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
“大人,醒醒,醒醒?”
瞇瞇眼見眾人的背影消失,拍了拍江桂的側(cè)臉,又晃了晃。
見江桂還是不醒,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岔路口。
眾人交流之后疑惑重重,卻也沒有什么辦法。
劉燦三人以為這不過是宗門考驗,甚至寧中繼和晴兒也是如此認(rèn)為。
楊莫沒有說出自己的擔(dān)憂和猜測。
劉燦跟楊莫告別之后去了外門所在。
楊莫思索片刻,直接踏向上的石階,大步狂奔。
這石階一眼望去直通山頂。
然而沒多久,楊莫停下腳步,只見一道青色的幽光攔在楊莫前方。
“我可以試試?!?p> 臨江仙的聲音在楊莫心底響起。
楊莫微不可察地?fù)u了搖頭,轉(zhuǎn)身看著跟上來的寧中繼和晴兒,終究沒有多說什么。
回到岔路,外門的石碑依舊在,一旁的土碑卻消失不見。
幾人聽了劉燦的消息,此刻縱然驚訝,卻也沒有大驚小怪。
或許真的有人盯著他們,不過找不出那個人又有什么辦法。
楊莫領(lǐng)著幾人向著右側(cè)外門的石階走了一段路,卻發(fā)現(xiàn)如今道路也被青色幽光攔住。
晴兒皺著眉頭:“看來,只有一條路能走,昨天應(yīng)該也是如此?!?p> 楊莫和寧中繼心里也清楚,只是這種被人擺布的感覺略有不爽。
幾人踏上左側(cè)的石階,沒多久看到了一塊石碑,依舊是用了暗刻手法,在內(nèi)部雕刻出山川草木。
石碑上演武場三個字鐵畫銀鉤,一股不屈的意志撲面而來,似乎有一個人立在天地之間,萬古不滅,百折不撓,縱然身死也不退后半步。
幾人一時被字跡的氣勢所震懾,一剎那幾人就回過神來,只是那種壯烈不屈的意志印在眾人心中,好一會才緩過來。
石碑旁一人高的土碑靜靜佇立。
這里走。
石碑上三個字,似乎刺激著楊莫的神經(jīng)。
呼出一口氣,放松心神,楊莫邁開腳步,走在前面,開口說到:“晴兒,你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針對江桂吧?!?p> 晴兒點頭,緩緩的輕聲說到:“嗯,那女人見面的時候就說了,她來自清水門,這就很有問題?!?p> 寧中繼抓了抓后腦勺,不明白哪里有問題。
“這清水門在兩年前已經(jīng)被滅門了。”
什么!
晴兒語氣平淡,說出的消息卻令寧中繼大吃一驚。
“據(jù)說是某次秘境之外,清水門弟子從秘境出來被人打劫,寧死不從惹怒了強盜,那強盜殺人泄憤不說,更是孤身一人打上清水門,將清水門上下滅了個干凈,所以少爺針對江桂,我也沒有說話。”
當(dāng)然,少爺就算故意針對誰,我也不會阻止的。這句話晴兒在心里轉(zhuǎn)了一圈,沒有說出口。
寧中繼有些意外,沒想到北境居然會這么亂,秘境之外打劫已經(jīng)很丟人,還直接滅了人家宗門,太過分了。
楊莫開口道:“據(jù)說是南境來的強盜。”
寧中繼呸了一聲,“丟南境的人,居然跑北境打劫,太丟人了?!?p> 臨江仙心里嘆了口氣,這完全不是重點,不過他清楚南境的人完全看不起北境這窮鄉(xiāng)僻壤。
對于清水門被滅門這件事,臨江仙還真不清楚,無他,這種兩年前的瑣事實在是沒有放在心上。
晴兒繼續(xù)說道:“這是上次青陽鎮(zhèn)秘境開啟,我聽到的消息,感覺南境的人太不講理了?!?p> 寧中繼搖頭:“胡說八道,誰不知道南境的人個個知書達理,友善大方,慈眉善目,光明磊落,助人為樂,剛正不阿,胸懷大義?!?p> 見晴兒目露疑惑,寧中繼又開口道:“只有那個別的強盜才會如此喪心病狂,少數(shù),極少數(shù)而已?!?p> 臨江仙這才明白楊莫為何謹(jǐn)慎到了這種地步,不僅僅是江桂的問題,還有這靜修門更是大有問題。
幾人邊走邊說,演武場到了。
寬大的廣場,鋪著平整厚實的青磚,居然比外門的住所還大。
演武場上面一塵不染,不知是本來如此,還是劉燦三人打掃的。
楊莫摸了摸下巴:“難道要打地鋪?”
