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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別讓阿姐單獨和媽媽接觸,阿姐已經(jīng)高三了……”
高三也只剩下一學期了。如果阿姐去外地讀大學,以她對媽媽的厭惡,不要說暑假,或許過年都不會回來,到時候他們和阿姐幾時才能見上一面?
特別是剛剛阿姐問他的那個問題,總覺得阿姐如果出去外面上大學了,可能真的就不會再回來了……
支曉檬現(xiàn)在心里無比后悔答應了媽媽那個要求,比起哥哥尊重阿姐的任何決定,她更希望阿姐能夠留在這座城市讀大學。
雖然媽媽現(xiàn)在變好了些,可只有阿姐在,她才能安心。
但這話她不敢和哥哥說,哥哥會罵她。
哥哥說阿姐已經(jīng)高三了,何嘗不是在提醒她,不要影響阿姐讀書,更不要試圖緩解阿姐和媽媽的關(guān)系,省的像這次一樣弄巧成拙。
看著哥哥回了房間,支曉檬忍不住給阿姐打了電話。
電話沒接,她有些害怕,又打了一個,已經(jīng)不在服務區(qū)了。
最后只能憂心忡忡的回了房間。
支曉黎下了決心,怕對弟弟妹妹心軟,所以電話再響起來的時候,她將手機收進了空間。
坐的腿有些發(fā)麻,腦袋也疼,想站起來回出租屋,一時走不了路,只能扶著一旁的圍欄,站著緩一緩。
剛應酬完又餓了的楊楚開著車繞到這條路的時候,就看到扶著圍欄站都站不直的支曉黎,剛開始沒看到正臉的時候嚇了一跳,畢竟午夜時分看到路邊一個長發(fā)飄飄的女人,是人都會嚇一跳。
還是他膽子大一點,在車靠近了一些的時候又看了一眼,才認出來的。
“到了嗎?”應酬的時候喝了不少酒的向嶼寒坐在副駕上閉著眼睛休息,以為到了,睜開了眼,有些疑惑。
楊楚示意他看路邊。
看第一眼他也嚇了一跳,半夜三更的,路邊的長發(fā)女子?
楊楚看到阿寒睡意全消,不厚道的笑了,他就是故意不說那女生是支曉黎。
不過沒了睡意的向嶼寒馬上就看出來是支曉黎了,看她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也顧不上找惡作劇的楊楚算賬了,立馬下了車幾步走到支曉黎身邊。
“你怎么了?怎么這么晚了一個人在這邊?”這并不是學?;厮√幍穆?。
“腿麻了,站一會?!敝岳韪惺芰艘幌?,已經(jīng)可以走了,也沒問他怎么會在這里。
說了聲謝謝,轉(zhuǎn)身便要走。
向嶼寒把人攔?。骸拔覀冇虚_車,阿楚沒喝酒開的車?!笨吹街岳璋櫭迹s緊解釋了一句。
“這么晚了還這么冷,我們送你回去吧?”
支曉黎想拒絕,那邊的楊楚沒給她機會,站在車門邊朝他們喊:“趕緊上車,這邊不能隨便停車……”
向嶼寒便拉著支曉黎的胳膊往車那邊走去。
因為后座有半躺著睡的徐柏柏,所以向嶼寒開了副駕的門讓支曉黎上了車,自己坐在了后面。
“小黎同學,剛剛在遠處我可被你嚇一跳啊……”楊楚沒注意到支曉黎的臉色,等大家坐穩(wěn)了才開了個玩笑,就聽到了阿寒的咳嗽聲。
側(cè)眼看了一眼支曉黎,立馬轉(zhuǎn)了話題:“今天太冷了,前面應酬他們都在喝酒,搞得我都沒吃飽,我們正想去買些燒烤吃,要不要一起?”
“不了,喝酒的話倒可以一起?!敝岳柚幌牒染?,不過這話也是隨口一說,她并不認為這三人剛應酬完還會想喝酒。
這一年來,大家見面的機會不少,雖然支曉黎比較冷漠,但架不住九果鋪的東西好吃,也架不住那邊能拿到和黎老板預定的東西。
而她也不是總以黎老板的身份出現(xiàn),所以見得多了,大家也稱得上是朋友了。
加上支曉黎還有一重他們公司小股東的身份在。所以她雖然隨口一說,但楊楚和向嶼寒并沒有馬上說不。
而且兩人也猜得到半夜在這遇到支曉黎,肯定是因為她遇到什么事了,不然以往,她不愛聊天是真,卻也沒今天這種全身上下都是生人勿進的排斥感。
“好啊,去阿錦朋友的音樂吧怎么樣?就是陸律師的朋友開的,環(huán)境還成,生意不咋地,不會很多人?!弊鳛橥砩系乃緳C沒喝酒的楊楚一口應下。
不過這樣就得先把雙柏送回他們家了。
支曉黎在楊楚應下的時候驚訝,也有點感動,勉強扯出一個微笑:“好,我請你們喝酒?!?p> “好嘞,咱們先把累贅送回去啊?!闭f著便往徐家開去,本來也是一個方向的,倒也不用調(diào)頭。
累贅·雙柏兄被送回家的時候還有點懵,怎么把他送回家了?
