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團子,騰云駕霧飛往大明帝國。
大明帝國地處玄幻大陸的最北邊,是領(lǐng)土面積最大,也是最富饒的國家。天界飛升的仙人中幾乎有一大半都是大明帝國生人。
因此受到飛升仙人的庇護,民風(fēng)彪悍,甚至有些兇殘弒殺,此國經(jīng)常擴張領(lǐng)土,且戰(zhàn)無不勝,勝之不武。
曾經(jīng)仙界其他國家的眾仙人,心中懷恨不滿大明的無理殘虐,鬧的民不聊生。便聯(lián)合抗議,天界鬧了三天三夜,帝君無可奈何下令:
仙界不得插手凡間的一切事宜。否則開除仙籍,貶入畜牲道。永不輪回。
婉晴仙子之所以會被貶,便是明宣殿作了手腳,給她安了這樣一個莫無須有的罪名。
當(dāng)時證據(jù)確鑿,讓帝君左右為難。不得已才將乖巧的她貶下畜牲道。因為此事,帝君曾閉門思過一月之余。
雖然天界定下了許多嚴規(guī)。但是,仙人們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所以,也只是形同虛設(shè)罷了。
而運文圣主對魏池所說的明宣殿染指凡間,仙界,安插奸細。這些事,估計就是跟明宣殿主是大明帝國生人有關(guān)。
因為,此國之人,多是傲氣自居,不可一世,傲慢無禮,兇殘嗜殺,毫無人性可言。
團十三給白憐普及大明帝國的知識后,白憐并不認同,因為她在元澈認識的金家三兄妹,極好相處,且待人隨和恭敬有禮。
魏池不屑,辯駁:“那是對你有所圖謀,才會那樣虛偽的對你。你怎么不想想當(dāng)時你要換那小姑娘作鬼新娘,助他們逃跑。她怎么連一句假意回絕都沒有?”
白憐尷尬:“這你都知道?。 ?p> 魏池冷哼一聲:“哼!從你進元澈開始,我都在分神關(guān)注你的。只是當(dāng)時身在蒙疆,正是【收網(wǎng)】人皮鬼的關(guān)鍵時刻,就沒趕過去救你。后面趕過來時,進不去,拖延了好些時刻,無奈便劫持了一個紅衣女鬼,她的幫忙才入了酒席。”
說到當(dāng)時的慌亂場面,并不是劫持,而是色誘。那紅衣女鬼,見著有些姿色的男子,便風(fēng)騷的往上靠。起初是看上青玄的,還投懷送抱。奈何青玄只好男風(fēng),厭惡女子。因此被青玄打到吐血。
魏池見她還有些利用價值,便讓阻止青玄下死手。誆騙紅衣女子將他三人帶入宴席。魏池想起當(dāng)時自己誆騙的那張惡心的嘴臉,不由得心中一嘔!但,隨即壓下去了。
光聽著魏池的講述,白憐便覺得當(dāng)時情況緊急,若不是他,可能她已經(jīng)……想到這里,這些不堪回首的東西,自是不愿再想起,便淡淡道:
“哦!原來如此!”
魏池?zé)o奈:“不然呢?就你那死腦筋,盡把人往好處想,把妖魔鬼怪往壞處防。”
白憐覺得魏池對她有偏見,反駁:“也并不是只對人好,對善良的鬼怪也是友好的?!?p> 魏池:“是是是,總有一天你會發(fā)現(xiàn)這三界之中,并沒有一處凈土。都是個大染缸,同流合污而已?!?p> 白憐:“我要去看了,見識了才相信,否則你說再多也是徒勞?!?p> 魏池:“是是是,我不說!”
團十三看著兩人斗嘴,有些不知所措,他時常在夢紅春中見到,姑娘們嬌聲嬌氣的怒罵那些男客人。而那些男客人也很喜歡受她們罵。而白憐,魏池兩人,差點慪氣,互相挖苦。
團十三出了個鬼主意:“魏哥哥,要不你親親白姐姐,或者抱抱也可以,那樣的話,白姐姐便不會生氣了,反而會很開心了。”
一臉天真,可愛,萌萌噠。卻不知兩人已憋著尷尬!
