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亶成功用出水火兩極界,也成功罩住了對方,但對方似乎并不慌張,昏暗中傳來一聲冷笑:
“水火兩極界雖然名震修真界,結(jié)界類術(shù)法中名列前茅,但并不是沒有辦法破解。看我破你最強術(shù)法?!?p> 說完,對方不知在施展何種術(shù)法,池子亶感覺從兩極界中,傳來極強的法力波動。
而自己的葵陰真水竟然絲毫不能侵蝕對方,被一股強大的能量隔絕在外。這是池子亶有史以來,第一次碰到兩極界不能建功的情況。
當然仔細一想,正如對方所說,修真界術(shù)法千萬,比兩極界強大的,或者詭異莫測的術(shù)法,也不在少數(shù)。有些術(shù)法甚至強絕一界,兩極界與之相比,還有不小的差距。
況且水火兩極界只是在兩極界中,排在中上位置。換成生死兩極界,那真的會讓絕大多數(shù)人,心生恐懼。
池子亶努力維持著兩極界,好在晉級筑基中期,法力程度較之初期,有較大的提升。否則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還未必撐得住。
雖然兩極界未能快速建功,但池子亶相信,對方也絕不好過。
只是這樣下去,對他不利,畢竟法力上,他和對方的差距擺在那,盡管嗑藥可以支撐自己。
不過能不嗑藥,還是少嗑藥,每次越級戰(zhàn)斗,靠嗑藥,一來不利于自己戰(zhàn)斗技巧的提升,另外一方面過多的藥力,沉積在體內(nèi),終究也是隱患。
為了維持強大的兩極界,池子亶拼盡全力,并沒有多余的精力來操控法寶,否則法寶疊加之下,定能取了對方性命。
正當池子亶在思索用什么方法,可以快速了結(jié)對方時,兩極界中,葵陰真水突然劇烈倒卷,變異地火一陣閃爍,最后在一聲爆炸聲中,兩極界煙消云散。
隨之消散的還有詭秘的濃霧。
消散后的濃霧,兩人之間的戰(zhàn)斗情形落入旁人的眼中。
池子亶的兩極界被藍衣修士成功破解,導致他被自己的術(shù)法反噬,同時兩極界爆炸,對他也產(chǎn)生了一定的影響。
現(xiàn)在整個人衣衫破碎,發(fā)冠斷裂,一頭長發(fā)散亂,一口氣未能憋住,吐出幾口鮮血,精神狀態(tài)不復之前意氣風發(fā),顯得萎靡不振。
而藍衣修士突破水火兩極界,也是功力消耗甚巨,此刻胸膛劇烈起伏,不斷喘著粗氣,身上一條手臂更是被兩極界炸得粉碎。
看上去傷勢也不輕,不過筑基修士不愧是仙人相隔的真正起點,手段之神,已經(jīng)超出凡人的想象。
在藍衣修士出色的木系術(shù)法下,他的斷臂竟然開始緩慢重生,這個場景讓遠處旁觀的凡人感到極為不可思議。
恢復手臂中的藍衣修士,發(fā)出猖狂的笑聲,好似已經(jīng)勝券在握,以蔑視的眼神看著池子亶,不屑道:
“兩極界已破,身受重傷之下,今天你必死無疑,我要把你挫骨揚灰,以報我?guī)熜种?。?p> 深吸一口氣,池子亶擦掉滿下巴的血跡,在這種情況下,他并未顯出一絲一毫的慌亂,本來暗淡的眼神,復又變得炯炯有神,盯著眼前的對手,以平靜淡然的語氣道:
“是嗎,可惜了,恐怕我會讓你失望。本來我想一直低調(diào)下去,但你非要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見證我強大的一面,那我只能如你所愿。”
“哼,虛張聲勢,法力不足四五成,身負重傷,兩極界被破,看你還有什么手段能與我抗衡。待我斷臂復生,就是你形神俱滅的時候?!?p> 藍衣修士對池子亶的話,不屑一顧,今日兩人分勝負,見生死,對方狀態(tài)極差,而他雖說也不復巔峰時狀態(tài),但顯然比對方好很多,況且,他多年積累,還有不少手段尚未使出,完全有把握擊殺對方。
池子亶不再理會對方,的確,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好,多說廢話于己不利,同時正如對方所說,待他斷臂重生……
