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最想殺的人
顧南喬推著顧正卿,在陰涼的墻角停下。
她肩膀懶洋洋的倚著墻角,低眉垂眼,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俯視著他,眸光沉沉,漂亮的瞳仁藏著晦澀難懂的幽光。
周身如同籠罩著暗色的蒙霧般,看不清摸不透,滲出涔寒陰森的氣息,詭譎又危險(xiǎn)。
顧正卿似乎能感受到那股壓抑的低氣壓,一直低著頭,不敢和她對視。手里把玩著剛剛摘來的草根。
卷著食指,一圈又一圈。
或許過于不安緊張,草根斷成兩半。
他又低頭彎腰,想要再摘一根。
瘦弱的手掌剛伸出去,還沒摘,一只穿著馬丁靴的腳,直接踩住了那草,甚至當(dāng)著他的面,碾壓了幾下。
“你...”他張開口,嗓音幾分沙啞渾濁。
還沒整理好語言,眼前,一只冷白纖細(xì)的手掌伸了出來。
掌心中,有一小堆他熟悉的東西。
只是這看著有些奇怪,不是純白,而且臟臟的,還有點(diǎn)灰色顆粒。
“玩草有什么意思,這個(gè)不是你想要的嗎?”女人的嗓音,輕漫又勾著極致的誘惑力。
顧正卿愣住了,瞳孔放大,直勾勾的盯著那東西,緩慢遲鈍道:“...不行,我不能......”
“這不是你最愛的東西嗎?它你能獲得極致的快樂,忘卻所有的煩惱...”
“還能逃離這個(gè)地方,你不想被關(guān)在這的吧?”
“xi了它,我就帶你走...”
耳邊的聲音,猶如魔音貫耳般,像惡魔的召喚,一邊又一邊的摧殘他的意志力。
對于曾經(jīng)犯過的他而言,想要終身戒掉癮是沒辦法的事情。平時(shí)不去想還好,但只要稍稍有人誘惑下,就像是戀愛中的人馬上見到心愛之人。
那種無法壓制的狂熱、心動(dòng)、激烈。
盼望美好、忘乎自我的極樂。
顧正卿渾濁的視線逐漸變得幽深,泛著點(diǎn)猩紅,眼睜睜的看著那粉與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全身緊繃亢奮,血液沸騰到了極點(diǎn),他不受控制,慢慢的張開了嘴。
低下頭,吸進(jìn)去后,他表情露出沉迷暢爽,但幾秒后,又嗅了嗅,覺得有哪不對勁。
剛要提出疑問時(shí)。
后腦勺猛然被人一扣。
那掌心細(xì)碎如末的東西,直直的往他嘴巴全部倒了進(jìn)去。
力道迅速、猛烈、狠厲、根本不給他半點(diǎn)反抗的機(jī)會(huì)。
“唔唔——”顧正卿舌尖碰到那堆,馬上全部融化,粉粉干干的,難以吞噬。
一股墻壁白灰味,完全不是記憶中熟悉的味道。
他拼命搖頭晃腦想要掙扎吐出來,可卻被面前的人,一手壓住后腦勺,一手按住口鼻。
直至他硬生生吞了下去,快呼吸不過來時(shí),那雙冰冷的手才恩賜的松開了。
他大口的呼吸,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慶幸,還有生命被威脅的惱怒和憤恨,死死的瞪向面前的女孩,“你...要謀殺我!你到底是誰!”
顧南喬眉目平靜,漆黑的杏眸掀起絲絲陰翳,她彎下腰,將掌心還余下的粉末,慢慢又優(yōu)雅的擦在他的臉上。
淡淡的笑著,語調(diào)慢條斯理滲出點(diǎn)點(diǎn)陰冷:“我是你最想殺的人...也是最想殺死你的人?!?p> 顧正卿渾身一震,似猛然間回想到什么,眼神空洞失神的盯著這張與他幾分相似的面容。
抹著粉末的唇瓣顫抖著,嗓子卻猶如啞了般,愣是發(fā)不出聲音,“......”
酒盡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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