魏池聽到這話,哭笑不得,笑吼團十三:“你出的這個鬼主意,會讓我死在你白姐姐手里的!”
白憐驚詫這小孩子,怎么懂這些亂七八糟的,“團十三,你這是跟誰學(xué)的?”
團十三甚是無辜:“在夢紅春里,那些男客人惹姑娘們生氣了,就是這樣子,親親,抱抱,姑娘們便好了,還笑得很開心了?!?p> 團十三邊說邊表演,如何親親:撅起小嘴,嘟嘟,吧唧,猝不及防,朝著白憐的臉蛋親了一口。
魏池見狀,一把扯開團十三:“你說歸說,你親我未來娘子干什么?你明顯找打!”
魏池說完,便伸手去敲打團十三的頭。
白憐一把攔住,“小孩子心性,跟他計較作甚?”
團十三無辜憨笑:“嘿嘿!魏哥哥,十三以后不敢了?!?p> 魏池:“最好給我記著,別再有下次。”
團十三有些忌憚魏池的那要殺人放火的眼神,便規(guī)規(guī)矩矩的瘋狂點頭。
白憐也沒生氣。
點完頭后,團十三畏縮的藏進白憐的青玉流光釵中。
白憐和魏池繼續(xù)騰云駕霧。
由于距離有些遠,所以用千里傳送門,會耗掉更多的靈力,而魏池才被白憐傷到心口,一時半會也不能使大力。
三人沉默一段時間后。
魏池首先打破安靜,好奇問道:“白憐你給我說說,那金家三兄妹,是怎樣的人?”
白憐:“也形容不出,相處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三言兩語也說不清,總之就是兩個字【有禮】?!?p> 魏池:“這樣說來,我還得好好會會這三人。”
白憐:“為何?”
魏池:“這三人的來歷你不知?”
白憐:“知道!他們是極徽山弟子?!?p> 魏池:“你可知他們皆是宗主的掌上明珠?”
白憐:“不知。一回想確實不是平凡修道人家的子弟。與那蓮花塢的顧玄武天差地別?!?p> 說道顧玄武,魏池氣不打一處來,不舒服道:“你與那草包真的拜過天地呢?”
白憐:“只是掩人耳目罷了。并未真正行禮?!?p> 魏池:“那就好!不然……”
白憐:“怎樣?”
魏池:“呵呵!沒怎么…就是戲弄戲弄那草包而已!”
白憐:“最好別有其他,顧公子也是人家凌蒼掌門的心肝寶貝?!?p> 魏池:“那你也是我的心肝寶貝!”
白憐:“呃……”
面對這樣無禮調(diào)戲,白憐已是見怪不怪,而是習(xí)慣了。也不似以前那樣與他辯駁說理。
飛行三個時辰后,到達大明帝國的邊境【努瓦】。
二人落地歇息。
尋了間簡樸客棧落腳。
魏池:“店家,沏壺清茶!”
店家將火爐上溫著的茶壺,提起,火速走到魏池二人桌前,邊倒茶邊熱情招呼道:“二位友人,一看打扮不是我大明之人??墒且v店?”
魏池:“來探親的!不駐店?!?p> 店家皮笑肉不笑:“好嘞!二位友人,可是要吃些什么?”
魏池:“隨便一點素食!”
店家:“得嘞!兩盤素?zé)r,一盅玉帶鮮湯?”
魏池:“嗯!就這些!”
魏池轉(zhuǎn)眼看了白憐,立即追道:“快些!”
店家:“好嘞!二位先喝茶候著,這就去給二位上菜?!?p> 話音一落,店家踏著小碎步退去。
白憐頭上的青玉流光釵不聽晃動。
魏池呵斥一聲:“不許出來,給我好生呆著!”
