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城主辦公的地方,也是燈塔視野最好的地方。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負手而立,就這樣靜靜注視著下方全是黃土的世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許,他在想著燈塔明天的繼續(xù)運行,又或許,他在為人類共同體最后該何去何從做考慮。
“城主大人,馬克他們回來了,這次帶回來的物資,應(yīng)該夠燈塔繼續(xù)在天上飛半個月之久。”
就在這時,城主的心腹,城防軍總指揮官維克多從外面走來,他的臉上有著燒傷,右邊是一條機械義肢,來到城主摩根的身后,說道。
“我知道了?!?p> 城主摩根蒼老的聲音傳來,他緩緩轉(zhuǎn)身看向維克多,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城主大人,馬克他們從地面帶回來了個人類。”
維克多將另外一件事情道出。
從地面帶回人類啊!
這都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地面發(fā)現(xiàn)人類生存的痕跡了。
“是她?”
聞言,摩根一愣,地面生存的人類?
恐怕也只有她。
而他口中的她,就是白月魁。
“不是,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就像是從舊世界跨越到我們這個時代的,與我們完全格格不入?!本S克多嚴肅而認真的說道:“有很大的可能,是剛剛從休眠艙內(nèi)蘇醒沒多久的人類?!?p> “從休眠艙內(nèi)蘇醒的人類?”
摩根沉默了幾秒,說道:“能從休眠艙內(nèi)蘇醒的人類,在舊社會不是權(quán)貴,就是富豪之家?!?p> “城主大人?”
維克多試探性的呼喚城主摩根。
我們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讓所有人來大廳開會,匯報近半年燈塔的情況,讓馬克帶上他的副官和那個從地面帶回來的人類吧!”
摩根沉吟些許,道。
已經(jīng)有半年時間,沒有真正了解燈塔的各種開支了。
“是,城主大人?!?p> 維克多下去執(zhí)行城主的命令。
而摩根則是陷入了沉默,喃喃自語:“從休眠艙內(nèi)蘇醒的人類?災(zāi)難已經(jīng)開始這么多年了,哪里還有什么休眠艙,可以提供給人休眠?。∷摬粫?,也是臨淵......”
......
燈塔物資分配室。
出去收集物資的獵荒者們,聚集在這里調(diào)試裝備,匯報戰(zhàn)損,以及各種收集的物資,等待奉獻點的結(jié)算。
“你真的是人類嗎?”
艾麗卡已經(jīng)從重立體內(nèi)出來,好奇圍在夜軒的身邊,上下打量著這個人類。
他,真的是人類嗎?
把那些個小可愛拎起來在地面砸。
還從那個大家伙的手中逃脫。
“是?!?p> 夜軒點了點頭,說道。
就在這時。
一名清點物資的工作人員,伸手朝夜軒肩膀上的背包抓去,不由被他閃避開。
“你想做什么?”
夜軒皺眉看向這個中年男人,語氣不是很友好。
“干什么?清點物資?。≮s緊拿來?!?p> 聞言,這名中年男人不耐煩的說道:“老子的工作還很忙呢?!?p> “這是老子的東西,你想拿過去充填你們的物資分配室?是不是想死?”
夜軒聽見對方的話語,再看看對方的不耐煩的神情,語氣也不是多么的友好,冰冷注視著這位自詡高高在上的上民。
“帶回來的物資,一律充入物資分配室,你難道不知道嗎?是不是想要去律教所?”
這位清點物資的中年男人再次伸手抓向夜軒,說道:“趕緊,別耽誤老子的時間?!?p> “笑話,律教所跟我夜軒有毛的關(guān)系?我倒要看看,誰能把我?guī)ツ銈兡撬^的狗屁律教所?”
夜軒嘲諷的看了眼,一巴掌朝這名清點物資的中年男人抽了過去,說道:“媽的,本少長這么大,除了老媽和媳婦外,誰敢跟老子這么說話?真是給你臉了?!?p> 一巴掌抽在這名中年男人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強大的力道,一下就將這名清點物資的中年男人,抽倒在地。
他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個巴掌印。
在末日,沒有實力,你跟我囂張啥呢?
“違反燈塔生存法則,毆打上民,嚴重......”
這時,夜軒的身后響起了道女音,以及輕微的地面顫動。
他緩緩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一個穿著很是,很是不雅,但身材卻是極好的女人,身邊跟著一個體型高大,看起來約摸有2.5米左右,包裹在重立體里面的家伙。
大狗沙力夫,燈塔的上民,也是光影會的律法執(zhí)行者。
“哦?這位風(fēng)騷的姐姐,還有你身邊的這條大狗?就是那所謂律教所的人員嗎?我可不是你們浮空之城的人,你們想要對我執(zhí)法?”
夜軒知道身邊跟著幾條狗的女人,是誰了。
荷光者梵蒂。
“狗東西,怎么跟荷光者大人說話的呢?”
