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次文軒調(diào)侃應(yīng)青臉白得能捏出水,手跟筷子似的,雕刻的物品都是耳環(huán)、釵子、小人偶,說他就是半男半女的娘娘腔。被惱怒的應(yīng)青追的滿街跑,文軒實在跑不動了,只能妥協(xié)、認輸,被應(yīng)青胖揍一頓,發(fā)誓以后再也調(diào)侃應(yīng)青。
結(jié)果明天起來,見到應(yīng)青又調(diào)侃一番,應(yīng)青又是追著文軒滿大街跑。
到最后,應(yīng)青也是拿這家伙沒辦法。追也不想追了,打也不想打。只要某個家伙敢調(diào)侃,便迎來一頓臭罵。一個說得爽,一個罵得歡快。
哎,聽說了嗎!白家年輕一代第一人叛族了。路人甲道:
知道是什么原因嗎?路人乙道:
幾名散修在排擋鋪子吃早點議論著。
一名散修插口道:好像是說“把白家族長之女給做了”。
不對,不對,是失手把同族兄弟殺了。
道友,你的消息不夠靈通,我得到的消息是盜竊族中某種寶貝,為此白家族長大發(fā)雷霆,發(fā)出公告:提供信息者,“獎勵一百靈幣”,斬于刀下者,“獎勵一千靈幣”。
是不是真的。一千靈幣?我一年也掙不到。你的消息是不是聽錯了。
怎么可能,我表姐嫁給白家某位長老當(dāng)小妾。我可是聽我表姐說的,千真萬確。
文軒兩人剛好從這家早點當(dāng)鋪走過,聽到幾人議論。
這種小道消息,文軒從許謙那兒回來,在大街不知聽了多少遍,耳朵都生繭子。倒是旁邊某個家伙聽得津津有味。
時不時說一聲“人渣、敗類”。
錦漪不用幾分鐘便趕回自己所鎮(zhèn)守的鋪子。剛要跨門走進就撞見迎面走來的文軒兩人。
這真是無巧不成書…
文軒對著錦漪行禮道:七奶奶早安。
應(yīng)青也有禮貌的行了一禮。
嗯,小軒??!這么早來這邊找寶兒,吃早茶了嗎?錦漪提問。
早茶?他好像很久都沒聽過這名詞了。更別說吃早茶了。文軒搖搖頭。
他跟許謙的那段日子,每天辟谷丹裹腹。連塊面包都沒碰過…
額,那就進來一起吧!
文軒兩人隨錦漪走入后院。便見袁寶招呼道:祖奶奶快來,早茶時間到了,就等你了。
袁寶手抓一塊糕餅正坐在樹蔭下的椅子打招呼。見跟在后方的文軒也打個招呼,不過嘴里塞滿食物,說出的話沒那么清晰。
四人坐在石頭做的圓板凳,文軒夾起一個餃子放入口中,慢慢在嘴中攪動,有些回憶起兒時與叔公一起吃早茶的美好時光。
對了,小軒,你別光顧著吃??!也不介紹一下帶過來的朋友。錦漪提醒道:
應(yīng)青第一次與筑基修士吃早茶,有些緊張。這便是貧苦人家與富貴人家的差距,她能不緊張。又因為心里有事,這場面不知如何開口,一直干扥著,沒有動筷子。錦漪見此,對文軒提醒道:
文軒這才從回憶中醒來,記起自己為何帶應(yīng)青來此。
連忙道:七奶奶,他叫應(yīng)青。
應(yīng)青,快拿出你那物品給七奶奶瞧一瞧。她老人家可是我袁家的符靈師。
聽到符靈師這“三字”,應(yīng)青望著眼前面容蒼老的老奶奶,眼中滿是尊敬。因為太緊張的緣故,手一哆嗦,木鐵片從手中掉落。
錦漪手一握,鐵木片便出現(xiàn)在手中。錦漪撇眼看著應(yīng)青伸出的纖纖玉手,有些疑惑的望應(yīng)青的坐姿、臀部、胸部、脖子,最后望向扎在頭頂?shù)幕渺`簪。
啞然失笑道:丫頭,你是女兒身吧,為何女扮男裝。
文軒與袁寶兩對眼珠齊刷刷注視過來。
見三人都齊刷刷盯著自己,應(yīng)青的臉蛋微紅,有些不知所措。
