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看著林詩樺跑出去,走到了獨孤修的面前。用手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說:“以后再讓我看到你和林隊一起,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阿龍,這是警察局,不要太過分了!”
韓局長實在看不下去了,還是幫了獨孤修說了一句話。阿龍雖然有點后臺,但是這里畢竟是韓局長的地盤,自然也不敢太出格。
他放下了獨孤修就追著林詩樺出去了。
獨孤修早就已經(jīng)無精打采了,他根本就不想理會阿龍,也沒有心情理會他。
“以后還是少來警察局吧!”韓局長對著獨孤修說道,他看了一眼黃青平接著吩咐旁邊的人說:“把他放了?!?p> 冬兒扶著獨孤修走出了警察局,剛才的打擊,無疑是給獨孤修帶來了沉重的傷痛。
他向著獨孤修問道:“師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獨孤修依舊是沒精打采的樣子,他用著很低的聲音說:“我們中計了!”
“中計?”冬兒不解的問道。
“在我們面前,一定有人找過齊恒,并且收買了他,合伙搭上黃青平演了一出戲。”
“是阿龍嗎?”
“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是這一次明顯是針對我的。這樣我就會出所有人面前出丑,讓他們對我失去信任??傮w來說,最想要得到這個效果的就是他?!?p> 獨孤修自以為一招金蟬脫殼,和林詩樺鬧翻后就不會被阿龍阻止。他萬萬沒有想到,都到這個點上了,他居然還不肯放過他。
獨孤修和冬兒走了很遠,他們看到了阿龍和林詩樺站在一起。阿龍對著林詩樺說些什么,卻也聽不清楚。
獨孤修站在了原地,靜靜的看著他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憂傷。
“師父,要不和林隊說清楚吧。”冬兒看到獨孤修的難過,也不知怎么辦。雖說這是最下策,但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強。
“是我讓她失望了,這點并沒有錯,我們走吧!”
黑夜籠罩著整個萬安市,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平靜而又充滿希望。在這光亮和黑暗伴隨的夜里,總會交集著人心善良和罪惡。
獨孤修站在河邊,這里是靈兒死亡的地方。曾經(jīng)他最不愿意來到的地方,他站在了橋上,看著遠方水波蕩漾的河面,一動也不動。
“修!”一個低沉又渾厚的聲音,從他的身后傳來。
他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Ghost。
獨孤修轉(zhuǎn)身看著他,其實獨孤修也不是很討厭他,雖然說他殺了夏寒,可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獨孤修對著Ghost問道。
Ghost向著獨孤修慢慢走去,直到從他的身旁走過,把背后留給了獨孤修。
他用手扶著橋邊的圍墻,看著遠方的河面說:“我既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敵人?!?p> 獨孤修算是聽不懂他在說什么,這些也不是重點,他只想知道Ghost到底想要做什么。
Ghost拿出了一份文件,扔給了獨孤修。
獨孤修打開一看,這份文件正是阿龍那天給了陳利的檔案,上面記載了陳利殺害河灣女孩齊敏的資料。
“果然,我的推斷并沒有錯。這樣一來,就可以證明了?!?p> 獨孤修看著文件,自言自語地說著,他猛地抬頭,Ghost已經(jīng)不見了。
他轉(zhuǎn)過身左右看了一下,在橋的盡頭,Ghost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那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既是朋友,也是敵人?”獨孤修想著,眼中透露出了一絲絲的深邃。
第二天一早,獨孤修獨自一人再次向著河灣出發(fā)。
他走到了河灣的村道上,站在了齊恒家的房子遠處,一直看著那里。
林詩樺突然從旁邊走了出來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我就知道,你不會騙我的?!?p> 她說的十分肯定,眼神中透露出的,全是對獨孤修的信任。
獨孤修看向林詩樺,微微的低下了頭說:“對不起,我昨天要不是那樣說,恐怕就沒那么容易走出來了?!?p> 林詩樺眼睛泛紅,她深深的閉合了一下嘴唇說:“比起你承受的的委屈,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說完后,又露出了微笑的表情。獨孤修靜靜的看著她,其實她真的挺漂亮的,特別是笑起來。
被獨孤修一直看著的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她走到了了獨孤修面前說:“今天來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發(fā)展?”
“走吧,一起去看看!”
獨孤修說完,和林詩樺一起去到了齊恒的家里。
齊恒見到他們倒是十分驚訝,臉上全是緊張的表情。
“你,你們怎么又來了?”
