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就要打開大門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的汽車排氣管呼嘯聲。
伴隨來的還有拉響槍栓的聲音。
張軍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只見一輛福特金牛從遠(yuǎn)處來了一個漂亮的漂移后,車尾巴一甩,就開到了這條街。
從副駕駛探出一個穿著皮夾,頭發(fā)染成五顏六色的家伙。
他端著一把AKM,叫嚷道:“小子,去死吧!”
砰砰砰……
如雨點(diǎn)的子彈掃過來,打在酒吧大門上,磚頭破裂,碎石紛飛。
一個彈夾都打光了。
槍栓傳來卡卡的聲響。
那個家伙瞪大眼睛看著張軍完好地站在原地,身上一點(diǎn)傷都沒有。
他看了看張軍,又看了看手中的AKM沖鋒槍。
沒道理啊!
自己開槍的時候都壓著槍口了。
就算AKM后坐力槍,準(zhǔn)確度不高,但是沒道理一顆子彈都沒有打中對方啊!
開車的同伴里瓦斯看到打光了一個彈夾,竟然都沒有干掉目標(biāo)。
不滿地叫嚷道:“你他媽的怎么搞的,是不是昨晚那個娘們將你的精力都干光了!快將目標(biāo)干掉!”
聽到同伴的抱怨,卡索將身體縮回去,將打光的彈夾取下來,重新裝上一個新的。
里瓦斯踩剎車,一拉手剎,同時打方向盤。
汽車漂亮的完成了一個急轉(zhuǎn)彎。
汽車輪胎和地面發(fā)生了急促的摩擦,發(fā)出嘶嘶聲,輪胎冒出白煙。
福特金牛想重新開回來了,再給張軍一梭子。
但就是在金牛就要完成急轉(zhuǎn)彎的時候,突然前輪的一個輪胎爆了。
砰!
發(fā)出一聲巨響,緊接著汽車失去了控制。
直接是空中翻了一個跟斗,然后砸在地上接連滾了兩圈,緊貼著地面滑了出去。
一直撞壞了2根路燈這才停了下來。
張軍拿著不久前才收繳的捷克CZ75手槍走了過去。
卡索在翻車的時候就被拋出去了,砸在停靠在路邊的一輛車,直接是摔死了。
里瓦斯運(yùn)氣好點(diǎn),安全氣囊救了他一命。
不過他現(xiàn)在的樣子也不好過。
額頭被狠狠地撞擊,都流血了。
臉上有著十幾道被破碎的玻璃割傷的痕跡。
失去意識十幾秒,里瓦斯感到一陣刺痛,他悠悠地醒了過來。
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就站在自己面前,他頭腦還迷糊著。
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張軍俯下身,拿著槍指著里瓦斯。
“你是誰?為什么要?dú)⑽???p> 里瓦斯都還沒有清醒過來時,突然要一個刺痛從手指瞬間傳到大腦。
“??!”
里瓦斯慘叫聲。
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人從車上拉出來,拖到馬路邊。
那個人的腳正踩著自己的手指。
“你說什么,我不知道?快放開,不然我喊警察了!”
咔嚓!
里瓦斯清楚地聽到了自己手指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
張軍看到周圍的住宅燈光亮起,陸續(xù)有人走出家門,正關(guān)注著這邊。
張軍當(dāng)即大聲地喊道。“先生你怎么樣?哪里受傷了?你放心,我已經(jīng)叫了救護(hù)車。他們很快就會來的!你支持??!千萬不要死!堅持??!”
張軍一邊大聲呼喊,腳更加用力了。
鉆心的疼持續(xù)的沖擊著里瓦斯的腦袋。
他發(fā)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堅持住,先生。你放心。救護(hù)車就快來了?!睆堒姸紫聛恚_繼續(xù)踩著他的手。
他在里瓦斯的耳邊低聲說。
“你可以繼續(xù)嘴硬,但是我敢保證在救護(hù)車來到的時候,你下半生就要只能躺在床上!”
里瓦斯是個殺手,不是個死士。
聽到張軍的威脅,被痛苦折磨的死去活來的里瓦斯開口喊道?!笆歉吲_桌對你們進(jìn)行了懸賞。我們是聽令辦事的!”
“哦!”
高臺桌?
張軍到也有些耳聞,是個有名的殺手組織機(jī)構(gòu)。
“他們?yōu)槭裁匆獞屹p我。對了,我的賞金是多少?”
都說出來來,其他的更加沒有保密的需要了。
里瓦斯喊道?!敖裉焱砩咸舆M(jìn)你酒館的那個人是高臺桌懸賞的重要任務(wù)。你庇護(hù)了他,惹怒了高臺桌的人。他們下了懸賞要你們的人頭。100萬買你的命!”