旁邊手持執(zhí)法鞭的狗腿子,聽見有人居然敢這樣挑釁荷光者大人的權(quán)威,揚起手中的執(zhí)法鞭,就朝他揮去。
可惜,這可不是讓他們隨意欺壓的塵民,或者獵荒者。
夜軒伸手抓住對方砸過來的執(zhí)法鞭,另外一只手抓住這名狗腿子的腦袋,猛地朝地上砸去。
“砰?!?p>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名狗腿子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
他一腳踢在這名狗腿子的嘴上,牙齒直接被粗暴的踢斷。
“啊~”
凄厲的慘叫在物資分配室內(nèi)響起。
早就注意到這邊情況的馬克,已經(jīng)快步走了過來。
而艾麗卡則是躲到了旁邊。
與荷光者她們對抗,是沒有好下場的。
“狗東西?真tm把你們當做是人上人了?”夜軒冰冷的注視著梵蒂,壓根不看地上那名慘叫的狗腿子,說道。
“公然對抗律教所,執(zhí)法。”
梵蒂自然也不示弱,管你是誰,只要是來到了燈塔,那么就要遵守她們制定的法律。
聞言。
大狗自然知道梵蒂是讓自己動手,他邁步就朝著夜軒走了過去。
每一步落下,都會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帶給人一種來自心靈上的震撼。
“停停停,荷光者大人,我想,這恐怕有什么誤會?”
馬克連忙站出來擋在中間,說道。
而大狗自然也是認識馬克的,也停止了自己的腳步,等待命令。
“獵荒者指揮官馬克,你想要對抗燈塔生存法則嗎?剛剛他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是嚴重挑釁燈塔的律法?!?p> 荷光者完全不給馬克面子,冰冷的質(zhì)問。
“這......”
馬克轉(zhuǎn)頭看向夜軒,仿佛在說,哥們,這件事情能不能算了。
對此。
夜軒笑了笑,笑得很是邪惡:“馬克,讓開吧!”
無奈。
馬克也只能讓開,轉(zhuǎn)頭不想去看接下來的畫面。
而艾麗卡也捂住了眼睛,嘀咕:“慘了慘了,我仿佛又看見了小可愛們,被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實則暴躁不已的男人,往死里揍的模樣了?!?p> “你在嘀咕啥呢?”
冉冰聽見艾麗卡的話語,低聲問道。
“最強男人的對決開始了,我賭夜軒贏,五天的伙食?!卑惪▽⒆约旱氖謴难劬ι戏畔聛?,說道。
“我賭執(zhí)法者贏,三天的伙食?!蹦钦f道。
“我賭一天的伙食,執(zhí)法者贏?!迸迥菔悄莻€黃色頭發(fā)的女孩,也是第一集中,被自己愛慕男人殺死的那個獵荒者。
“我賭三天,執(zhí)法者贏?!?p> 唐尼是那個不把塵民人命當人命的胡子大叔,也是殺死佩妮的男人。
“我,我賭兩天那個夜軒贏?!?p> 冉冰看見艾麗卡那自信的模樣,還是試探著下注。
“別胡鬧?!瘪R克聽見自己的隊員們拿夜軒和執(zhí)法者下注,臉色微變,你們平時胡鬧就算了,在這種場合胡鬧?
“你想清楚,對我動手,需要付出的代價了嗎?”
夜軒冷冰冰注視著來到自己身前,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執(zhí)法者大狗,說道。
他仿佛是一個啞巴似的,揮起左手,手背朝夜軒的臉抽打過去。
見狀。
他伸手便是抓住了快到只能看見殘影的手,揮起右手,一肘子砸向了這執(zhí)法者大狗的臂彎。
執(zhí)法者大狗見到這個家伙居然敢反抗,當即就準備甩開他的手,然后揮起右手中拿著,如同是扳手的武器。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
他居然無法甩開這個人鉗制,也導(dǎo)致他無法揮舞起來手中的武器。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在物資分配室內(nèi)響起。
夜軒又是一腳踹出,精準無誤的踹在大狗襠部。
即便他的襠部有重立體裝甲保護又如何?
當場,裝甲就凹陷進去。
他還沒有從手臂斷裂中反應(yīng)過來,襠部又傳來如此重擊,不經(jīng)讓他松開了右手中的武器,緩緩蹲了下去。
“哐當?!?p> 幾百斤的武器掉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琪琳說過,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是襠部,要快、準、狠,這樣即便他是神,戰(zhàn)斗力也要減一大半,果然如此?!?p> 夜軒松開大狗的拳頭,彎腰拾起那柄幾百斤的武器,朝這家伙的腦袋掄了過去。
當然,按照他的力量,他肯定是拿不起來的。
但別忘了,他用的是念力。
“哐當。”
在念力的加持下,他揮舞起來這柄武器,砸在了大狗的腦袋上。
瞬間。
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大狗沙力夫被如此重擊,身體軟軟傾倒倒在地。
重立體戰(zhàn)甲也出現(xiàn)了巨大損傷。
“這就是燈塔最強的執(zhí)法者嗎?未免,弱的一批??!還不足五秒鐘就跪下唱《征服》,哦不,是躺下了,無敵,是多么讓人寂寞!”
夜軒感嘆不已,扔掉手中的武器,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他彎腰伸手抓起大狗的腦袋,就像是拎死狗一樣,看著荷光者,說道:“你的手下倒下了,我順便幫你處理掉?!?p> 話落。
夜軒把這個燈塔最強執(zhí)法者,拎死狗一樣,拎著朝物資分配室外。
“夜軒......”
看見這簡單粗暴的解決方法,所有人都陷入了懵逼,而馬克有些擔(dān)憂的呼喚。
你這是在對抗整個燈塔??!
他壓根沒有轉(zhuǎn)頭看馬克,而是拎著這個領(lǐng)盒飯的大狗來到物資分配室外,低頭看了眼下方?jīng)]有任何塵民工作,直接就將這個家伙扔下了燈塔,說道:“體型高大,沒有卵用,還得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