不過這問題徐媽媽可回答不了他,徐爸爸徐媽媽雖然知道兒子現(xiàn)在不鬧酒了,但以防萬一,給他灌下一杯蜂蜜水之后,便把人關(guān)在房間,自己也進了房鎖上了門。
楊楚向嶼寒兩人帶著支曉黎到音樂吧,進去后熟門熟路的到一個包廂坐下。
楊楚還很不厚道的笑到:“我沒騙你吧,人很少的。他們家生意可不好了……”
生意不好的店老板之一:陸成錦翻著白眼走了進來。
“虧的小爺給你留了包廂,這里生意不好肯定是因為你這烏鴉嘴!”
“人都沒多少,不留也有包廂好不好!這鍋我可不背!”
楊楚沒什么形象的坐在沙發(fā)上摸了摸肚子:“也不知道黎姐有沒有擺攤,在哪擺攤,我想吃酸湯小面節(jié)……”
一旁的向嶼寒看了支曉黎一眼,摸了摸鼻子轉(zhuǎn)移話題,省的楊楚待會打黎老板電話:“晚上你一直在吃,還餓?不是要吃燒烤嗎?去路口燒烤攤點一些來。豆腐蔬菜點一些。”說完就把楊楚打發(fā)出去了。
支曉黎和陸成錦打了個招呼,去了趟洗手間。再回來的時候,從書包拿出了三瓶酒。
讓服務員上了酒和果盤的陸成錦看到那酒瓶,都忍不住激動了。
拿出一瓶仔細看了一下瓶身。
“怎么沒有那個年份標志?這是什么酒?”
支曉黎打開一瓶,拿過杯子倒了四杯:“傳說中?的桃花釀?”
這是她前年用桃花釀出來的酒,放在空間里,按9比1的比例,這酒也有快10年了。釀壞了一壇,這是沒壞的那壇。后來又釀了不少,但是都存著了。
“還挺好喝?!标懗慑\嘗了一口覺得不錯,一口氣喝光了一杯。
“這酒十年了,你悠著點喝吧。”支曉黎不走心的勸了一句,她自己卻已經(jīng)是第三杯下肚了。
還想豪飲的陸成錦聽到這話,立馬改豪飲變慢酌。這樣年份的酒可是很難得的,現(xiàn)在哪有那么好找十年份的酒。
楊楚點完燒烤就回來了,坐下后看到陸成錦一臉陶醉的喝著酒,隨手拿起屬于他的酒杯。
他以為應該還是那些低度數(shù)的果子酒,悶了一大口,差點嗆著。
“這什么酒啊,這么烈?”
“十年份的桃花酒?!币驗閼陼r候喝了不少的向嶼寒倒沒像陸成錦那樣。
不過回答著楊楚,注意力卻一直在支曉黎那。看到支曉黎連喝了好幾杯,忍不住攔了一下。
沒攔住。
“燒烤什么時候來?”問著楊楚,手卻拿了幾顆花生剝開遞到支曉黎手中:“燒烤一會才會到,你不要喝太快了?!?p> 看著白凈的手掌中躺著的幾顆花生米,支曉黎很給面子的拿了兩顆,說了聲謝謝,吃完又是兩杯酒下肚。
等燒烤到的時候,支曉黎已經(jīng)自己喝完了一瓶,在喝第二瓶。
“她怎么了?”楊楚看著支曉黎一杯酒一杯酒的喝著,像喝水一樣。但是,那酒的烈度他是嘗過的。
她怎么能當水喝?
向嶼寒搖了搖頭,他沒問,不知道怎么問。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問了她會說。
砰!
兩人嚇了一跳,支曉黎也嚇了一跳。
抬頭看去,那個站起來打算去洗手間的人不知怎么撞到了沙發(fā)。
好在是摔在了沙發(fā)上。
楊楚和向嶼寒嚇得趕緊上前查看人有沒有事。支曉黎也站了起來。
“沒事,我就是有點暈沒看清楚路。”
看到表哥傻笑說自己沒事也沒醉,向嶼寒也松了一口氣。
“送他回去睡吧。我也回去了,晚上謝謝你們。”陸成錦應該是醉了,支曉黎也沒打算再喝了,這么冷的天,總不能讓人就在這邊睡著。
“我送你回去吧?!毕驇Z寒把人扶起來,趕緊對支曉黎說到。
陸成錦以為是在和他說話,孩子氣的拿起酒瓶鬧著:“我不回去,我還要喝,還喝……”
“咱們燒烤吃完再走吧,這醉蝦就讓他醉一會吧?!睏畛戳艘谎圻€有近一半且熱的燒烤,秉著不浪費的原則提議到,但也把陸成錦的酒換成了飲料。
支曉黎沒什么意見,又坐了下來,那些東西讓楊楚和向嶼寒吃,也就十分鐘不用的時間。
出了音樂吧,支曉黎沒讓向嶼寒送,而是到路口的賓館開了一個房間,鎖好門窗,鎖好廁所門,閃身進了空間,便沉沉的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