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舉，誰不舉?”門口傳來老八的聲音。
“臭小子，睡醒了。沒看見還有女客嗎?”從外進(jìn)來的八爺腳下一頓，我回去還不成嗎?
哪有這樣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明明是你先說的，我只是問了一句。心里緋腹，卻不敢多一句嘴，老老實實行了禮?！傲x父，新年好。”
“嗯?！比隣敽吡艘宦?，又是一副長者模樣。
“九弟，咦?這是穆小姐，新年好，新年好，好久不見?！弊詮纳洗瘟衷聨退庑M，就讓老八佩服得五體投地，一有機(jī)會就往旁邊湊。這不，又來了。
凌九不動聲色得移了一步，正好擋在他面前。
“喂，老九，你干嘛?我要與林月說話。”老八推了推，沒推動。
“你嘴臭。”凌九面無表情得批評到。又是平日那種模樣。
“沒有呀！”老八用力聞了聞，不明所以。也暫時忘了凌九身后的穆林月。自我形象最重要了。
“哦，對了。你怎么先來了，七哥去接你了。打你家的電話也沒人接。還以為你出事了?！绷璋藸斚肫鹆硗庖患隆?p> “這幾天電話有問題，還沒找人修?！绷杈诺闹e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背后的手掌還握著林月的，輕輕揉著。
“你們兩個倒是先到了?！闭f曹操，曹操到。七爺含笑從外走了進(jìn)來。先對三爺一行禮。“義父，新年好?！?p> “嗯?！比隣斶€是一幅高深的模樣。林月都替他有些累。
“穆小姐，新年好?！?p> “七爺，新年好。”
“叫七哥?！?p> “七哥?！?p> “那我是八哥啰！”
“你還畫眉呢！”
三爺一臉嫌棄，這三孩子里就他最跳脫，也最不讓人省心。不過這性情也是最真，果真人無完人哪。唉，三爺暗嘆一聲，誰能理解一個老父親的心，一行人同往大廳走去。
“那個……”七爺來到林月身邊，欲言又止。
“怎么了?七哥?！绷衷聦λ∠蟛诲e，真如鄰家大哥哥般。
“我去接小九時，也按過你家門鈴?！?p> “是，我們家是沒人，有什么不對嗎?”今天的七哥有點奇怪。
“阿吱他們……”凌七爺還沒如此艱難得問過話。不過這么長時間沒見那小不點，還真有些想念。
“他們呀，明天不到，就后天到。”知秋不可能會放任她一個人呆那么多天。
“噢，對了?！碧岬桨⒅?，林月想起阿吱最近常念叼的一件事?！捌吒??！?p> “什么事?”還沉浸在過兩天就能見到的喜悅中，恍惚聽到林月叫他。
“你是不是答應(yīng)阿吱什么事沒做到?”
“我答應(yīng)她什么樣事沒做到?”七爺開始回憶。
“你答應(yīng)她給她買冰糖葫蘆的?！本椭@些隨口哄小孩的話，沒幾個會放在心上。
“阿吱小，性子單純，可一直心心念著呢。”作為阿姐，不護(hù)著她，誰護(hù)著她。
“這事呀，我記得的，一直記得的。不信，我車上才剛買了兩串，想給她送過去的?！边@是他可以去看她的理由，怎么不記得。
“那就好，不過等她回來了，還要重買了。七哥不會小氣吧?！笨磥硇〔稽c很討喜，而凌七爺也不是那種隨口打哇哇的人。
“一定。”得知阿吱也念過他，幾天不好的心情明媚起來。真不知何時對那個小不點上了心。
穆林月不認(rèn)為這番對話有什么不妥，可凌九卻注意到了，看來嫡仙的七哥也動了凡心，不過這個阿吱好像小了點，七哥還有得熬。還是他們家的林兒好，今年已滿十八歲了。卻也忘了穆林月到現(xiàn)在還沒徹底接受他。
因為凌四的臨時退場，今年這次聚會氣氛融洽得不得了，加上老八時不時得犯二，到比年前熱鬧了許多。
凌九陪著林月坐在最下首，細(xì)心得照顧她的飲食，終是讓她在外就餐也能吃個肚飽。
午餐后，凌八建議打牌，凌九卻不想，他們父子四玩在了一塊，林兒怎么辦。而且老八是個煙膏子，林兒也受不了。
“別呀，老九，難得只有我們兄弟幾個，還不好好陪陪義父?！绷璋耸衷缇桶W了，怎么會輕易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
林月似是明白凌九的顧慮，抻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衣擺，讓他不要拒絕。
“有你哭的時候。”這算是答應(yīng)了，不過臉色有些臭。
凌七爺為老八默哀一秒鐘，得罪了小九，真有他哭的時候。別人不知道他的牌技，他凌七可明白得很。自己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丫頭呀，后院景色可比前庭還要好，要不你去轉(zhuǎn)轉(zhuǎn)?”見牌桌已布好，三爺端著茶杯好話。
“后院?”凌八爺一陣惡寒，那哪來的風(fēng)景。剛要出聲，七爺拍了一下他的肩對他搖搖頭。
林月眼睛一亮，看來她不會無聊了?？聪蛄杈?，凌九見她雙眼亮晶晶的，明顯來了興致，到是不用他提醒什么?！靶⌒男??！表樍艘幌滤缘亩贪l(fā)，算是告誡了。
林月與眾人點頭示了意，歡快得轉(zhuǎn)身出了門。
“老九，你們，你們……”神經(jīng)大條的八爺終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剛才那兩人的親昵，早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他家九弟還有如此溫柔的眼神，我的乖乖，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天要下紅雨了嗎?
“你不要打牌嗎?”凌九黑下臉，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本來和林兒在一起就呆不了多少時間了，這老八還要來插一扛五，著實令人討厭。
七爺也含笑落了座，雖對凌九的轉(zhuǎn)變也有些吃驚，更多的是欣慰，小九越來越有人氣了，而且林月也確實很適合他，如果他們在一起，是不是他也能更多時間見到那個單純可愛的小不點了。這些都讓他更加愉悅。
“就是說，你們在一起了?！绷璋藸斊鹜昱?，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林兒還沒完全接受我。”
“幺雞。”凌九邊打牌，邊道出實情，在老爺子和兄弟面前他很少藏著掖著。
“咦?！”三爺與老八對視了一眼，這句話可不像是一向自信的老九說的。
“八萬”
“碰”
凌八哀怨得看了一下凌九，這張字沒了，他還怎么胡。不過他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另外一件事。
“說說，你們到哪一步了?！鄙磉呉恢睕]有女人的九弟，本還一直挺讓人擔(dān)心的，現(xiàn)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就不知他會不會談情說愛了。
“這和你有關(guān)系嗎?”凌九不太喜歡對別人說起他與林兒的親昵，那是極為秘密的事情?！翱齑蚺??！?p> “哦?！绷璋藭簳r放下八卦之心。
“七萬”“胡”“胡”七爺與凌九同時倒了牌。
“什么?”怎么一會他就點了炮，而且是一炮兩響。
“給錢?！眱扇瞬还芩绾畏干?，該收的絕不手軟。
三爺觀戰(zhàn)但笑不語。這傻小子得罪了人還不知道呢，不過這老七有點意思，何時如此偏幫老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