獨孤修則沒有要給他任何機會的意思,他拿出了Ghost給他的文件說:“這里有證據(jù)表明,你的女兒齊敏死于陳利之手。”
“什,什么證據(jù)?”齊恒說話都結(jié)結(jié)巴巴了,顯然一點也不淡定。
他拿過了獨孤修手中的文件,打開來看。
“根據(jù)《刑法》第三百零五條規(guī)定,偽證罪,在刑事案件中,意圖陷害他人或者隱匿罪證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jié)嚴重者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p> 獨孤修把法律搬了出來,齊恒聽完后臉色蒼白,文件也掉在了地上。
獨孤修乘勝追擊,沒有給他任何機會,接著說:“你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覺得羞愧嗎?那可是你的女兒,如今為了錢,你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
齊恒完全失了魂魄一樣,嘴里念叨著:“敏,敏兒?!?p> “你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真相說出來,為你女兒討回一個公道?!?p> 齊恒底下了頭,垂頭喪氣的說:“我說了,是陳利殺了敏兒,就在你們來之前,他給了我五萬塊,讓我和黃青平一起誤導(dǎo)你的線索?!?p> 獨孤修有點不肯定的問道:“你這次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我的卡有他的轉(zhuǎn)賬記錄,還有如果我真的進去了,每逢清明,希望你們能為我在敏兒的墳前添香。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對不起她?!?p> 齊恒說完這話,眼淚也流了出來......
獨孤修也沒時間看這場感情戲,他拿回了那份文件,對著林詩樺說:“走吧,抓人!”
林詩樺有點猶豫,昨天的事情。已經(jīng)讓他們難堪的無地自容了,如果這次再出披露,恐怕不僅是她,獨孤修就真的完全翻不了身了。
獨孤修依舊看著林詩樺,堅定地說:“這一次,絕對不會有差錯的?!?p> “嗯!”林詩樺猛的點了一下頭。
獨孤修開車來到了陳利家門前,他們兩剛到的時候,陳利正好要出門。
獨孤修下了車,來到了陳利面前說:“陳先生,留步!”
陳利看到了獨孤修,并不認識他,疑惑地說道:“你誰啊?”
這時候林詩樺從車里走了出來,陳利看到了林詩樺說道:“原來是警察,有什么事嗎?”
“請你和我走一趟!”林詩樺說著拿出了手銬。
陳利表情突然變得有點白了說道:“你憑什么抓我,上次不是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嗎?”
“憑什么?”林詩樺反問了一下,接著說道:“河彎的齊敏,雙贏公寓的呂定和李克,三條人命,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今天你也逃不掉!”
獨孤修拿出了文件說:“這里是警察局的檔案,里面記錄了你殺害齊敏。還有你用五萬收買了齊恒,做偽證,他已經(jīng)全部招認了?!?p> 聽到這句話的陳利臉色一白,往后走,坐在了地上,他表情已經(jīng)是完全崩潰了的樣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招,招認了?”
“我……我認罪,但是我有個條件......”陳利驚恐中,想到了什么一樣。
“什么條件。”獨孤修問道。
“我,我有著話要和女兒說!”
“不行!”林詩樺反應(yīng)很強烈,接著對著獨孤修說:“萬一他向人求救怎么辦?”
“不,你們可以跟著我進來,算,算我求你們了!”
聽到陳利的懇求,獨孤修看著林詩樺說:“沒事,就答應(yīng)他吧!”
跟著陳利,他們進入了陳利的家中,陳利家里裝修還算不錯,在整個萬安市中,也算得上是有錢人家了。
這時候他的小女兒跑了出來,一把抱住了陳利,帶著童真的聲音說:“爸爸,你回來了。”
這個小女孩獨孤修曾經(jīng)來到他家的時候見到過,他看著小女孩開心的樣子。心里突然也有種莫名的感覺。
陳利慢慢的放下了他的女兒,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傷害到他。
“星星,爸爸這回要出趟遠門,你在家里,要聽媽媽的話,好嗎?!
星星突然就鬧起了脾氣說:“不能太晚回來!”
“好好好,爸爸答應(yīng)星星!”
說完,陳利站了起來說:“走吧!”
獨孤修看著這么小的孩子,馬上就要失去父親了,以后將會是怎么樣的人生,萬幸的是,他們家里還算有錢。
是啊,不管怎么狠惡的人,總有善良的一面,他們把溫柔或是給了家人,又或是給了重要的人。
看到星星的乖順和可愛,林詩樺的眼睛都紅了,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在心中,也無法表露出來。
林詩樺帶著陳利回到了警局中,警局上下的人看到,都呆在了哪里,這……這不是同發(fā)集團的人嗎?如今都這么亂了,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抓同發(fā)集團的人,怕她林詩樺是第一人。
夏寒的案子完全沒有頭緒,如今又抓同發(fā)集團的人。這是給韓局長莫大的壓力。
韓局長聽說了,馬上出來,他看到了林詩樺帶著陳利進來,也被嚇得不輕。
“你,你干什么,我不是說,陳利不能抓嗎?”韓局長指著林詩樺,大聲說著。
此刻陳利的眼神中一片茫然,他腦子里想的全是入獄后的生活,和星星以后的生活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