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送來的那一刻,陸瀟承認自己后悔了。
蘇譽宸在游戲上是老謀深算的老狐貍了,她還眼巴巴的跳進了他的陷阱里。
“輸了多少杯?”陸瀟苦著臉打開酒,自言自語的問道。
三個人都看著她沒有回答。
“好像有十杯了吧...”陸瀟說著手上都沒了力氣。
厲南初淺淺的笑了。
“?!钡囊宦?,酒瓶開啟,白酒的香味一下子從酒瓶里面涌出,四散開來。
“好香?!眳柲铣踺p嗅,完全沉浸其中。工作這么多年,被迫喝酒的次數(shù)實在是太多,把她一個喜歡酒的人,硬生生的逼成了看到酒都有些害怕,但是這個白酒,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難得喝一次,不得往貴了選?”
在場的人除了陸瀟,都有些期待這白酒的味道。
陸瀟倒酒時,無意間瞟了一眼瓶身上寫著的度數(shù),默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希望她今晚不要發(fā)酒瘋,不然三個人都架不住她。
“第一杯!”陸瀟舉起杯子,像是視死如歸的壯士,手緊握著杯子,一飲而盡。
厲南初本讓陸瀟淺嘗即止,就當是懲罰了,誰知道陸瀟如此豪邁,一杯的白酒如口,都不帶間歇的。
厲南初有些擔心的看著陸瀟。
“還挺順滑的?!标憺t有些驚喜的說道。
厲南初聽到這個評價,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陸瀟高興的太早了,下一秒,白酒的辛辣上喉,她感覺有些上頭。
陸瀟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地板上,發(fā)絲凌亂,坐姿奇特,一點女明星的形象都沒有。
“等等,我馬上起來!一杯都不會落下的!”陸瀟不服輸?shù)恼f道。
陸瀟如此開口了,厲南初再替她說話也不太好,她開始往自己的杯子里斟酒。
“這一杯,我?guī)完憺t喝了?!?p> “南初,你好?!标憺t咕嚕著,咬字開始不清晰。
“你是喜歡酒的!”陳銘笑著說道。
蘇譽宸看著厲南初杯中的酒慢慢變少,心里有些堵得慌,他松開抱著膝蓋的雙手,往后一倒,斜靠在了沙發(fā)上。
厲南初飲盡最后一滴酒,滿足的放下了杯子,發(fā)出一聲喟嘆。如陸瀟所說,這個白酒很好入口,味道醇厚,實在是難得的好東西。
厲南初知道白酒烈,但是手還是忍不住伸向了酒瓶。
今天難得放松一下,醉了就醉了吧。厲南初無所謂的想到。
“還喝?”蘇譽宸反彈起身,伸手將厲南初拿起的酒瓶按回了原位。
“為什么不喝?”厲南初反問道,有些奇怪的看著蘇譽宸。
厲南初是因為白酒酒質(zhì)上成有些上癮,而在蘇譽宸的眼里,她是為了幫陸瀟,不顧自己。
朋友幫朋友,本來也沒什么錯,可是蘇譽宸就是忍不住想制止。厲南初再和幾杯,估計就要開始難受了,陸瀟明明沒有喝醉,憑什么讓厲南初分擔她的難受?蘇譽宸振振有詞的想到,卻也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有些“心理扭曲”。
“我的手舒服嗎?”厲南初板著臉,看著蘇譽宸貼著她不肯放的手,眼神中帶著一些殺氣。
“你一個人喝多沒意思?”蘇譽宸松開手,提起酒瓶的瓶嘴,將白酒從厲南初的手里快速的抽出。
厲南初身子前傾,條件反射的收手,握到的只??諝?。
蘇譽宸有些煩躁,也不打算一杯一杯的倒了,直接嘴對瓶子,咕嚕咕嚕的喝著。
“你是瘋了?”厲南初激動的站了起來,伸手想奪過蘇譽宸的酒,可是還沒醉的蘇譽宸,反應實在是快的很,每一個動作都完美的避開了厲南初的“襲擊”。
“嘖嘖嘖?!标愩懣粗K譽宸搖了搖頭,看著見底的白酒瓶,露出可惜的神色。
這傷心失意的人啊,白白浪費了他好幾千一瓶的白酒。
“哐當?!碧K譽宸一把把空酒瓶砸在了桌上。
“喝完了,你別想了!”蘇譽宸的臉已經(jīng)開始泛紅,舌頭也開始打結(jié),他看著厲南初奶兇奶兇的說道。
“什么別想了,那邊還有好幾瓶?!眳柲铣鯎P了揚下巴,示意蘇譽宸看向那邊。
她雙手叉腰,想發(fā)脾氣,可是看著蘇譽宸難受的樣子,又不忍心了。
陸瀟躺在地板上,因為桌子擋著,她看不到蘇譽宸的狀態(tài),她很好奇,卻怕被厲南初發(fā)現(xiàn)她炸暈。只能時不時的睜眼,像鯉魚打挺似的倏的蹦跶起來又落下裝暈,打探著情況。
“切!不就這些...”蘇譽宸的眼里已經(jīng)冒出好幾個厲南初了。
他撇過臉,伸手去抓酒瓶子,卻抓歪了。
“都醉成這樣了,還逞能!”厲南初眼疾手快的撈起桌上剩下的滿瓶的白酒,放到了一邊。
“我逞能?是你在逞能!白酒多傷身??!你還一杯一杯不停的喝,她陸瀟就這么值得嗎,值得嗎?傷害身體!”蘇譽宸一字一句的控訴著。
“和陸瀟有什么關(guān)系?”厲南初一頭霧水,兩手一攤,一臉無奈。
“怎么沒有關(guān)系!”
“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沒有關(guān)系!”
“你說,有什么關(guān)系?”
厲南初和蘇譽宸和復讀機似的,沒完沒了。
陳銘看著厲南初和蘇譽宸吵架,看出了一種打情罵俏的感覺,他想帶著陸瀟離開,留給他們二人世界,卻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是在他自己的房間里。他出去了還能去哪里?他只好起來勸架。
“好了好了,他喝醉了,你和他掰扯不清楚了?!?p> “酒后吐真言不是?”
“我還要!”蘇譽宸的腦袋一耷一耷的,突然豪情壯志的說道。
“要什么要,休息一下!”厲南初拍了拍蘇譽宸的腦袋,想讓他安分下來。
蘇譽宸也如她所愿,寧靜了一些。
“也少喝一點吧。”陳銘開了酒,給自己倒了滿杯,卻只給厲南初倒了不到三分之一。
“這樣喝一點意思都沒有。”厲南初看著面前的酒,很是不高興的說道。
她討酒的間隙,蘇譽宸不知道何時睜開了眼睛,他伸手撈過厲南初的酒杯,再次做了讓厲南初暴躁的事情。
門鈴聲打斷了厲南初的涌上來的暴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