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和司機糾纏了很久,司機罵罵咧咧的開車走了。
宋顏初臉色頗為尷尬,也搞不懂周郝這是什么意思,擔心她不回家嗎?
面對宋顏初,張成換上一副溫和的笑容,“夫人,您等我兩分鐘,我去開車過來。”
宋顏初點了點頭,太陽偏西,夏天的黃昏斜斜的,光線又足,比上午還要刺眼。
估摸著回家就要準備晚飯了,周郝大概是不回來吃,那她簡單煮碗面條吃就好了。宋顏初百無聊賴的發(fā)散神經,張成已經開車公司車到了路邊,宋顏初嘆了口氣上了車。
晚上,宋顏初在客廳等到十一點也沒瞧見周郝回家,她猶豫著要不要打個話問問,但在按撥號鍵時又遲疑了,她好像沒什么理由管他回不回家。
十一點半,宋顏初關了客廳的燈,只留了一盞淡淡的門道燈,回臥室睡覺。
第二天睡醒時,跟往常時間差不多,七點一刻的樣子。她抱著被子翻了個身,不知道起床能做什么,她現(xiàn)在不用每天早早起床去處理公司的事情,她公司已經破產了。
宋顏初看著窗戶前米白色的窗簾發(fā)呆,不禁又想那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周郝為什么要幫她,為什么要和她結婚。
喜歡么?
高中時她那樣對他,他怎么還會喜歡她呢。宋顏初置身處地換位思考,回想高中那段擰巴又青澀的時光,她都不愿意回憶,甚至都逃避那個時候的自己。
當時她對周郝真的很壞,壞到如果她是周郝,估摸著這輩子都會恨自己。
宋顏初抿著軟唇,將空調被又抱緊了些。
她是個現(xiàn)實的人,不相信瑪麗蘇劇情,也不相信那些高中寫在日記本上的情話。
什么十八歲喜歡的人到了八十歲還會喜歡。
她不相信一份得不到的單戀能熬過整整七年歲月。
將近八點,宋顏初洗漱完從客房出來,看到餐桌上擺著一份簡單的三明治,她瞳孔一滯,表情愣了愣。
還是昨天那個圓盤,擺著一份簡單的三明治,三角形的,兩面吐司,中間夾著半個雞蛋、生的西紅柿片、蔬菜和火腿肉,盤子邊緣很干凈,純凈的一塵不染。
宋顏初端起盤子,盤子下還壓著一張便利貼。
“早餐,上班去了?!?p> 宋顏初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味道很好吃,她都不知道周郝什么時候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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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周郝處理完堆積的公事,辦公桌上的時針已經快走到十二點了,他松了松領帶捏了捏眉心。
想收拾東西就回家,手機上沈之梁第五個電話打來。
“周郝,是不是兄弟啊,哥們過生日都不來,還有半小時,你在哪呢?”
“我在公司?!?p> “趕緊兒過來吧,大伙兒都等你呢。”
沈之梁26歲生日半在一個私人會所,參加的多半是他的狐朋狗友以及一些漂亮小姑娘,不少還是演藝圈的女藝人。
周郝一進包廂,就被沈之梁罰了三杯維斯基。
鬧到凌晨兩點,沈之梁安排房間,叫了一個清純漂亮的小姑娘過來,曖昧地介紹,“這是我們公司新簽的女藝人,宋甜甜,下半年準備捧一把,周總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