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嗎?
阿銀臉色蒼白,開始懷疑人生。
但在她的記憶傳承中,她的確因為獻祭死了。
那現在的她算是什么?前身的女兒嗎?
“綠藻頭出來,給阿銀姐姐喂點水喝。”
又從寶典中鉆出來,綠藻頭感覺他是個工具人。
連忙把這些天吸收能量化成的汁液,倒了小部分在杯子里,靠近阿銀后,思考了下,直接從阿銀頭頂倒了下去。
許宇捂著眼睛沒眼看,這是在干嘛?
你以為澆水呢?
被澆了個透心涼,還在思考人生的阿銀抬起頭顱露出詫異的表情。
雖然她沉睡了,但有時也會清醒,綠藻頭是誰她還是知道的。
對這只每天趴在樹底下呼呼大睡的小孩,她還是感覺挺有趣的·,他這些汁液對她作用也很大的。
她有些喜歡小孩了,這是母愛泛濫了嗎?阿銀眼眸流露出思緒的情感,擦擦白皙臉蛋上的汁液,時間不多了,她遲疑下還是問道:“唐三,是我的那個孩子嗎?”
“是哪個孩子,但不是你的,是你前身的孩子,你應該喊他哥哥或者弟弟也行?!?p> “我明白了?!?p> 也不知道阿銀明白了什么,她眼中復雜的情感正在緩緩消失了,許宇知道阿銀應該又沉睡了。
難道她真的是阿銀?上次獻祭重創(chuàng)她的意識,才會導致她如此嗜睡?
不然的話,無法解釋,為何她對身體的掌控能力比阿藍更加弱,至少目前這段時間是這樣。
假如阿銀是藍銀皇的話,阿藍最多也就是個藍銀王。
苦惱,許宇也不管這破事了,阿藍醒來了,問問她什么感覺。
緩緩睜開眼眸,同樣的身體,不同樣的靈魂。同時見到許宇和綠藻頭,阿藍很開心。
無論許宇還是綠藻頭,都是阿藍最親近的人了。同時見到兩人,對阿藍來說沒有比這更加令人開心的事了。
撲到許宇懷里,摟著他的大腰。
阿藍感覺到異常,疑惑看著自己婀娜多姿的身段,驚慌失措,哇啦啦哭了出來。
“哇哇,壞人,我被人打腫了,嗚嗚?!?p> 別在我懷里亂動,這可是阿銀的身體,你這樣動來動去的那個男人受得了?
擦擦阿藍的眼淚,許宇很無奈,我與孟德兄有何兩異?
阿藍還是個孩子,他豈能動了歪念?
許宇很慚愧,他愧對了自己高尚的良心。
不過還好,等阿銀的力量徹底撤銷后,阿藍漸漸恢復了六七歲小女孩的模樣,許宇也就把她放到了沙發(fā)上,讓她去挑逗綠藻頭吧,別整天膩著他。
“對了,小藍藍兒!那個瀚海乾坤罩好不好用?借給哥哥用用行嗎?”
軟皮沙發(fā)上,許宇躺下,把阿藍和綠藻頭擠在里面笑吟吟問道。
哼。阿藍小鼻子一挑,很不高興。
有事求她小藍藍,沒事求她小屁孩,人家才不理你。
“別生氣嘛,來,躺在哥哥胳膊上睡覺?!?p> 許宇拍拍他的結實的胳膊,也不管阿藍同意不同意了,另一條胳膊挽著阿藍的腰,把她絆倒在沙發(fā)上躺著。
枕著胳膊,左邊是呼呼大睡的綠藻頭,右邊是笑吟吟的許宇,阿藍感覺很開心、很溫馨。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在許宇準備開口哄出她的瀚海乾坤罩時,阿藍眼珠子骨碌一轉,轉過身背對他睡覺去了。
許宇張張嘴,很無奈。
果然,人啊!說話還是留點余地好。
這事來日方長,阿藍還是很好哄的。他也很累,來自精神上疲憊,先睡一覺吧。
想著,許宇摟著阿藍和綠藻頭,就這樣迷迷糊糊閉上眼睛。
被他和綠藻頭夾在中間的阿藍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睛瞇著月牙很開心,一切盡在她的計劃中。
不要綠藻頭了!阿藍一腳踢開混沌古樹,轉回身體,兩條小胳膊摟著許宇的脖子,甜甜睡了過去。
明白阿藍打的小注意,許宇哭笑不得,這次真的睡著了。
只是,他似乎忘記了啥東西。
只是太困了,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干脆也就不想了。
等許宇醒來,已經三天后的事情了。
綠藻頭和阿藍早已自動回到召喚寶典中,一切恢復了原樣。
當然,破壞了的區(qū)域那是不可能恢復的。
哈了口氣,睡了三天三夜也是沒誰了。
“咕咕!”肚子呱呱叫的,還真的受不了,哎吃飯了啦。
許宇起身伸個懶腰,這時耳邊傳來一句溫柔充滿關懷的聲音:“很餓嗎?”
“對啊,有飯吃嗎?”
“餓你個大頭鬼,我讓你餓。餓了還不早點起來,你知道老娘這三天是怎么過的嗎?被壓在廢墟下和灰塵一起而過,看著你美美躺在沙發(fā)上無視我過來的?!?p> 金雁發(fā)狂了,把許宇按到地上一頓吊打。
氣還沒消,又拖到沙發(fā)上蹂踏千百遍,起伏的胸膛這才緩緩平息。
許宇翻身驚呼看著一身貼身衣服盡顯婀娜多姿身材的金雁,這他么的也太狠了吧,把他打到腰酸背痛的,感覺骨架都碎了。
不就是撲在灰塵呆個三……說著說著,許宇嘎然而止,他終于想起他忘記什么了。
“停停停,別打了。雁姐手累不?休息下。把你的小手打傷了可得心痛死我了?!?p> “雁姐是吧,你膽子越來越肥了?!彼坪跤终f錯話了,金雁勃然大怒,坐到許宇身上把他“松骨”。
姐!
姐姐!
雁姐!
“是不是再過幾天,你就叫我九長老,又過幾天直接叫我金雁?”
原本一聲“姐”很親近,姐姐也不差。
現在叫雁姐還可以,只是許宇自認為地位高了,不斷改變對她的稱呼讓金雁很是生氣。
過河拆橋嗎?等叫九長老就是把關系撇得一干二凈了,等叫金雁時就成了他下屬了。
哀怨看了眼許宇,金雁想著怎么才能把許宇留在身邊,制作人偶可以嗎?
喂喂,雁姐你眼神很不對勁。
許宇突然間毛孔悚然,感覺再這樣下去,他會出事的。
“朱竹云,救我”。在許宇絕望的時候,朱竹云回來了。
蹙眉看著姿勢曖昧的許宇和許宇老師,這么劇烈的嗎?把房子都震破了。
她要不要進去?
雖然朱竹云在猶豫,但金雁還是顧及她長輩身份的,瞪了眼許宇直接消失了。
等她走后,朱竹云不做遲疑,漫步跨入這所破破爛爛,中間還有個大坑的房子。
房子里,除了沙發(fā)附近那一邊區(qū)域,其他基本不成樣子了。
她好不容易在這里收拾的臥室,也破得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