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明里的狗
出入正式場合,需要穿特定的衣服,不然會失禮人貽笑大方。
當(dāng)下車廂便分為兩部份,分別作為男女的更衣室。
大家麻利地?fù)Q上了孫晁所準(zhǔn)備的禮服,這才拉開簾子,有說有笑起來。
趙真衍和袁芝這對正式情侶自然歪膩在一起,因為對方前所未有的打扮而產(chǎn)生的新鮮感而談情說愛。
孫晁看見唐秀倪不再以常服或古服打扮,穿上一身修身黑色禮服長裙,雙眼幾乎要掉下來。
“唐、秀倪,你好、好漂亮?!?p> 明明是富家公子,卻因為中二病耽擱了大好的驕奢淫逸年華,導(dǎo)致現(xiàn)在成了個沒見過世面沒碰過女孩子手掌的純性小男生。
唐秀倪同樣如此,聞言臉紅到耳根,聲如蚊吶地回應(yīng)。
“謝謝。”
男生穿正裝的場合不少,就是校服也是仿西裝設(shè)計,但女生穿晚禮服的場合就不多了。
周瀚承同樣也是第一次看到胡蝶現(xiàn)在這不一樣的靚麗,而且胡蝶還作了一番淡妝打扮,更加讓人耳目一新。
周瀚承只覺得血脈僨張,呼吸急促。
但他很直男癌地沒有說出絲毫稱贊的話,而是別過頭故作話題問孫晁道:“孫少,這司機怎么和之前的不同了,別的富家公子天天換女人,你卻天天換司機?”
一提起之前那兩個司機,孫晁就氣不打一處。
要不是他兩告密,達津市洞穴的奧秘也不至于被他爹所知道并插足。
“別提那兩個二五仔了,壞心情!”
周瀚承也不過是想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并不是想知道,所以便沒有再在這話題上繼續(xù)下去。
很快車便駛到了會場,是一家名叫“豪廷”的六星級大酒店。
眾人在孫晁的前頭帶路下,進入會場。
正所謂“養(yǎng)移體居移氣”,一個人的言行氣質(zhì)并不會因為穿上一件衣服便立即改變。
古成語有“沐猴而冠”,又有“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再到現(xiàn)在的“名媛群”,便是如此。
因此眾人的一言一行將自己的背景階層表現(xiàn)出來,尤其是看到酒店內(nèi)一切時眼光中所表露的驚詫,更不言而喻。
不過同樣的,爭執(zhí)喧鬧只會顯得自己沒涵養(yǎng),這些人同樣愛惜自己羽毛,也知道能進來必然有人引領(lǐng),因此沒有出言驅(qū)趕發(fā)生沖突,只是也不與他們接觸。
這類活動,目的是拓展自己的交際層面,建立有益的社交關(guān)系,結(jié)交窮人只是無用的社交。
有涵養(yǎng)的富人都紛紛潔身自好,保持距離,但暴發(fā)戶卻是例外。
就見一個眉尖額窄的中年男子沖了過來。
“你們是什么人?一副寒酸樣,不知道這是貴人聚會的地方么?!快滾!”
這人名叫魏大東,是大東陳皮企業(yè)的老板,是個最近走運踩著陳皮市場熱潮富起的家伙。
二鬼子為了表現(xiàn)自己,會不惜一切向主子證明自己與原來的人不是一伙,對惜日同胞比鬼子更狠。
這魏大東同樣心太,為了急切向平民階層劃淺界線,為了周圍的豪門富戶證明自己已經(jīng)是尊貴行列的一員,因為對平民更加不留情面的憎惡侮辱。
魏大東卻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只會讓那些富商豪戶更加看不起,更加當(dāng)沒規(guī)矩的野蠻人。
只是他們也沒有出手阻撓,完全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圍觀。
就像莊園主圍觀奴隸打架一樣。
孫晁見自己帶朋友來竟然遭受侮辱,當(dāng)場就怒了。
“你才是什么東西,我?guī)笥褋韰⒓优馁u會礙你什么事了?!”
