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擔心厲南初著急,在電梯里面先給她回了電話。
“怎么樣?”
“南初,蘇譽宸會不會去找你了?”
陳銘和厲南初兩個人著急的聲音撞在了一起。
“找我?”厲南初的腦子一團漿糊,眼神飄忽,沒有答案。
“敲了他房間的門,里面沒有動靜?!?p> “你仔細想想,你剛剛和他打電話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或者他有沒有暗示你什么?”陳銘知道厲南初現(xiàn)在一定是六神無主了,但是隔著一個電話,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不斷引導。
“我們都才說一句話,電話就掛斷了?!?p> 厲南初把車停到一邊,陷入了回憶,不斷分析著剛才他們的對話。
“他不大可能來找我,電話掛斷之前,我聽到了水聲,他會不會在浴室睡著了?”這是目前厲南初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
“我先去找酒店的工作人員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看看他有沒有出去?!?p> “好,我這邊也趕過去?!?p> 厲南初到酒店,剛好碰上從監(jiān)控室出來的蘇譽宸。
酒店查監(jiān)控本來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再加上蘇譽宸的身份特殊,陳銘來來回回不知道簽了多少免責聲明才看到監(jiān)控。
厲南初一路小跑到陳銘的身邊,抓著他的手臂著急的問道:“怎么樣了?”
“沒出來,還在房間?!?p> “這是經(jīng)理,他會帶我們上去?!?p> “這是蘇譽宸的經(jīng)紀人。”陳銘擔心經(jīng)理不放心,特意介紹了一下厲南初。
“我們上去吧?!眳柲铣醵嘁幻敕N都等不了了。
有了經(jīng)理手上的萬能卡,厲南初和陳銘順利的進入了蘇譽宸的房間。
厲南初都沒往床上看,直接拉開了蘇譽宸廁所的門。
經(jīng)理被厲南初直接的舉動嚇到了,愣在了原地。
“女士,您不能這樣的?!苯?jīng)理看了一眼陳銘又看了一眼厲南初,眼神懷疑,莫名的后悔帶他們上來了。這陣勢不像是來找人,倒像是來捉奸的。
厲南初現(xiàn)在哪里還顧得別人說些什么?她走進了廁所,就看到蘇譽宸悄無聲息的趴在浴缸當中,一點生氣都沒有。
“蘇譽宸!”厲南初單膝跪在地板上,輕輕拍打著他的臉頰,想讓他清醒一點。她伸手觸碰浴缸中的水,是冰涼的。
雖然冬天已經(jīng)過去,但是氣溫還是很低,加上他們又在靠山的地方,晚上更加寒冷,這么冰涼的水,沒病泡病,有病加重。
“暈過去了?”陳銘看著浴缸中的蘇譽宸,左右轉(zhuǎn)動著,手足無措。他就知道會發(fā)生些什么,今天一天無事他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沒想到是還沒發(fā)生。
厲南初抱著蘇譽宸裸露的上半身,將他拉起來了一些。她伸手抽過浴巾,蓋在了蘇譽宸的身上。
現(xiàn)在是把他拉出水面,冷,在水里,也冷。
“陳銘,你幫幫我?!眳柲铣跚笾目聪蜿愩憽?p> “南初,你出去吧,我把他抱出去。”陳銘隱隱約約的看到了泡沫下空無一物的蘇譽宸。雖然厲南初和蘇譽宸已經(jīng)確定了關系,但是還有外人在場,讓一個女孩子抱著裸男出來,不文雅。
“沒事,我可以的?!眳柲铣醅F(xiàn)在除了著急,沒有別的心思。
“經(jīng)理在這里呢,你一個女孩子,出去?!标愩憦娭菩缘陌褏柲铣跬瞥鲈∈?。
厲南初在外面也沒閑著,她立馬給家庭醫(yī)生打了電話,說明情況和地址,讓她盡快趕過來。
經(jīng)理和陳銘像是扛尸一樣把裹成粽子的蘇譽宸豎著扛了出來,四平八穩(wěn)的放在了床上。
“肯定要發(fā)燒了,今天還拍了一場水下的戲?!标愩懣粗K譽宸頗為頭疼的說道。早知道就用替身了,替身專業(yè),不用耽誤那么久的時間,水下又沒有露臉的戲份,看背影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不是蘇譽宸。
“需要我?guī)湍銈兘幸粋€醫(yī)生過來?”
“我已經(jīng)讓人過來了,今天麻煩您了?!眳柲铣跗鹕淼乐x,送走了經(jīng)理。
“水下的戲原先不是找了替身?”厲南初很是不解的問道。
“找了,但是蘇譽宸想自己上場,今天一天拍戲都和拼了命一樣?!标愩懚枷虢o蘇譽宸頒發(fā)一個最敬業(yè)演員獎了。
“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沒發(fā)生什么,但是他害了相思病了。
“一個多月了都沒見你的人影,他已經(jīng)明確表態(tài),而你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人家不慌才怪?!标愩懚伎床幌氯チ?,吐槽道。
“我這不是忙嘛,前段時間三兩天的休息?!眳柲铣跻贿厧吞K譽宸掖著被子一邊說道。
“沒人讓你過來,一個短信,一個消息就行。”
“我發(fā)啦?!眳柲铣跷霓q解道。
不知道蘇譽宸是真的昏迷了,還是醒來裝睡聽著他們的對話,厲南初說我發(fā)啦這三個字地時候,蘇譽宸居然轉(zhuǎn)過了身子,背對著她,像是在抗議。
“什么情況這是?”厲南初有種說謊被人當場拆穿的感覺。她雖然發(fā)的少,但是也是發(fā)了的!她錯的沒錯啊。
厲南初賭氣著強行掰正蘇譽宸的身子。
蘇譽宸是真的很難受,沒了再次翻滾回去的力氣,任厲南初折騰著。
“你看看,人家都生病了,你還這么霸道。”
“平躺不壓迫心臟,會舒服一些?!?p> 厲南初和陳銘坐在床沿守著蘇譽宸,靜靜等著敲門聲響起。
厲南初一直以為來的是平時給蕭戰(zhàn)北做檢查的男醫(yī)生,就沒讓陳銘幫蘇譽宸穿衣服,所以當女醫(yī)生站在她面前時,她瞪大了眼睛,詫異的問道:“怎么來的是你?”
“有什么問題嗎?”厲南初的反應讓陳銘和女醫(yī)生都一頭霧水。
“麻煩你轉(zhuǎn)身一下,謝謝。”厲南初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醫(yī)生雖然覺得這個要求很奇怪,卻也照做了。
厲南初看著醫(yī)生背過了身子,開始把被子往蘇譽宸的身下塞,讓被子能包裹住蘇譽宸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這一系列工作做完之后,她又拿出了蘇譽宸的手,幫他穿上了睡袍。
看到蘇譽宸頭部一下和木乃伊沒有區(qū)別,厲南初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她從沒想過,她對有一天對蘇譽宸的占有欲會這么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