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xué)們聽說了嗎?據(jù)說今天的財管老師很帥,而且特別年輕?!?p> “切,你從哪里聽來的?大學(xué)老師大部分都是搞科研的大叔,哪有什么帥不帥的?”
秦黛剛到座位上,便聽到同學(xué)們議論紛紛,她沒有太關(guān)注,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的生活節(jié)奏一如既往,早上起床鍛煉、吃早餐、去上學(xué)、看看書。
今天的課還算輕松,下午只有一節(jié)財務(wù)管理課。
她的專業(yè)是金融,她學(xué)得還行,不能說是學(xué)渣,但也算不上是學(xué)霸。
她真正感興趣的是漢語言文學(xué)專業(yè),只是當(dāng)初陰差陽錯,被調(diào)劑到這兒來了。
午飯時分,她正在二食堂享受著美味的食物,忽然收到蕭言珩的消息。
“等會兒見!”
她左右探望,并未見到他的身影。
“我下午有課,得晚上!”
“我知道!我過來!”
天啦?她不禁驚出聲,又趕緊捂上嘴,驚恐地打下一行字:“你還真是無孔不入啊,我可是在學(xué)校!”
蕭言珩沒再回復(fù),她卻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魂不舍設(shè)地從食堂出來,準(zhǔn)備去圖書館看看書緩解一下,只是才到圖書館廣場,便被一個男人擋住了去路。
“秦黛?!呵!”
是蕭御!
她光看他臉色就覺得害怕,她忍住哆嗦,強打起精神,問:“你…你干嘛?”
“我來看看是什么樣的人敢嫁給蕭言珩,他仇家眾多,你不怕死?”
她瞪直雙眼,語氣微弱,道:“你別嚇唬我,我可不是嚇大的!”
蕭御冷哼道:“呵~你可知道他的前任死得有多慘?只要和他沾邊的女人,沒一個善終!”
“你別說得這么邪門!”
只聽過克夫的,沒聽過克妻的!況且,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搞封建迷信?
“我可以告訴你,他過去有過三個女人,其中有兩個是被他親手弄死的!”
秦黛兩腿發(fā)軟,渾身起雞皮疙瘩,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休想…嚇…嚇唬我!”
蕭御邪魅一笑:“聯(lián)盟有百分之六十的人不支持他做盟主!想想他為什么偏偏看上你!”
“那你倒是說說他為什么賴上我!”
她鼓起勇氣問,可蕭御裝作沒有聽到,大步流星地離開,留給她一個陰冷的背影。
所以呢?為什么看上她?這也是她想要考慮的問題!
難道,難道是因為她孑然一身,死了也沒人知道?
不應(yīng)該啊,他說過會保護她的,否則那天也不會在家宴上說出那句話。
她絞盡腦汁,得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而這時,上課鈴聲已經(jīng)響起。
她失魂落魄地在座位上坐下,翻開書,因為心里想著事兒,連段話都讀不明白。
……
“哇!??!天啦!??!快看快看!”
“這是偶像男團出來的嗎?好帥???”
“他就是我們的財管老師?我發(fā)誓一定好好學(xué)!”
……同學(xué)議論紛紛,尖叫連連,鼓掌聲此起彼伏…
秦黛抬頭往講臺一打量,差點沒從座位上跌倒。
居然是蕭言珩?他說來見她的方式就是做她的老師?
她避開他火辣辣的目光,低著頭假裝全神貫注地看書。
只聽得他清清嗓子,低沉地說道:“你們財管老師今天有事,拜托我?guī)退@節(jié)課!下面點名?!?p> “李啟華?”
“到!”
“賈智宏?”
“到!”
………
被念到名字的都特別高興,興沖沖地把手舉得老高了,秦黛卻是把自己彎成鴕鳥,巴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秦黛?”
“秦黛?”
“哦……我…到!”
同學(xué)們對她的遲鈍哄堂大笑,她的臉又紅又燙,在嘲笑聲中,頭埋得更低了。
這是她上過最艱難的一堂課,全程沒聽他說半個字,看著書上的字兒在跳舞。
這堂課一共110分鐘,中間休息20分鐘,她全程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課間休息時分,蕭言珩直直地向她走來,“想什么?”
她慌亂無措,趕緊翻開書,尬笑道:“看書呢!”
“你就是這樣學(xué)習(xí)的?連黑板也不看?嗯?”
他的語氣微沉,那擲地有聲地質(zhì)問,令她又是一激靈。
“你不是總裁嗎?來當(dāng)什么老師?”
“看看你!”
秦黛覺得事情走向越來越詭異,頂尖殺手組織聯(lián)盟盟主,蕭氏集團總裁…這么厲害的人物,為什么會看上她這個小平民?
而且還步步緊逼,把她套得牢牢的,難不成是醞釀什么巨大的陰謀?
想到這里,她覺得對待此人,不能再向以前那樣怠慢,先哄著,套出他的真實目的。
“那個怎么能勞煩你?以后想看,你直接一個消息,我肯定圓滾滾地就來了!”
她笑得那叫一個燦爛,臉都笑僵了!
蕭言珩為她突如其來的熱情愣了一秒鐘,但很快恢復(fù)如常。
“很好!”
“那鐵定好?。∧闶谴罄新?,以后有事盡管吩咐哦,親親~”
蕭言珩緊盯她三秒鐘,轉(zhuǎn)身離開,她的笑容迅速凝固下來。
經(jīng)過事實證明,只要順著他,那便是好的,至少目前不會有生命危險。
她的手機叮咚一下,是蕭言珩發(fā)的,“下課送你!”
“好滴~”
他把目光投向她時,她又露出八顆大白牙,遞給他一個燦爛的微笑。
……
下課后,她沒走,蕭言珩同樣也沒離開。
好多女同學(xué)向他要聯(lián)系方式,全部被他冷冷拒絕了,求合照依然被拒絕。
磨蹭大約半個小時,教室里的人才全部走光,只留下他們二人。
他邁著大步,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很響亮,如一個月前聽到的那樣。
她趕緊揚起笑容:“我們走吧!”
蕭言珩扯扯嘴角,沉聲道:“秦黛,你很不自然!”
“哪有?那是你沒看習(xí)慣,我一般笑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我知道你今天見過蕭御,無論他說什么,你別跟我?;ㄕ?!”
原來如此?秦黛驚訝于他的神通廣大,難道在她身上安了監(jiān)控不成?
她連連搖頭,“我怎么敢?。课乙膊恢浪麨槭裁凑椅?,但是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我的心肯定是向著你的呀!”
為表誠心,她還拍了拍胸脯保證。
“你只需知道,壞我規(guī)矩的人,都死了!”
他表情冷淡,但眼神陰冷!似寒風(fēng)刺骨,北風(fēng)呼嘯。
秦黛渾身恐懼,怔怔地看著他,嘴角依舊揚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