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拿著鏟子,也是在一旁干著急,不知道怎么辦,這下土,封土,立碑眼看吉時就已經(jīng)快要過去,這天馬上就黑了。
九叔還在跟任老爺,商量著該怎么辦。
“九叔怎么了,在碑文上十四個字,家父生年,卒年,日期名號,等一切都準(zhǔn)確啊。
這碑文上未上漆,也是我的意思,我早就知道,九叔寫得一手好字,特意想讓九叔替家父畫龍點睛,增加吉氣?!?p> 這任老爺也是不清楚當(dāng)中緣故,一臉完全不懂樣子,這碑文字?jǐn)?shù)上的眾多避諱。
九叔心想要是任老太爺?shù)墓撞氖钦5模攀逡膊粫@樣緊張,就是任老太爺?shù)墓撞氖莾垂祝舜芜w墓下葬本質(zhì)意義上講,都是伴隨著兇吉難測。
這塊地是九叔和蕭廷找的,自然兇吉后果,第一時間影響的也不是單純?nèi)卫蠣斠粋€人,也包括九叔和蕭廷在內(nèi),此次下葬如果不順,對地師的生命時運也會在以后造成嚴(yán)重影響,所以九叔才會這樣慎重。
這時任婷婷看周圍人,都停下來,圍著墓碑在打轉(zhuǎn),不知道如何下手,她也是一臉好奇的來到蕭廷旁邊問道。
“蕭廷怎么了,怎么停下來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比捂面脕淼绞捦⒚媲皢柕?。
蕭廷趕緊把任婷婷拉到一旁問道;“婷婷,你的那親戚,張起靈究竟是什么來頭,我總覺得他老想著害你任家似的。”
蕭廷一打聽才知道,這關(guān)系還有點亂,根據(jù)任婷婷對他這個親戚也不是很熟,根據(jù)她掌握的情況,是這個張起靈本來也不姓張,也是姓任,祖上原本跟任老太爺他爹是兄弟。
后來任老太爺他爹,下南洋淘金成功,發(fā)了大財,而張起靈的爺爺他爹,卻是空手而歸,后來就被一戶姓張的家,給招了女婿,所以這個張起靈說起來,還是任老爺宗親中,最親的那一個。
這個張起靈也是一個實打?qū)嵉娜渭易谧遄拥?,所以任老爺在叫他侄兒?p> “怎么了,關(guān)系雖然復(fù)雜,她怎么說也是我堂哥,怎么會害我們呢?”任婷婷也是一頭霧水。
蕭廷也是一臉?biāo)贫嵌?,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但這塊碑可是他去負(fù)責(zé)去打的,其中緣故蕭廷決定跟任婷婷好好說道說道。
“但凡是風(fēng)水,做陰宅,立碑是一件十分嚴(yán)謹(jǐn)?shù)氖虑?,風(fēng)水先生不會在先人下葬之后,立馬立碑,除去考慮碑文立向的顏色之外,還要重點觀察碑文上文字是兇是吉,可以說字字斟酌。
但你表哥,做這塊墓碑,基本上不用斟酌,看字?jǐn)?shù)排列,就知道這塊碑有問題了?!笔捦⒁彩侵痹捴闭f。
“什么問題,蕭廷?”任婷婷聽完表情一臉懵。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哪里有問題,你重點說,說我聽得懂的。”任婷婷有些不敢相信和不耐煩。
“墓碑上文字叫作中榜,用生老病死苦,這五個字來作為碑文吉兇的第一個推論,這是最基本的。
婷婷,那個張起靈做的碑文行文上,沒有任何錯誤,但在字?jǐn)?shù)上,卻犯一個非常重大的忌諱。
因為碑文最后一個字必須停留在,生或者老字就是最好,停留在第五個字,就屬于有點普通,但畢竟后人講究苦盡甘來,停留在苦字也無傷大雅,但有經(jīng)驗的風(fēng)水師也會盡量避免。
但要是碑文停留的,是在病字特別是個死字,這對看這塊地的地師,和墓主的家人,就大為不利了,等于一眼觸了霉頭。
這樣說婷婷你就可以清楚一些,這些都是風(fēng)水先生看碑刻字時,第一個要避免的忌諱?!?p> 蕭廷在一旁跟任婷婷講得嘴邊起白沫,這任婷婷還是不懂。“你這樣說,我哪里懂得哪里不好,碑文之上,也沒有寫上,生老病死苦,這五個字啊?!?p> “婷婷你應(yīng)該這樣念,生老病死苦,第一遍是五個字,生老病死苦就是第二遍就是十個字了。
而在念第三遍時,俗話講得好三則靈,你在結(jié)合碑文十四個字念第三遍?!笔捦⑦@樣說,似乎任婷婷一下子就有些明白了。
一臉有些好奇就念了起來?!霸瓉砣绱?,你不這樣解釋,我怎么會明白,后面還有四個字就是生老病....?!比捂面米x到碑文的第14個字,在結(jié)合蕭廷教他的方法時。
內(nèi)心忽然就是一驚“蕭廷,那怎么辦啊,第十四字剛好停留在那個字,是不是很不好??!”任婷婷一臉慌張趕緊問道蕭廷。
任婷婷不由得趕緊挨近一點蕭廷,蕭廷忽然又聞到那一股淡淡又不失典雅的清香,這種味道與在西餐廳時,與任婷婷第一次見面時,所聞到的味道是一樣的。
蕭廷見勢剛想上手安慰下任婷婷,讓她不用怕,畢竟有他和九叔在,九叔會想辦法的。
這時阿威突然來了,嚇得蕭廷趕緊把手放下,假裝一臉不明所以的,趕緊上前與阿威打下招呼。
“阿威哥好!”