寧中繼拍了拍胸脯:“何必如此,我的帳篷能住下很多人。”
下一刻,寧中繼的大帳篷陡然出現(xiàn)。
看著眼前小號的蒙古包,楊莫左看右看,有些意外。
目前只有煉丹經(jīng)驗的楊莫絲毫看不出這帳篷是一件法器。
“不需要固定住么?”
楊莫記得昨天寧中繼可是打了三十六枚巨大的地釘。
寧中繼擺了擺手:“小事而已,這種法器功能多樣,可以用地釘,這里如此平整也可以吸附住,不用擔(dān)心?!?p> 楊莫瞇了瞇眼,覺得這設(shè)計有些超前了,就像穿越來的時候看到的水銀鏡子,還有牙刷一樣。
想到十二萬年的修煉經(jīng)驗,某個人找大帝切磋用的太極。
楊莫覺得有些無可奈何,畢竟那位應(yīng)該就是穿越前輩,不知是否還活著。
整個演武場一覽無余,根本不需要探索,空蕩蕩的,連兵器架都沒有一個,說是演武場真是抬舉,說是廣場還差不多。
此時太陽高掛,不過也無事可做,楊莫嘖嘖稱奇,進了大號帳篷。
晴兒跟在楊莫身后,寧中繼左看右看,也走進帳篷。
“先開啟陣法?!睏钅獓?yán)肅地說到。
寧中繼也不猶豫,果斷開啟陣法。
而后幾道白光閃過,臨江仙又布置下一種陣法之后,這才顯露出身形。
“你們說這江桂有問題,那劉燦有沒有問題?”
聽著楊莫的話,寧中繼只覺得牙口發(fā)疼:感情這位大佬看誰都覺得有問題。
“你這樣針對江桂,按道理她應(yīng)該會有所舉動才對?!睂幹欣^如此說著,
“你看昨晚她反而昏過去了,毫無防備的在你帳篷里,我看她也只是撒謊而已,并沒有想對我們不利?!?p> 楊莫眉毛一抬,點了點頭,似乎是覺得寧中繼說的很有道理。
“我把懷疑江桂的事情說出來,就是說給監(jiān)視我們的人聽,”楊莫語速不快,
“如果監(jiān)視我們的人跟江桂是一伙的,那么我們這些人都會成為他們的目標(biāo)。”
寧中繼感覺剛剛自己說的分析結(jié)果,楊莫根本完全沒聽懂,“可她只是撒謊了,而且沒有對你動手啊?!?p> 楊莫搖了搖頭:“寧中繼你還是沒明白,這里封山多久?!?p> “十年啊,怎么了?!?p> “清水門滅門多久了?!?p> “剛剛晴兒說了,兩年。”
“清水門滅門兩年,誰會冒充清水的弟子,除非她不知道清水門被滅門了!”
“封山十年,不知道清水門被滅門?!睂幹欣^臉色大變。
完全對得上!
這江桂十有八九就是靜修門里下來的!
“或許江桂真的是清水門逃出來的獨苗呢,呵呵?!?p> 寧中繼說到最后,自己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