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西落,旭日東升。
暖光透過樹影將一縷霞光照射進來的時候,落地窗前的女人下意識用手在眼前遮了一下。
繼一晚上僵直后的第一次動作。
視線里的場景還是沒變,只是因為徐徐升起的太陽而讓她的眼前逐漸明亮。
男人還站在原來的位置上,整一晚上都沒動地方。
如果說某些決定在一開始只是一根嫩芽,那么在她見識到了男人的執(zhí)著之后而長成了型,定了性質。
瘋狂,卻又理所當然。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驚得女人眼簾一抬。
外頭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把手機舉在耳邊,一副打電話狀。
那通電話是他打來的。
剛剛好。
按下接通鍵后,兩頭沉默了將近五分鐘,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外頭的寒冷比得過里面的幾倍。即使祁放沒吭聲,她也知道他在緩過勁來。
后來,她清楚地聽見他呼了一大口氣,語氣輕松,還帶著點愉悅,“我承認我長得帥,但也沒必要為了看我一整晚都不睡吧!”
他看見她了。
宋簡之:“……”
不是無語,而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回應。
他的另類她早已受教。
只是……明明在外面受了一晚上凍的人,還會反過來逗她開心……
那是一種她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體會。
既然不知道怎么回應,那就開門見山。
“祁放……”她開口。
那頭剛輕哼了聲,便聽到她說:“我們試試吧?!?p> 祁放:“……”
同樣不是無語。
是懵了。
這話其實宋簡之并沒有說明白,但祁放的第一直覺,他們是有默契的。
他聽明白了。
她給了他要的答案。
那一瞬間,深秋清晨再冷的風他早已感受不到。那一刻,她只覺得自己方才流通的血液又在漸漸倒流……
祁放那頭什么反應她其實看的并不真切,只遠遠看著男人微低著頭。有一瞬間宋簡之都懷疑在自己說完那一句話后,世界都靜止了。
又是過了很久很久,男人動了。電話那端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后,拍門聲里外交雜而來。
那頭男人已經沒了方才的戲謔,急促間還夾著命令:“開門。”
宋簡之停了一秒,隨后轉身。
僵站了一夜的腿走的并不快,但那頭并沒有催她。只在一開始的那聲命令后便把手摁在了門上,隨著女人這邊的腳步聲有節(jié)奏地輕輕敲著。
噠,噠,噠……
在開門前宋簡之并沒有猶豫,反而有一種已經做好迎接一切的準備。
卻不敵門外的狂風暴雨。
門剛泄了一個縫,外面的人便一個大力猛的將門撞開。宋簡之還沒來得及后退,腰便被人拴緊。
再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人抵到玄關處。
身后是一堵冰涼的墻,身前是受了一夜冷風的身體。
懷抱冰涼,唇更冷……
面對的狂風暴雨不止男人的懷抱,還有男人瘋了般的強吻。
一時間根本招架不住的強吻。
第三次了……
也不知道是從哪一次開始的,對于他的吻,她已經沒了反抗的意思,就像現(xiàn)在。
沒有反抗,同樣也沒有主動,任君宰割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