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幾人同裴小鸞與沈棠溪二人一般得到了金色仙靈牌,但是因為所花時間不如二人,因此排名也比二人低了些。
就在裴小鸞出現(xiàn)在下一個場景不久,第一關(guān)的前十名便定了下來。
“司音仙子怎么不曾上榜?”
“這韓炙又是哪家的,竟排在了第三位!”
“蒼隼宗殷師兄竟然只排在第四!”
外面的熱鬧裴小鸞并不知道,她此時已經(jīng)到達(dá)了第二層。
刺骨的寒意襲來使得她打了個哆嗦。
眼前是望不到頭的冰天雪地,寒風(fēng)呼嘯,若是凡人,怕會直接被凍得皮開肉綻。
她正要使用靈氣暖身好穿過這冰寒之地,然而體內(nèi)小周天才要運轉(zhuǎn),便感覺到腦子的疼痛襲來。
這痛使得她的運轉(zhuǎn)的靈氣直接潰散。
“有事不能直接說嗎?”
她大吼一句,有些崩潰。
這感覺就像唐僧在叫孫悟空的時候,都要先念上一段緊箍咒。
等了會,沒有反應(yīng)。
裴小鸞咬著后槽牙,便要繼續(xù)運轉(zhuǎn)周天,結(jié)果腦子又是一陣疼痛,靈氣再次潰散。
這次她不抱怨了,愣了會,又動用了下靈氣,在腦子疼痛的瞬間立刻散去靈氣。
她驚訝得看向前方,千里冰封,萬里雪山,這是一段看不到盡頭的路。
若是不動用靈氣,她都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被寒風(fēng)刮去皮肉,或者活生生凍死。
可是詛咒卻不讓她用靈氣。
裴小鸞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想她或許能通關(guān)筑基塔了,因為她帶了個給她解說通關(guān)規(guī)則的。
簡而言之就是她作弊了!
既然不能動用靈氣,那她就照做好了。
裴小鸞封住自身修為,像個普通人一般朝看不到的遠(yuǎn)方走去。
凜冽的寒風(fēng)呼嘯著將她的皮膚劃傷,疼痛讓裴小鸞頓了下腳步,但她很快又堅定了信念,目視前方,毫不畏懼。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或許是一個時辰,或許是半天,走到后來,她都麻木了。
身上的衣裳早就被刮破了,皮膚青了紫,紫了黑,在裴小鸞再次踩下一步時,腳底的皮肉粘在冰上,隨著她一用力,那皮肉又撕扯開來。
可她連痛覺都被凍得沒有了。
之所以能強(qiáng)撐著,全因為那隱隱約約的靈氣流動。
她竟然感覺到自己的肌膚底下開始流動靈氣,且凍掉的肌膚也在自己蠕動著重生。
漸漸有修士看不到盡頭選擇了捏碎仙靈牌。
直到二層只剩下約一半人的時候,筑基碑上二層的排名才開始顯現(xiàn)。
“這第二層到底是什么考驗???老子跑了大半天,靈氣都耗盡了也跑不到頭?!?p> “你大半天,老子跑了一天!”
外頭吵吵鬧鬧的,顯然第二層的時間要比塔外流逝得快。
“出來了出來了!殷華靖師兄排第一去了,怎么是紅色名字?”
“仙靈牌的等級是按赤橙黃綠排列的,但這四級上頭還有最高一級,金色,據(jù)說金色仙靈牌內(nèi)用來筑基的靈氣可是真正的仙氣。”
殷華靖手里握著那紅色牌子眼神陰郁,他明明猜到了此地是煉體之境,也收了修為行走,怎么會只得到紅色牌子。
裴小鸞見到了通關(guān)口,她遲疑了會,繞過通關(guān)口繼續(xù)朝遠(yuǎn)處走去。
狐耳和狐尾盡皆出現(xiàn),她身上不著寸縷,肌膚裂了又生。
“嘭?!?p> 凸起的石塊將她絆倒在地,膝蓋上的皮肉瞬間和冰層凍到了一起。
寒風(fēng)呼嘯得更加厲害,不遠(yuǎn)處幾道颶風(fēng)在肆虐。
裴小鸞死死盯著那肆虐的颶風(fēng),腦中閃過兩日前差點被韓炙所殺的畫面。
“啊——”
她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起身,隨著撕拉一聲響,她的膝蓋骨暴露在外。
小半張皮肉被風(fēng)刮下,落在地上,又被裴小鸞踩了上去。
她的眼前開始泛黑。
“還差一點,一點......”
此時外界的筑基碑很是熱鬧。
“這第三層的排名都要出來了,竟然還沒看見裴小鸞!”
“對啊,裴小鸞呢?她竟然還困在第二層?”
“不應(yīng)該啊,她不是萬年一遇的荒獸體嗎?肉體強(qiáng)悍程度應(yīng)該不下殷師兄啊?”
被外界議論著的裴小鸞正在被颶風(fēng)千刀萬剮。
她身處在風(fēng)中,身體控制不住得被刮起來,冰凌和風(fēng)刃將她身上的肌膚一點點削去。
“啊——”
裴小鸞的喉嚨被割破,再難叫喊出聲。她身上血肉模糊,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是被颶風(fēng)玩弄的血塊,可即使這樣,她的眼皮依然在輕顫著。
外界秘境上空,紫色云層遮住了金烏,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足有樹干粗的黑色天雷打在筑基碑上。
“跑啊——”
修士四散逃開。
紫云散去,筑基碑傳出轟隆隆的響聲,緊接著神光大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