團十三努著嘴,嘟嘟囔囔,不來行嘆了一口氣。
“唉……!”
白憐安慰:“我們會吃快些!別急!”
團十三:“還是白姐姐好些!”
魏池:“馬屁精,還不都是一樣,出不來。給我好生呆著?!?p> 團十三:“……!”
白憐:“好了!別兇他了!不過是小孩子心性而已?!?p> 魏池:“這下子你覺得他小孩子心性了!不覺得他是幾百年的老妖怪了?”
白憐:“那也是老孩子?!?p> 團十三:“就是,幾百年也是老孩子!”
魏池:“團十三你給我閉嘴!”
團十三:“是……!”
白憐:“好了,好了!都閉嘴了!再多說幾句,別人該當(dāng)我們是瘋癲了!”
魏池:“不說了?!?p> 店家上菜速度也快,幾句話的時間,便將素?zé)r和玉帶鮮湯齊齊上桌。將飯食添到碗中猴,招呼道:“二位友人,慢慢吃!有事叫我!”
白憐:“好的!麻煩店家了!”
隨意的客套話,讓這店家如沐春風(fēng),不可思議的回著:“果然是外人,客氣有禮多了?!?p> 魏池:“難道這大明人,不客氣有禮?”
店家貓著眼東看西看,然后朝著魏池和白憐,小聲道:“唉!差別大了!我們做服務(wù)營生的,都怕招呼本國人。唉!世風(fēng)日下。看二位也是謙和之人,好心提醒一句:不到萬不得已,別和大明本地人交流?!?p> 白憐:“為何???”
店家:“總之聽我一句勸?!?p> 店家小聲說完,收回掩嘴的手,離開了。
白憐看向魏池:“你覺得店家何意?”
魏池:“這個要你覺得!我一直和店家一樣覺得!只怕你不覺得而已!”
白憐:“哦……!”
兩人快速吃飯。
一會兒后,魏池付錢。二人繼續(xù)走在街上。
漫無目的,飛行時間有些久了。魏池倒是無感。但是凡胎肉體的白憐,身體麻了。不得已腳踏實地,緩解酸麻脹痛之感。
忽然前方十字街口,傳來嘈雜的女子爭吵聲。
愛看熱鬧的魏池,拉著白憐:“瞧瞧!”
白憐跟在他背后,扒拉著人堆,往里探頭。
兩個婦女揪作一團,地上已經(jīng)散落好幾綹頭發(fā),兩個呲牙咧嘴的婦女,雙手狠狠揪著對方已經(jīng)毛躁似雞窩的頭發(fā),互相瘋狂撕扯。嘴里還喘著粗氣,互相臭罵:
女1:“你個爛屁股的賤貨,讓你嘗嘗老娘的厲害!”
女2:“罵誰賤貨呢?嗯?老子教你如何做人!”
女1:“就是你!看老娘不把你那狐媚子臉皮抓破!”
女2:“哼!老子把你胸給咬爛!”
……
也沒一人去拉架,竟圍在旁邊聚精會神看好戲。還時不時為其中處于弱勢的一方,吶喊加油助威。
白憐從未見過如此市井模樣??粗渲刑幱谌鮿莸膵D女,頭發(fā)被扯落一地,都見大塊大塊滲血的頭皮了。臉上又青又紫,兩只眼睛已腫得瞇成一條縫。
周圍助威的人越來越多,一聲蓋過一聲:
“加油啊!星兒他娘!”
“加油!別讓她得意!”
“加油啊!你雄起啊!”
“加油!一拳打暴她的頭!”
“你要是能起來,我給你一吊錢!”
“我也給你一吊錢??炱饋?!”
“我也給!”
“我也給!”
“……!”
白憐看著周圍人毫無拉架之心,反而還添油加醋,哄兩人拼個你死我活。
看不過去,白憐扒開人頭,欲要上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