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四面楚歌
如今,魏子恒打電話過來,他也只能支支吾吾道:
“魏,魏少,我現(xiàn)在也沒有新消息能給你啊,這幾天劉老漢等一幫老師傅全都沒來。”
“聽廠長說,他們好像全都病倒了,請了病假?!?p> 由于魏子恒開的是免提,內(nèi)鬼的話,自然能清晰傳進(jìn)秦世天耳朵中。
“全都請了病假?”秦世天的臉色陡然變得凝重,沉聲道:“怎么可能這么巧?”
秦世天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他看向魏子恒道:
“你馬上給我派人核實(shí),如果不能調(diào)查個明明白白,你也不用回來見我了!”
魏子恒馬上聯(lián)系所有人馬,對內(nèi)鬼傳出的話進(jìn)行核實(shí)。
這一晚,秦世天和魏子恒都沒睡,都在等消息的反饋。
凌晨時分,魏子恒派出去的人才趕回來。
大黃牙等一幫兄弟,火急火燎回來稟報道:
“秦少、魏少,那楚家酒廠的劉老漢等老師傅,根本不在家?!?p> “我們從他們家鄰居獲悉,這幾天他們都沒有回去,”
“有人聽到,他們在失蹤前告訴過家里人,他們會在廠子里住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都不回家。”
聞言,秦世天臉上大變,綜合收集到的消息,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他們在加班加點(diǎn)趕生產(chǎn)!
“魏子恒,這就是你盯梢的結(jié)果?”秦世天氣急敗壞,當(dāng)即甩了手中的酒杯。
酒杯碎裂,玻璃渣子濺得一地都是。
魏子恒嚇得直接跪了下去,聲音顫抖道:
“秦少,我們已經(jīng)將江城的所有高粱壟斷了?!?p> “就算那些老師傅留在釀酒廠,那又能做什么?”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原材料,就算把世界上最好的釀酒師傅請去,也無濟(jì)于事!”
聽了魏子恒的話,秦世天如今也只能這樣寬慰自己了。
這時,他的人卻連滾帶爬跑進(jìn)來,向他稟報道:
“秦少,剛收到消息,山海樓和魏家的龍騰食府,同時掛起了橫幅!”
“橫幅?”秦世天目光一凝,沉聲問道:“什么橫幅?”
那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稟報道:
“新酒上市,春江斷流,四面楚歌!”
春江斷流,四面楚歌!
秦世天聽到這八個字,頓時面若寒霜,語氣森冷道:
“這橫幅,分明是在暗示,我秦家的春江酒即將敗亡,被楚歌臻品包圍。”
魏子恒聽到這橫幅上的字,也是面色慘白,不過他依舊死鴨子嘴硬:
“秦少,那張曉凡肯定是在虛張聲勢,楚歌臻品沒有原材料,不可能釀造出新酒?!?p> 秦世天當(dāng)然知道這點(diǎn),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還能鎮(zhèn)定下來。
此刻,他臉上陰晴不定,直接一揮手道:
“走,一起去山海樓一探究竟!”
