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坐著馬車回到怡君之意。
陸京墨就被兇巴巴的夏清妙強行勒令養(yǎng)傷休息。
“殿下這幾日就好好的待在房里養(yǎng)傷。”夏清妙把她扶到軟榻上躺著,“剩下的事兒交給表姐或者混沌去處理?!?p> 回來的路上,殿下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跟他說了一遍,聽的他是心驚肉跳。
如今最大的敵人已經(jīng)被殿下打跑了,揪出軍中奸細的事兒交給表姐也無妨。
“好,聽你的?!标懢┠罅四笏氖中?。
她且順著小人的意安心養(yǎng)傷,剩下的事兒她手下的人自會處理好。
夏清妙一聽她同意了,高興的起身道:“那我去給殿下做幾道滋補的藥膳?!?p> 殿下流了那么多血,他特意讓梼杌去藥店買了一些補血的藥材,就是為了給殿下做成藥膳補一補。
陸京墨看著他的背影,冰河般冷然的眸子微微彎起。
‘早晚有一天,你會喜歡上清妙的?!?p> ‘等你發(fā)現(xiàn)他的好,就會覺得,喜歡上他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兒?!?p> 然然說的話真的應驗了。
她下了榻,走到書桌前,鋪上白紙,又取下筆架上掛著的毛筆。
墨汁揮灑。
半個時辰后,她吹干紙上的墨跡,把紙折好裝進信封。
曲起食指,置于唇邊輕輕一吹,一只體型較大的黑色雄鷹落在窗邊。
陸京墨把信卷起來,塞進它腿上綁著的銅管里。
“去吧?!?p> 她摸了摸雄鷹翅膀上的羽毛,兇猛的雄鷹回應般的撲閃著。
隨后展開雙翅,鳴叫一聲飛向天際。
陸京墨望著它飛翔的方向,微微出神。
與此同時,和她相隔千里的人,也站在宮中的城樓上眺望著。
“樓上風大,公子都站了許久了,仔細著了風寒?!彪S行的小芍小聲勸說道。
迎風而立的洛然攏了攏肩上的大氅,聲音溫潤淡靜。
“再等等。”
距那人離去已有半月,中間只通信了兩次,他有些擔心那人的安危。
還有就是,他送去的藥,清妙也不知道有沒有服下。
那日殿下出城后,他乘車去了相府,想著同清妙說說話。
卻不想,他才剛進相府大門,云兒就慌慌張張的跑到大廳,大聲叫嚷著他家公子不見了。
相府頓時翻了天,到處搜查小公子。
他本也是擔憂心焦的,可在聽到侍衛(wèi)說馬廄丟了一匹馬時,他冷靜了下來,想到了一種可能。
清妙會不會是偷偷跟著京墨去了九騰關(guān)?
他把這個猜想告訴了相府眾人,又趕緊給京墨寫信問問消息。
但由于京墨一直趕路,過了三天他才收到回信。
得知清妙的確待在她身邊,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他考慮著清妙大病初愈,去師父那兒求了一顆藥,隨著信件一同寄了過去。
這都過了十幾天了,應當是早就吃了藥了吧。
日暮西下,溫度驟然降低,寒風也愈加凌冽。
等了一下午的洛然垂下眸子,聲音帶著些許落寞。
“今日又沒有她的信件?!?p> 他很想她呢。
“公子……”小芍嘆息道。
“天色就要黑了,奴婢扶您回秋悅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