袁寶還好些,文軒眼睛滾圓,嘴巴張得老大…
咳咳,這下被食物嗆得夠重,拼命捶打胸口,臉部通紅,有些艱難得開口道:阿青,哦不……青姑娘,你,你是女兒身。
不知為何,聽文軒連忙改口呼喚自己青姑娘,應(yīng)青有些莫名失落。
應(yīng)青的聲音一變,有些嬌憨道;女兒身怎么了,你瞧不起本姑娘是女兒身。
哦不,就是有些意外而已。文軒手指亂擺道;
文軒本想說,“你這個胸部平平大草原,別說山峰,連一丟點鼓起的小土堆都沒有,真的是個女的”…
但文軒那敢說出口,這女的打人可老兇了。
有著幻靈簪的掩蓋,改變身形,基本無人察覺應(yīng)青兒是女兒身。只因袁錦漪眼神老辣、經(jīng)驗豐富,才曉了出來。
錦漪看著手中的木片,驚訝道;丫頭,這是你刻的?誰教你的。
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應(yīng)青兒的聲音溫柔道:
沒人教?自己琢磨的?錦漪剛剛還鎮(zhèn)定的心態(tài),突兀吃驚道:你可知你刻畫稱為什么?
應(yīng)青兒還是搖搖頭。
錦漪眼中冒星星,看得應(yīng)青兒不由得縮縮脖子,有些膽怯。
錦漪平靜心境,聲音溫柔道:你可知道我們符箓師在古代稱為什么?
袁寶搶先一步回答道:刻符師,祖奶奶你以前老是在我耳邊嘮叨,這個我還記住。
吃你的飯,有沒問你。叫你學(xué)習(xí)繪制符箓不好好學(xué),這個倒記得一清二楚。錦漪對著袁寶教訓(xùn)道:
老奶奶,你不會是說我刻畫的這符文與刻符師有關(guān)。應(yīng)青兒問道:
嗯,的確有關(guān)。要不是你刻畫的符文過于簡單,又是一件半成品,達不到一枚一階低級符箓要求。也算是一件刻符師作品了。錦漪緩慢道:
老奶奶,你可以與我說一下刻符師嗎?應(yīng)青兒柔聲道:
嗯,古時我們?nèi)俗逑荣t觀摩大河江山,地理紋路,悟有所感,就在獸皮、龜殼、石碑上把感悟刻錄下來。后人一代代相傳,便發(fā)展為一門獨有的技藝“刻符師”。
隨著時代的發(fā)展,技藝的成熱,逐漸演變?yōu)楝F(xiàn)在的符箓師??谭麕熞脖环値熕〈e\漪講解道:
刻符師為何會被取代呀,應(yīng)青兒宛如好奇的小貓,對錦漪追問道:
呵呵,丫頭,這話要是追根問底說起來就難咯。我與你說四點…
第一,刻符傳承缺失,別的家族、門派有沒有一部完整的刻符傳承我不知道。至少我袁家沒有,最對是殘缺的傳承。
第二,成為一名刻符師比成為一名符箓師還要難上數(shù)倍數(shù)十倍。
第三,符紙的發(fā)明,符箓師在符紙上繪符更加得心應(yīng)手。
第四,相對而言,修士攜帶一張符紙比攜帶一塊龜殼更為方便。
總之,原因有許多,有時間的話,你可以來這兒做客,我再細心與你講解。
那…那…老奶奶能不能借一些介紹刻符師的書,給我觀看。應(yīng)青兒低語道:
呵呵,幾本書算什么,不過我身上沒有,族地倒有,我下次拿給你。對了,丫頭,你對刻符術(shù)很感興趣。
嗯,每次刻畫銘文都能讓我想起爺爺,感到比較心安。應(yīng)青點頭道:
丫頭,那你可有師承?錦漪有些緊張道:
沒有??!符文還是阿軒教我畫的。應(yīng)青兒平淡道:
錦漪直接過濾后句,說道:丫頭,你感覺老身怎樣。
應(yīng)青兒抬頭看錦漪一眼,“老奶奶像我爺爺,和藹可親,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