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七爺這次帶了個有趣的人回來了?!弊约喝硕及差D好了,該處理存在暗處的威脅了。
“已經(jīng)半死不知活了?!笔窒略缫褏R報了此事?!罢敫阏f說此事,想讓你看看,不知經(jīng)不經(jīng)得起刑訊?!?p> 見她有些疲憊,本是不想提及此事??晒烙嬆侨说炔涣硕嗑茫F(xiàn)在她提起來,也只得辛苦她了,捏了捏她的手,滿是欠意。
“只要有口氣在,就能讓他把該吐的都吐出來。”不用凌九開口,她都要去看看,敢動她的人,倒要看看是誰給他的膽。
凌九暗搖頭,就知她是個護短的,這小性子可真討喜。也只有他這樣覺得,那些被穆林月惡懲過的人,只會覺得討命,不,不只是討命,是讓人求著快快送命。
外面天已黑透了,凌九摟著林月的腰穿過小門,去往自家密室。
“松開,我能看見?!比绱擞H昵得走在人前,穆林月著實不習慣,哪怕都是自己人。
“不行,你剛好點。”明顯得感覺到她身體僵了一下,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你怎么知道?”自己毒性不穩(wěn)這件事,沒有人知道。
“你身上的味道。”
“什么?”穆林月用力聞了聞,難道又引來了毒蟲,雪球沒報警啊。
“嗯,獨有的茉莉香重了好多?!眲e人可能不覺得,自己與她朝夕相處,對她的事又特別上心,細小的差別也很明顯。不是夸張,若她長了一斤肉,他都能感覺出來。
“這與我身體有什么關(guān)系?”
“若不是為了身體好,你會用帶有香味的藥丸?”她不止一次嫌棄過自己的體香,除了必服的藥丸外,他想不出其它存在的必要。
聽了他的解釋,穆林月竟無言以對,剛食藥丸后的藥香是要幾天才能淡得下來,卻被他發(fā)現(xiàn)了。
“是龜息丸引起的后遺癥嗎?”
“嗯?!?p> 扶著纖腰的手一緊?!澳憧墒歉嬖V我沒有后遺癥的。我該怎么罰你?”
手掌的熱度從腰部傳滿全身,穆林月不自覺有些腿軟?!吧眢w狀況不一樣嘛!”這個理由也是實話,她身體已越來越差,平衡點越來越薄弱。
“怎么回事?”聽到他聲音中的緊張,她越發(fā)不想告訴他實情。
“我,我長大了嘛?!比艘患保X袋一抽,來了一句,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會如此話不經(jīng)大腦,脫口而出。
凌九明顯一楞,想了一下才明白她所指,不由悶笑出了聲。“有什么好笑的?”見她有些惱羞成怒,好容易才忍回去。
“對,我的林兒長大了?!笨梢约奕肆耍竺嬉痪渌桓艺f,以現(xiàn)在這種情況,真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
“到底去不去看那個人?”穆林月雙頰滾燙,生硬得轉(zhuǎn)移話題。
“去,不過等會?!?p> “為什么?”
被拉住腳步的穆林月滿是不解。“傻丫頭,你如此模樣,我怎會讓你走到人前?!庇檬种篙p劃過她緋紅的臉頰,她太過誘人,不能再看下去,否則不知自己會做出什么來。
把她帶到自己懷里,輕輕相擁,等待情潮的退去。
在他觸碰自己臉頰時,穆林月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任由他的動作,嗅著他的味道,放緩了呼吸,平復下心跳,她也不愿如此形態(tài)出現(xiàn)在別人面前。
他們出現(xiàn)在八爺面前已是半小時后?!澳銈冊趺船F(xiàn)在才來?”急得直打轉(zhuǎn)的八爺,終是看到了救星。
“在七哥那多呆了一會?!本艩斈槻患t心不跳得撒謊。
“他快要死了?!蹦悄腥诵夭恐袠專譀]得到很好的治療,早已奄奄一息。
“有我在,他死不了?!笔种阜w,幾針下去,男人的呼吸平穩(wěn)下來??筛邿釁s沒退來。
“這怎么問?”好不容易有個活口,發(fā)燒成這樣,如何是好。
“老八別急?!绷杈畔嘈帕謨簳修k法。果然,隨著她的動作,男子的熱度開始下降,雙眼微顫著有清醒的跡象。
“神醫(yī)?。 卑藸?shù)淖於己闲×恕?p> “不是,我根本就沒救他?!?p> “什么?”
不救他那怎么行?凌九按了一下有些急躁的八哥。“怎么樣做?”穆林月一笑,他是懂她的。“救不救他都沒意義?!毖韵轮?,他總歸是要死的。
“我把他剩余的精氣都集中了起來,有半個鐘頭的時間,可以問話?!边€可以這樣,八爺閉上了嘴巴,若上一秒他看到了天使,那這一秒鐘就是見到了魔鬼。
“他會說嗎?”一看這個人就是個小頭目,不可能很快交待。
“用我的方法問,就行。”穆林月相當自信。“你們誰來,要輕柔些?!?p> 凌九退了一步,除了林兒他對誰都輕柔不起來。
“我可以,但為什么你不問?”
“因為他的上司,應該是個男的?!?p> 八爺抖了抖嘴,好吧,他承認自己又問了個白癡的問題。
穆林月取出一個小瓶,放在那男人的鼻下晃了晃。那男子明顯陶醉了一下,又開始迷茫。
“先生,先生,聽得到我嗎?”穆林月的聲音充滿蠱惑。
“嗯,你是誰?”
“我是護士?!?p> “我在醫(yī)院?”
“對?!?p> “我被救了?”
“這個我不知道,一位先生送您來的。說您是他得力助手,一定要救活您?!?p> “太好了?!?p> 男子表情明顯放松下來。“先生,你貴姓?”
“我叫霍四?!?p> “霍四先生,有人來看您了?!?p> 穆林月示意八爺可以開口了,而八爺卻一動不動,被蠱惑的可不止霍四一人,凌九使勁拍了一下他的頭,又及時捂住他的嘴,沒讓他發(fā)出一點聲響。明顯霍四已被林兒催眠了。任何動靜都可能功虧一簣。
“怎么問?”八爺張了張嘴,無聲得提問。
穆林月剛要上前耳語,就被凌九拽到了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明顯不想她與旁人太過親近。
八爺嘴角抽了抽,看不出老九還是醋壇子。穆林月無奈得瞪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紙筆,開始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