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第一場雪降臨,齊膝的雪層昭示著今年的冬天將格外寒冷。
“無良,這一次武考是我最后一次參加了,如果這一次沒有通過的話,我明年就找個小生意做混吃等死了?!?p> 一家酒館中,一個男人輕輕晃動手中的小酒瓶,看著窗外不斷落下的雪花,輕輕說到。
看他的年紀已經(jīng)將近三十歲,臉上的稚嫩早已經(jīng)褪去,唯有眼中還充斥著所剩不多的朝氣,也許這僅剩的朝氣也將在明天消失。
坐在他面前的沈無良和他年紀相仿,只不過沈無良的臉并沒有被歲月侵蝕,顯得更為年輕罷了。
“大壯,也許做一點小生意過日子也是一種福氣?!鄙驘o良拿起面前的酒瓶,輕輕撞在大壯的酒瓶上,安慰到。
大壯收回看著雪景的視線,看向眼前這個和自己一樣已經(jīng)參加過兩次武考的玩伴,眼中五味雜陳。
“無良,我總感覺自從一個月前你在雪山中暈倒被救回來之后,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樣,你以前不是一直想要通過武考,進到巡邏隊里面成為武修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反而……”
沈無良看著眼前充滿疑惑的大壯,輕輕晃了晃酒瓶,傾聽著酒回蕩的聲音。
“也許是死過一回吧,有些東西也看淡了。”
夜幕降臨,扶著喝得酩酊大醉的大壯,沈無良看著周圍形色匆匆的身影,臉上露出些許悵然。
一個月前,沈無良還生活在燈紅酒綠的世界,是一名模型制造師,那一天接到一份電影劇組制造異形卵存儲器皿的訂單,并且他們還附帶一枚墨紅色的蟲卵,聽說是劇組從一個加工軟塑的加工廠定制的。
一直到穿越到這個異世界之前,沈無良一直對這句話深信不疑,直到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小區(qū)停電,再加上劇組催得急,沈無良不得不在臺燈下加班加點制作,幸運的是基本的塑造已經(jīng)完成,只剩下最后的雕刻工藝。
半夜,沉浸在最后收尾工作的沈無良并沒有發(fā)現(xiàn),隨著放置的時間增加,在聚光燈下的蟲卵逐漸變得透明,一種有點像蟲鳴,但是又帶著些許凄厲的嘶鳴悄然出現(xiàn)。
電路修復完成,整個小區(qū)重新被新世界的五彩斑斕籠罩,人們的歡呼聲掩蓋了一聲嘶啞的吼聲。
“大壯,到家了?!?p> 沈無良把大壯交到他老婆手中,走在街道上,身后是大壯老婆的責怪,責怪大壯明天都要武考了,還喝得爛醉。
沿著小路不到一百米,一間還亮著燭光的房子出現(xiàn)在眼前,頓足停下的沈無良悵然若失。
這是家,卻不是我的家。
哪怕已經(jīng)來到這個世界一個月,沈無良還是無法融入這個世界,融到新生活中。
夜色下,輕輕靠在圍墻邊上,沈無良看著天空中的那一輪月亮,想要從中看到另外一個世界,看到家中的爸媽。
“冬至了,今年還是沒能回去給您二老包餃子呢?!?p> 自從來到城市工作之后,除了過年已經(jīng)很少時間陪伴在二老身邊,原本計劃今年冬至回家過,沒想到卻發(fā)生這樣的意外。
拉開袖子,露出的手臂上一條細長尖銳的尾巴圖案出現(xiàn),如同真實存在,但是摸上去卻并沒有凸起,像紋身,但是卻又像活物。
“異形嗎?”話語之中帶著疑惑,但是卻又帶著肯定。
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這個圖案就憑空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從手臂一直延伸到胸口,就像有一頭猙獰的怪物正在緊緊束縛自己的身體,猙獰的嘴巴剛好在心口的位置,就像要吞噬那顆跳動的心臟一般。
初次看到這個紋身的時候,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異形4之中出現(xiàn)的那一頭人形異形,和身上的圖案有七八分吻合,但是卻又有著些許不一樣,尤其是這頭異形頭部那個骨頭堆積形成的暗黑色皇冠,更是彰顯它的不同。
正在沈無良陷入沉思的時候,身后一陣腳步聲傳來,袖子重新覆蓋那猙獰的紋圖。
“呀呀”
細潤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緊跟著一雙凍得通紅的小手出現(xiàn),輕輕拍拂著身上的積雪。
沈無良臉上的悵然隱去,充滿笑意地看著來人。
燭光下,一身淺灰色粗布麻衣的女子臉上笑意瑩然,被凍得通紅的雙頰勾勒出一個淺淺酒窩。
“好好好,我們回屋內(nèi)。”
“小影姐,你看我給你帶回什么好吃的?!?p> 沈無良看著身邊沒有出聲就一直站在身邊看著自己的墨小影,臉上露出無奈。
這個女子是沈無良在這里最愧對的人,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導致她失去最親近的人。
看到沈無良手中的烤肉,墨小影雖然心痛,但是臉上的笑意并沒有減去,也許是想到明天沈無良就要武考,今天吃好一些明天才有更多氣力。
雖然這一筆支出會給這個家庭增加更多負擔,但是咬咬牙,日子也就過去了。
和小影一起做完家務之后,沈無良并沒有回房間休息,而是拿起靠在門邊的一桿長槍來到庭院之中。
刺,挑,掃
庭院之中健碩的身影揮舞著長槍,飄落的雪花隨著槍影回旋。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沈無良對于武器的使用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見解,這都歸功于曾經(jīng)做模型的時候也有接到過刀劍槍的訂單,為了更好地提高模型的質(zhì)量,沈無良也研究過槍的使用招式。
只不過奇怪的是,自己的身體強度更加強橫,雖然自己也經(jīng)常跑步鍛煉,但是如果是以前的話,拿著幾十斤的鐵槍卻也無法做到現(xiàn)在的施展自如,身體強度的跨越就像一個普通人突然獲得專業(yè)運動員的力量,甚至于更高。
隨著時間的推移,哪怕因為夜晚的原因溫度已經(jīng)極度寒冷,身上的衣服依然被汗水浸濕緊貼肌膚。
“嗯?”一聲
正在狂舞的身影驟然而至,躍上圍墻剛好看到遠處一抹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一處房屋之中。
“回到房間里,鎖好門窗!”