阿威點點頭,他并不覺得蕭廷他討厭,任婷婷站在蕭廷旁邊他也不會多想什么,此時阿威認(rèn)為的最大情敵就是文才。
他趕緊往九叔和任老爺那走去了,跟任何任老爺和九叔匯報道。
“九叔,姨父,我已經(jīng)把整個座山,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好了,任何閑雜人等,都不能上山來,以免沖撞到老太爺今天移居的好日子!”阿威一臉興奮,特來跟任老爺報告。
“好,阿威你來正好,你去把那個張起靈的兔崽子找來,記住不要顧及,他與我的關(guān)系,該怎么做,你懂得?”
任老爺剛才也聽完九叔的講解,這才明白這碑,為什么不能立原因了,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相當(dāng)難看!
按照九叔跟任老爺?shù)闹v解,這種錯誤肯定有意而為之,加上之前張起靈,幫任老爺看的那塊地,看似風(fēng)水寶地,其實卻是不利吉的藏兇之地,。
這個張起靈接二連三的想搞事情,幸虧九叔修為高深能一眼看破,否則后果也是不堪設(shè)想的,但說實在的那個張起靈給任老爺使絆子,就等于也是在害九叔和蕭廷他們。
原先九叔還以為張起靈,可能就是個半桶風(fēng)水師,初生牛犢不怕虎想在任老爺面前,裝下逼露兩手想出出風(fēng)頭而已,但直到九叔看見這塊墓碑之后,才發(fā)覺事情不簡單。
“大姨舅,怎么了?!卑⑼€是一頭霧水有點懵,阿威這一問剛好撞到槍口上!
任老爺頓時暴跳如雷道:“我意思就是讓你把那小子抓來,那小子,說是什么得道天師關(guān)門弟子,實際上就是一個騙子,差點誤我任家大事,我倒是想知道,這小子到底想干嘛?”
阿威一聽還是不明白,但任老爺?shù)拿睿桓疫`抗立刻想動身去帶著人去抓張起靈了。
蕭廷見狀趕緊把阿威叫到身邊,進(jìn)行下添油加醋,把事說得十分嚴(yán)重。
讓阿威知道事情是什么事。
阿威聽懂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是一臉火大帶著人,就馬上下山去抓那個張起靈了。但蕭廷也知道,阿威此行多半是抓不到他了。
那個張起靈,敢做這樣的碑,就已經(jīng)想好這事一旦被任老爺發(fā)覺該怎么辦,民國這個年代,還處于封建時期,還沒有徹底開放,但按照蕭廷看,這個世界看來也是開放不了,畢竟是靈氣復(fù)蘇的僵尸世界。
什么神神鬼鬼一大堆的,各種禁忌在這里一旦觸犯到也必定會靈驗,所以蕭廷才覺得這個世界實在太過可怕了,一直不敢離開九叔身邊半步。
任老爺之所以把風(fēng)水搞得這樣好,蕭廷也是很清楚,他就是十分看重他爹死后能不能葬到好地,給他帶來轉(zhuǎn)運而已,但想不到他居然接連被他侄兒下套。
而且每一個套如果不是經(jīng)驗豐富的風(fēng)水師在旁都是很難察覺的。
而自古以來風(fēng)水先生口中不好,就是很不好,但并不是每個風(fēng)水先生都會明說,最多就只說這地不行,這碑不太好等,信不信雇主說得算,畢竟天機(jī)泄露或者擅改天意可是會折壽風(fēng)水師父的。
而遇到騙子的風(fēng)水師,事做完錢拿到手就走人了,哪里會管什么兇和吉,利和弊,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也只有九叔會幫這個任老爺如此盡心,把事情講得一清二楚,真心替這個任老爺想辦法。
蕭廷心想要是他的話,恐怕在任老太爺起土那天早就嚇得跑路了,肯定不會幫任老爺處理,最多就給他一句話就地火葬,聽不聽就是任老爺自己的事情,跟他無關(guān)。
這個張起靈,他確實低估了九叔和蕭廷的能力,才敢這樣明目張膽。
但蕭廷也認(rèn)為不排除這是張起靈有意而為之,這如今任老太爺棺材已經(jīng)下地,總不能把棺材拉上來,再重新做塊碑吧,蕭廷眼看天都快黑了,內(nèi)心也是十分忐忑,這土還沒封呢?半死不活的,也讓蕭廷急得尿都沒處撒,九叔還在研究那塊碑該怎么辦。
究竟是天意還是人為,畢竟人為可改,天意不可改,要現(xiàn)場改碑風(fēng)險也是很大,畢竟張起靈做的這個碑幾乎天衣無縫,這字也只能多一個,要想少兩個字看來也是基本不可能了,怎么改也只能全靠九叔臨場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