聽到里瓦斯的解釋,張軍臉上頓時垮了下來。
“老子才值100萬?瞎了他們的狗眼!”
張軍氣憤地都想將這個家伙的腿打斷了。
但是遠(yuǎn)處傳來救護(hù)車獨(dú)特的聲音。
那聲音提醒了張軍。
他這才收斂起自己的殺意。
他看著里瓦斯,考慮了一下。
“如果想要活命的話,就將你的銀行卡密碼,以及秘密金庫說出來。不然……相信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里瓦斯聽到對方竟然在這個時候打劫自己。
他愣住了。
狗日的。
他娘的,這家伙是強(qiáng)盜出身嗎?
這個時候竟然想要打劫我?
看到對方竟然沉默,想要拖過去。
張軍捂住對方的嘴,腳下更加用力了。
里瓦斯感覺自己的手指都扁了。
他腦門冷汗指出,完好的右手急忙直拍張軍的腳。
示意自己要開口。
張軍松開手。
里瓦斯咽了一口水,強(qiáng)忍疼痛。
“我們都是有今天沒有明天的家伙,哪里會存錢。都是有錢就花掉。從來不留過夜錢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張軍相信嗎?
完全不相信!
“哦!那你老巢是在哪里?就是你平日藏身的地方?”
里瓦斯聽到對方詢問自己的老巢,他又遲疑了。
但是下一秒,就感覺到踩著自己手指的腳又加重了。
里瓦斯趕緊喊道?!安剪斂肆值奈?1街15號402房!”
聽到對方說出的地方,張軍看著就要開過來的救護(hù)車。
他低頭,笑瞇瞇地看著里瓦斯。
“希望你說的是實情!這樣你能保留住狗命。不然就祈禱你的上帝吧!”
張軍松開腳,張手大聲喊道?!斑@里!這里!”
救護(hù)車看到了揮舞的張軍了。
救護(hù)車??吭趶堒娒媲埃?個護(hù)士,一個急救醫(yī)生急忙跑了過來。
醫(yī)生拿著小手電筒檢查這里瓦斯的眼瞳,他一邊檢查,一邊喊道。
“先生,感覺怎么樣?”
“哪里疼?”
“能不能聽清楚我的話?能不能看清我的手指……”
他專業(yè)的迅速檢查了里瓦斯的傷勢,作出判斷。
“頭部受到重?fù)?,意識現(xiàn)在是清醒地。全身多處軟組織受損,最嚴(yán)重的是手指……,大概是受到重物錘壓,初步判斷粉碎性骨折。需要盡快送去做CT,動手術(shù)!”
里瓦斯被固定在救護(hù)擔(dān)架上,送上了救護(hù)車。
看著遠(yuǎn)去的救護(hù)車,張軍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那個好心泛濫的家伙打的電話,不然自己就更有時間逼問對方的銀行卡密碼了!
張軍搖搖頭走回酒吧,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
約翰·威克坐在酒吧的一張高腳椅上,依靠著吧臺,手中拿著一把槍。
約翰·威克現(xiàn)在狀態(tài)可不算好。
他的臉上沾著不少血跡,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敵人的。
身上傷痕累累,只剩下半條命了。
看到張軍,約翰·威克將槍口放下,喊道。
“我想雇傭你!”
自己殺了高臺桌董事會成員的邁克德·安東尼,高臺桌、大陸酒店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甚至在不久前,自己的懸賞令就已經(jīng)啟動了!
約翰·威克是一路殺到這里,就是想要看看號稱連上帝都可以干掉的雇傭兵能不能救自己一命。
不然的話,等待自己的就是橫尸街頭了!
張軍走到吧臺,從酒柜取下一瓶酒。
“要酒嗎?”
約翰·威克點(diǎn)頭。
“嗯!”
張軍倒了一杯波本威士忌酒,放在約翰·威克面前。
“你的麻煩是什么?我看看收多少錢合適?”
約翰·威克接過酒杯,喝了一口。
“高臺桌懸賞了我,我想要你幫我取消追殺令!”
張軍聽到,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約翰·威克看著張軍。
“你說過,只要錢夠了,就可以幫我解決麻煩。哪怕是上帝,你都敢干掉!”
張軍聳聳肩,攤開雙手說?!爱?dāng)然!但是要幫你解決這件事。價錢可不低,要一筆很大的錢!”
約翰·威克艱難地將自己腳邊的一個箱子提上來,放在桌子上,打開。
“這些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