當(dāng)秦世天帶著魏子恒等一幫人馬,浩浩蕩蕩趕到山海樓時,這里早已人山人海。
因?yàn)榘惭旁谕黹g新聞,無形當(dāng)中為楚歌臻品做了一波廣告的緣故,如今幾乎所有消費(fèi)者,都知道了楚歌臻品即將在山海樓和龍騰食府上新的消息。
為此,一大早,一幫為求證消息真假的顧客,全都擠到了山海樓門前。
不僅如此,還有江城幾大媒體,派專人前來錄制最新報道。
“這么多人,這下看那張曉凡如何收場!”魏子恒依舊自信道。
剛才,他也已經(jīng)向把持江城高粱資源的手下詢問過了,楚家釀酒廠根本沒買到半點(diǎn)高粱。
所以說,張曉凡今天的動作,根本就是個作秀,只要一戳就破。
秦世天也在冷笑道:
“我猜他這是被輿論逼急了,想用普通酒水,蒙混過去,從而想要破除最近傳出的謠言?!?p> “可他不知道的是,欺騙消費(fèi)者,無異于自掘墳?zāi)?!?p> 秦世天對自己的判斷還是相當(dāng)有信心的,他向身旁的秦興武下令道:
“去,給我買一瓶新出的楚歌臻品,我倒要嘗嘗,他這酒到底能假到什么程度。”
“是!”秦興武當(dāng)即擠入人群。
很快,秦興武從搶到酒的顧客那里,高價買回來一瓶。
秦世天抓在手中,隨便掃了下,發(fā)現(xiàn)這最新推出的楚歌臻品,在包裝上都做了重新設(shè)計。
上面不僅有楚歌釀酒廠的字樣,還標(biāo)上了“山海樓”、“龍騰食府”、“晨曦超市”為唯一供應(yīng)渠道的注釋。
“裝模作樣!”秦世天不屑一顧,直接撕了包裝。
他直接點(diǎn)名魏子恒,道:
“你嘗一口試試!”
魏子恒當(dāng)仁不讓,接過酒,就擰開了瓶蓋,咕咚咕咚灌進(jìn)口中。
在他看來,像這種劣質(zhì)酒假冒的楚歌臻品,他一品就能試出來。
可當(dāng)酒水入腹的剎那,讓他瞬間瞪大了眼睛,喉嚨就好像被掐住一般,滿臉難受。
秦世天見魏子恒神情痛苦,還以為這酒果真是用的劣質(zhì)酒冒充呢。
“怎么樣?是不是跟我們意料的一樣,這就是個冒牌貨?”
魏子恒半天沒法說出話,不是因?yàn)榫铺y喝了,而是太好喝了。
以至于讓他知道,他們施行的計劃完全破功,所以才說不出話來。
“秦少,這酒,這酒……”魏子恒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秦世天干脆直接奪過酒,親自嘗了一口,頓時臉色狂變:
“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明明江城所有高粱資源,都已經(jīng)被我秦家把持了啊,他怎么還能釀造出這么好的酒!”
秦世天想不明白,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以至于讓他有種想哭的沖動。
正好,這時,張曉凡看到了秦世天一群人,見他一副苦瓜臉,上前諷刺道:
“秦少,我的酒真的有這么好喝嗎?以至于讓你都要哭出來?”
“還有,多謝你的捧場,如果不嫌棄,可以進(jìn)山海樓坐下來慢慢品嘗?!?p> 秦世天見張曉凡走來,原本就苦澀的表情,就更加難看了。
即便他們被張曉凡擺了一道,但他依舊不會承認(rèn),撂下狠話:
“張曉凡,你少得意,我遲早會讓你好看!”
張曉凡看著秦世天,絲毫不懼道:
“好,我隨時等著,希望這一天能早日到來!”
聽到張曉凡的反諷,秦世天再沒臉待下去,直接帶人離開。
回到秦家別墅,秦世天當(dāng)場將魏子恒踹跪在地,怒不可遏道:
“魏子恒,這就是你說的,把持了原材料,張曉凡就肯定釀不出好酒?”
魏子恒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趴在地上,他如今也不知做何解釋,只能瞎扯道:
“秦少,我知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張曉凡之前就偷偷儲藏了高粱?!?p> “不過這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釀造了這一批酒,應(yīng)該也所剩不多了?!?p> 秦世天現(xiàn)在恨不得割掉魏子恒的舌頭,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跟他打馬虎眼。
砰!
他再次飛出一腳,將魏子恒踢得如滾地葫蘆一般,怒斥道:
“不多?不多又是多少?”
“你能保證這一批酒后,張曉凡不會再釀出一批新酒?”
“正是你的疏忽,讓我們之前的投入,全都泡了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