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是我們小心些,就有用的?!比~明感嘆,眾人沉默,確是如此。
“隨機應(yīng)變吧?!敝荒苋绱肆?,卻不知道這隨機來得這么快,差點就不能應(yīng)變了。
杜寶萍是在第三天正式登門拜訪的,她其實早就想來了,一則想拿喬,等穆林月或冷夏給她下貼子,哪知人家根本就沒把她當回事,
二則,她是去打臉的,沒有觀眾怎么行,約了秦惜雨,這個女人就喜跟著她后面拍馬屁,但這馬屁精居然推說病了,又等了兩日。
三則,她還是想多了解這兩個女人的底,可梁浩然的資料還沒自個找到的多,最終按耐不住上了門。
穆林月跟冷夏在穆宅接待了她,同每個上流人物進穆宅的感覺一們,大小倒還好,就是普通了些,而不喜歡她的杜寶萍與秦惜雨更甚。對于這種無關(guān)痛癢的挑釁,作為主人的兩個很是淡定。
“這茶怎么這個味?”擺設(shè)普通這點不好直說,這不找了別的毛病。
“安神的藥茶,可能是二位喝不慣?!彼苷f她是故意的嗎?
秦惜雨第一個啞了火,這個她可聽說過,鬼手的藥茶可不是隨便買得到的?!耙埠芤话??!倍艑毱疾桓市牡脕碚伊藗€理由。
“幫杜小姐換杯白水吧?!蹦铝衷潞芎谜f話。冷夏起身。
“冷小姐這是……”杜寶萍發(fā)現(xiàn)了不同,在這穆宅這冷小姐似乎只是穆林月的一個隨從。
“她習(xí)慣了。”說好了讓冷夏做自己,就不會有改變,至于讓對方發(fā)現(xiàn)冷夏的真實身份又有什么關(guān)系,誰規(guī)定了,穆林修就必須找一個大家閨秀,而能向他發(fā)話的,或者提意見的人都閉了嘴。
“莫非這冷夏是……”想到她可能的身份,杜寶萍連稱呼都改了,沒由來得覺得有些跌份。
“冷夏先是我的結(jié)拜姐妹?!贝合那锒@四個在她眼里本就是姐妹,是她們硬要把她稱為小姐。
這個理由就解釋得通了,也是了,若冷夏是凌九的義妹,哪能近水樓臺先得月。杜寶萍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委屈,以自己的身份、地位與人材居然還比不過一個毫無背景的義妹。
不過這一絲委屈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可不信這毫無根基的女人,除了模樣與身材超過自己外,還有什么能比自己強。今天她是來打臉的。
“看來她定有過人之處?!庇行┏爸S得笑了笑,喝了一大口茶,入了口,才想起來這個味道著實不好,卻做不出吐出的事,強行咽了下去,讓她表現(xiàn)的大大打了折扣。
“過獎?!蹦铝衷轮划斅牪怀鏊笈_的話,很是淡定得接收了。
杜寶萍覺得不光是嘴里難受,肚子也難受了,一拳打在棉花上,也不過如此。放下茶杯,怕自己不小心再來一口。
“既然那天,她歡迎我們來,我到要看看她的本事?!辈幌朐偃ブ苄?,直接奔向了主題。既然她地位不高,她再打擊打擊她,這個障礙就沒了。
可她卻不知道,不管是穆林月還是冷夏,從未把地位、后臺這些東西放在眼里。她們是一同白手起家的,靠的是自己,別看有那么幾大家族風(fēng)光無限,若沒了她們四葉門的供貨,什么都不是了。比如說眼前就有一家。
“本事到是談不上,只是些小玩意罷了。”穆林月玩什么玩得最好,當然是扮豬吃虎了,倒不是她想裝,而是別人總喜小看她,她只能將就了。
“你這……罷了,也不是什么值錢的地?!倍艑毱紘虖埰饋?,站起身看了一圈,有些嫌棄活動不開。
“不需要那么大的地?!彼烙嬙诶湎氖稚线^不了十招?!熬筒恢判〗阆朐趺赐?”
比起站著的杜寶萍,她似處在弱勢,而她逐漸釋放的氣場卻不容小窺。讓杜寶萍也有一瞬間的吃驚,但她仔細看去時,對方仍是那副自在,柔弱的模樣,便以為只是自己眼花了。
同時察覺到了的還有秦惜雨,不自覺得抖了抖右手,她就是被她這副樣子給騙了,本想出聲提醒杜小姐,想了想又止了聲,這位杜大小姐最恨別人小瞧她,有此后悔今日按耐不住看笑話的心理跟了來。就不知這笑話若看成了,被笑了那一個是否會放過自己。
穆林月將兩的小動作都收入眼底,一個已經(jīng)乖了不少,而另一個,很快就會乖下來的。
“我們先過兩招吧?!彼墒窃谲姞I里跟男人們打架打大的,這姓冷的看起來有幾分功夫,就不知比起那些男人們來能如何。
卻不知,因為她的身份,很多時候別人都是在讓著她,打傷了她,可是要受罰的。穆林月本就不喜廢話的人,冷夏更甚。聞言,便站了起來。
客廳的位置按一般人家的來說不算小,可動起手來,特別是杜寶萍這種大開大合的,就不太夠用了,而冷夏的功夫來自穆林月,講究的本就是近身戰(zhàn),越是窄小的地方,越能發(fā)揮到極致。
一個回合下來,杜寶萍便吃了虧,但這虧吃得有點陰,還以為只是對方的一個碰巧,并非真本事。
“冷夏,悠著點?!毙屑乙怀鍪?,便知有沒有,對方一動手,穆林月更清楚了她的斤兩,更不擔心了。只是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若真?zhèn)怂?,或傷得太狠了,反倒不妙了?p> “是?!崩湎娜院苈犜?,接下來的過程,完全能用貓逗老鼠來形容,幾招過下來,冷夏的邊杜寶萍都沒摸著,而自己的身上已留下了不少傷痛。終意識到不對勁,對方高出自己不止一個檔次,立馬叫了停。
冷夏也不糾纏,退回到了穆林月身邊?!澳闼Tp!”她還沒遇到過這樣的高手,自己不明白自己輸在什么地方。
“是嗎?”穆林月不在意,卻有些厭煩這樣的糾纏,伸手取了一枚冷夏的飛鏢,隨意丟了出去,飛鏢擦著杜寶萍的脖子飛了過去,釘在了她身后的墻上,只余一點尾巴在外面。
冷夏雙眼雪亮,小姐的功夫又精進了?!斑@樣呢?”穆林月吹著自己的手指,問嚇呆了的杜寶萍。
“杜小姐,這真的只是些小玩意。”她的話驚醒了杜寶萍,好在她還有幾分骨氣,強撐著沒癱軟下來。可秦惜雨已躲到了椅背后,淚流滿面,此時她覺得手腕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是九爺教你的嗎?”她想坐下來,可挪不動步,強逼著自己說話。
“你說是,就是吧?!蹦铝衷禄卮鸬媚@鈨煽?,真實答案重要嗎?
杜寶萍也是這樣覺得的,對方這一手,沒個三年五載下不來,而她到上海來滿打滿算也不過兩年,這不比槍支,苦練幾個月就有成效,比那可難練多了,她也好奇嘗試過,結(jié)果就沒有結(jié)果了。
意識到自己踢到鐵板了,也推斷出對方并非表面那么簡單,心下知道今天這一局又輸了,不再耽擱,深吸一口氣,準備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