“有野獸出沒,大家做好防護!”
急促的腳步聲隨著沈無良的示警驟然劃破夜空,山腳下的村落家家戶戶響起金屬的撞擊聲。
站在門前的墨小影看著沈無良遠去的身影,臉上滿是緊張,最后咬咬牙還是回到房中,鎖好門窗之后緊張地趴在窗戶邊看著外邊街道,等待沈無良的回來。
“無良,發(fā)生什么事情?”
路過大壯家的時候,剛好遇到已經(jīng)醒酒的大壯提著砍刀出來。
“我懷疑是那條老狼,趕緊叫大家一起去大伯家看看!”沈無良一臉凝重,看向遠處村口的位置,那里是大伯家的房子,整個村子十來戶人家,只有大伯家中沒有人員出來。
“你的意思是一個月前的那頭獨眼還沒死?”
大壯心中一個咯噔,還沒等他說完,沈無良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夜色中。
隨著越來越接近大伯家,沈無良臉上的表情更加凝重。
血腥味!
不同于在庭院中鍛煉的時候聞到的細微血腥氣息,來到這里的時候血腥味更加濃烈。
躍過圍墻進入庭院中,借著燈光和月色就看到躺在門口的那一條田園犬,是大伯家養(yǎng)的趕山犬。
保持著警惕來到趕山犬邊上,沖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猩紅的鮮血在它身下流出。
一招斃命,沒有任何掙扎搏斗的痕跡,這對于一頭趕山多年的老狗來說是比較異常的現(xiàn)象,在一個月前沈無良可是看到過這條老狗和山狼搏斗也不落下風。
沒有再向屋內(nèi)看去,在看到趕山狗都沒有任何掙扎就被一擊斃命的時候,沈無良心中對屋內(nèi)的野獸已經(jīng)有了推測。
“大家快跑!是污狼!”
院內(nèi)的驚懼叫聲驚動了趕過來的村民,尤其是聽到有污狼的時候,眾人臉上更是恐懼萬分,污狼,是被黑暗氣息污染的狼族,哪怕一頭普通污狼的實力已經(jīng)相當于一個普通狼族的首領,甚至于更高。
后退的聲音驟然響起,而在人群外的大壯此時雖然恐懼,但是卻也沒有放棄,畢竟沈無良此時還在庭院之內(nèi)。
躍上圍墻,剛好看到本應該慌亂逃跑的沈無良藏身在屋頂。
兩人對上視線,沈無良輕輕搖了下頭,做出迂回牽引的戰(zhàn)斗手勢,然后整個人全身繃緊,手中的長槍緊握,全神貫注等待著。
“無良?!”
一瞬間,大壯就從沈無良的姿勢就可以猜出他想要做什么,正在這個時候,窗戶處一雙赤紅嗜血的眼睛出現(xiàn)。
污狼,這是一頭如同小牛大小的污狼!
大壯對上那一雙眼睛,整個身體的力量如同被抽空一般。
死亡
在對上那一雙眼睛的時候,大壯心中只剩下恐懼,反抗的心思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到大壯的反應,沈無良知道自己猜測的并沒有錯,這次前來襲擊的是一頭污狼,不然大壯作為一名經(jīng)歷多次武考的男人,面對一般的野獸不可能出現(xiàn)連反抗心思都沒有的錯誤。
夜色下,龐大的影子從屋檐下出現(xiàn),哪怕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沈無良也無法保持平常心,但是多年來制造模型所保持的身體平穩(wěn)性并沒有讓他出現(xiàn)太大的動作波動。
一二三
“死!”
一聲怒吼從沈無良口中傳出,手中的長槍瞬間刺穿屋頂,巧妙的是污狼此時也準時到達長槍下方,這一系列動作就像污狼刻意走到無良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迎接無良的攻擊一般。
沈無良怒吼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手中的長槍已經(jīng)脫手而出,速度之快,力量之大,甚至于讓作為靈敏著稱的異化污狼也沒有反應的時間,長槍瞬間穿過屋頂,沒入污狼的身體。
“嗷!”
凄厲的慘叫劃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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