑到我身邊來,江晨把我接了過來后。張海麟就走向李明海,他手上的刀就好像隨時能殺了他,殺了李明海。
可他還是重復(fù)著那一句:為什么要傷他。
李明海笑了幾聲,可他的身體已經(jīng)支撐不住他了,他笑完之后就咳出了一大堆血,弄了衣服上。李明還是低頭說著:“就是為了救他么,也好...我之所以傷他,與你這個麻煩的家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為了我的目的,你為了你的利益,我們本來是同一戰(zhàn)線上的人??!”
張海麟可沒耐心聽他的,舉起手上的刀就要往下砍,就在他那把刀快碰到李明海時,李明海突然又笑了起來,猛的抬起頭看向我們,手上突然扔下了什么東西,頓時四周煙霧肆起,看都看不清。
我們幾個盡可能的弄散煙霧,可這東西就跟和我們弄著玩兒一樣,死死不散,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