既然如此,池子亶當然必須把握住這次機會。
在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情況下,他念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南無阿彌陀佛?!?p> 這六個字很多凡人都沒聽清,旁觀的修士也完全不理解意思(池子亶也不理解),只當是他臨終之前,用哪處犄角旮旯的方言,喃喃自語而已。
正在所有人不知所以的時候,池子亶狂喝一聲:
“不動明王咒”
伴隨著一聲大喝,池子亶極速施展出他的殺手锏。
在旁人毫無所覺的情況下,一道波動,瞬間就到了藍衣修士身上,禁錮住對方,讓他動彈不得。
藍衣修士正在努力恢復手臂,他雖然自大,但暗中也在防范池子亶的臨死反擊。
只要池子亶一用法寶,或者施展強大術(shù)法的話,他就先行躲避,同時用三山五岳鐘抵擋一番。
另外第二層保險,就是他身上的這件法衣,這件法衣可以說是他最珍貴的法寶,比之他的本命法寶還強大,筑基修士,基本不可能一招重創(chuàng)他。
這也是他應對水火兩極界最大的屏障,同時更是不怕他人偷襲的最大依靠。
有了三山五岳鐘和這件法衣,自然藝高人膽大,不把此刻的池子亶放在眼里。
只是任他怎么也想不到,并沒有強烈的法力波動,更沒有恐怖的法寶祭出,只是一道微弱的法力波動,就把他徹底禁錮住,在動彈不得的同時,還沒法施展術(shù)法和祭出法寶。
這讓成竹在胸的藍衣修士慌了神,原本輕松愉快的神態(tài),現(xiàn)在瞬間就成了豬肝臉,瘋狂想要掙脫的同時,額頭上已經(jīng)汗珠凝結(jié),雙眼血絲密布。
但除了能發(fā)出憤怒、驚慌的呼叫聲以外,他做不了任何事。
池子亶趁對方大意之際,成功定住了對方,略松一口氣。
以免意外發(fā)生,他果斷祭出了落雨飛刀,在所有人滿臉震驚中,穿過了藍衣修士的頭顱。
就這樣,僅僅兩息時間不到,形勢一片大好的十強會修士,竟然被一位身受重傷的筑基中期修士,給滅殺了。
而最后的情況,所有人都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在他們眼中,藍衣修士就像突然中風似的,傻呆呆站在那里,就等對方來取他的頭顱。
在藍衣修士身隕后的一剎那,他的兩位師弟,根本不顧他的尸體,兩人轉(zhuǎn)身就欲逃往城中。
也許所有人都會被剛才的場景震撼,從而忽視了他們兩人,哪怕鐘不餓、熊開山、宋仁慈,都被剛才局勢的瞬間逆轉(zhuǎn),驚喜到不知所措。
但現(xiàn)場就有一個人,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十強會的兩人,他就是懟王小陸。
小陸境界確實稍低,對方兩人筑基中期,而他剛剛筑基不久,不過毫不妨礙他攔住他倆。
況且旁觀人太多,他倆也不敢用強大術(shù)法,或者法寶來開路,免得波及眾人。
但這么一來,他倆被攔,就讓鐘不餓三人反應了過來。
四人圍住他倆,讓他倆著急萬分。
情急之下,他倆只能憑借深厚的修為,退到外邊。讓他倆乖乖交出所有物品,這絕無可能。
盡管這么一來,他倆以后的名聲會一塌糊涂,要背負一個背信棄義的罵名,但和他們所有財物相比,罵名又算得了什么。
面對無數(shù)人的罵聲,他倆嘿嘿一笑,麻臉修士恬不知恥道:
“放我兩人離開,我們就當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十強會也與你們盡棄前嫌如何?”
“啊呸,無恥之徒,別說門主不答應,就是俺老熊,筑基以來,從未好好戰(zhàn)斗過一次,現(xiàn)在剛好領教領教二位的手段。”
囧王雖然極為善良,但他平生最看不起不守信用的人,尤其看不起沒義氣的,對方非但不守信,還棄他們師兄尸體不顧,這如何能忍。
“你們?nèi)藢Ω赌莻€小白臉,這麻臉就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