魏大東瞄了孫晁一眼,用鼻子哼子一聲:“哪來的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你能有什么本事邀請朋友?是偷偷進來的吧!快滾快滾,別逼我出手代你爹媽教訓(xùn)你!”
孫晁也是怒了。
“你要代我爹媽?我爸是孫氏集團老總孫弘景!你夠這資格嗎?!”
魏大東聞言心頭一驚。
實力雄厚的孫氏集團和他這種沒根基的企業(yè)不同。
但他也不會因此自墮氣勢,當(dāng)下便近乎氣急敗壞地喊道:“你、你說謊!你是假冒的!”
如果是窮人和暴發(fā)戶之間的爭執(zhí),大家還能袖手旁觀,但牽連到孫氏集團的少東家,現(xiàn)場有不少孫氏集團的合作伙伴或好友,立即就有認(rèn)出孫晁的人出來解圍。
“我作保,這位真的是孫氏集團的少東家,孫晁?!?p> 出來為孫晁解圍的不是別人,正是秦朗隔壁宿舍的沈功凱。
沈家在奉興省有頭有臉,幾乎沒有人不認(rèn)識。
見沈家人出來作保,魏大東更鬧了個大糗,悔恨自己說錯話,弄得現(xiàn)在騎虎難下。
正尷尬著,他就聽一聲怒喊。
“是你!就是你害我被拒留的!”
魏大東轉(zhuǎn)頭望去,就看見喊話的是他的兒子,魏鑫棟,不僅喊話,更伸出手來,直指一個青年。
魏大東見此,是又怒又喜,怒的是竟然有人欺負(fù)他兒子,喜的是能夠通過這事解困。
就見魏大東當(dāng)即一聲怒喝:“媽的,敢欺負(fù)我兒子?今天我就代你爹媽教訓(xùn)你這只小畜生!”
說罷,更沖過來揚手要打。
說實話,以魏大東的身手,就是再來一千個也是白搭。
但如此公眾場合,在場的更是奉興省頗有影響力之人,秦朗的一舉一動都需要慎重。
不過,秦朗對此渾然不懼,就這么站著不為所動。
因為,秦朗是有“狗”的人。
就見魏大東的手還沒揮下,就被一只斷了一半的手掌給抓住。
“你這人怎么回事,做事都不分場合的么?!以為這是菜市場自己想怎么任意莽為都行?”
魏大東抬頭一看,立即出了一身冷汗。
“狼、狼爺……”
不僅魏大東,周圍的人看見,也紛紛出聲,叫哥叫爺。
沒錯,來者正是野狼。
現(xiàn)在這眾人尊稱的場景野狼以為也經(jīng)歷過,但喊自己做哥做爺?shù)亩际切』旎欤F(xiàn)在這樣做的都是惜日自己只能抬頭仰望的大老板。
全因為水財投資公司趟出了名堂,以投資出手必中在奉興省打響了名聲,為富人所共知。
要知道沒有人會嫌錢多的,有錢人也想錢生錢,最好的方法就是投資。
但投資有風(fēng)險,謹(jǐn)慎又發(fā)不了橫財。
現(xiàn)在,有野狼的水財投資公司,自然受他們所熱捧。
野狼在奉興省商界已經(jīng)有“狼財神”的稱號。
野狼一把甩開了魏大東的手,眼中滿是厭惡。
“我不理你們有什么糾紛,但要看清楚場合,你自己不在乎丟臉,可別損了我們的身份!”
野狼的話立即引起了大家的共鳴,紛紛收起圍觀心態(tài),同仇敵愾地對魏大東怒目而視。
魏大東只覺得渾身有如針刺一般,只能將所有怒火都遷怒給秦朗,卻又不敢發(fā)作,只敢怒視秦朗,打算找個機會再新仇舊恨一起報。
就在這時,一把反對的聲音響起。
“我倒想聽聽他們是因為什么事而對這青年動怒,沒聽錯的話,魏家大少好像因此被拘留?!?p> 隨著聲音,一個人走了過來。
正是林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