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她毫不掙扎，索性重重把她拋到床上。
一邊松動自己的領(lǐng)帶，一邊俯下＃shen。蠻橫地拉扯她的裙～子，她無暇的玉肩很快露了出來，映在緋紅的床單上，顯出幾分欲來。
即使如此，馬尾羊也一動也不動，眼睛里毫無生氣。
馬尾羊就那么睜著眼睛，像事不關(guān)己一樣，直直望著他，連呼吸也不曾有絲毫改變的樣子。
“有意思嗎？”馬尾羊冷冷開口。
魏翌晨心里有些發(fā)毛，終于收了攻勢。一腔的無措，使他重重抱住她，錯亂地吻她的臉，想喚起她的熱情。
她的鼻尖下有一個淺棕色的小痣，她曾經(jīng)嬌俏地指給他看，那是她全身上下唯一找得到的“瑕疵”。他們之間熱衷的游戲便是，他吻她的鼻尖，告訴她，他愛死了她的不完美。她笑著，躲著，說癢死了。
曾經(jīng)，她那么生動。
現(xiàn)在，像是布娃娃。
“羊羊?！蔽阂畛课橇藥追昼?，沒有得到半分回應(yīng)，他忍不住啜泣起來，頭埋在她的頸窩。
“我錯了！”
他哭出聲來，聲音大得嚇人。
“我其實……是在逃避。你知道的，我六歲那年，母親生病離世……我害怕去醫(yī)院……我害怕見彌留的病人……”
魏翌晨索索發(fā)抖地抱住馬尾羊，好像回到童年陰影中。
馬尾羊的所有反應(yīng)，不過是閉上了眼睛。
“怎么挽留都沒有用，說什么都沒有用，我是一定要離的。”她說，聲音靜如湖面。
前一秒還十分脆弱的魏翌晨忽然暴躁起來，他撐起自己，怒目圓睜：“我犯了什么錯，你這么不依不饒？我是沒有回家看你爸，可我掙錢了……是，你沒有用這筆錢，可這錢我隨時準(zhǔn)備給你用！
羊羊，生活不只是風(fēng)花雪月，你孤單的時候我必須陪你；生活還有眼前的茍且。房租要付，水電煤要交，吃喝拉撒也要用，我留下掙錢有什么錯？”
馬尾羊抬起雙眼，眼睛里閃過譏笑。
“是不是出軌出慣了，就習(xí)以為常、理直氣壯了？”
魏翌晨臉色微妙一抽：“你，你什么意思？”
馬尾羊語氣平靜，淡淡道：“看來昨晚你的小情人，背著你發(fā)消息給我的事，你還不知道?！?p> 魏翌晨的氣勢迅速消亡：“她發(fā)了什么……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沒有你說的小情人！”
馬尾羊不說話，只冷冷地看著他，眼睛里，是不打算掩飾的嫌棄。
魏翌晨訕訕起來。他不是無賴，因此他也會沒有臉面在這種情況下再抱她。
坐起身，手捂腦袋，沉默了很久，嘆口氣，魏翌晨幽幽開口：“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只有在遇到你之后，才想過結(jié)婚。我見過的女人成千上萬，我理想的老婆，從來都只有你一個?！?p> 馬尾羊抬眼望天花板，她發(fā)現(xiàn)，她對魏翌晨的情意，在說出離婚之后，就像潮汐退潮一樣，迅速消失。
她甚至懶得跟他討論是非曲直。
時間在兩人之間的沉默中流逝，馬尾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魏翌晨轉(zhuǎn)身，眼睛血紅，他為她蓋上被子。
她不避諱他的目光，但是目光里沒有一絲波瀾。
他撿拾起自己的衣服，抱起一床被子：“我今晚睡客廳。你也冷靜一下，我始終是愛你的，往后，也愿意為你約束我自己。”
馬尾羊不說話，魏翌晨自己出了臥室。
第二天，馬尾羊睡到自然醒，窗外天光大亮，室內(nèi)寂靜無聲。
也許是昨晚睡得很踏實，感冒癥狀大為減輕。起床后，拿著換洗衣服，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后趁熱穿上厚衣服，又喝了杯姜茶，身體大感輕松。
魏翌晨不在家，應(yīng)該是去上班去了。
餐桌上放著一碗小米粥，金黃燦爛，軟糯可口的樣子，不過，馬尾羊不打算吃。
坐在餐桌上，她吃著新拆的檸檬口味的3+2餅干，給魏翌晨打電話。
“魏總今天什么時候有空去民政局？”
“……”
“魏總，你查看一下手機(jī)?？吹侥愫托∮甑墓创钣涗浟藛?？不能看到的話我反發(fā)給你?！?p> “……”
“我猜小雨應(yīng)該是我們曾經(jīng)的同事陳蕭雨，我恰巧還保留著她的微信號。”
電話那頭，響起了輕微的輕嘆聲。
馬尾羊可以想象魏翌晨此時的焦灼。每逢焦灼，他總愛拿手指捻下巴。她曾覺得這樣的小動作很撩人。
“一別兩寬，各自安好。你不要心存僥幸，我是不可能原諒你的。我們完全可以做到好聚好散，就不要鬧到雞飛狗跳了。我沒有單位無所謂，你在業(yè)界名聲不錯，輸不起?！?p> 馬尾羊的話里話外，全是威脅。
言外之意，他要是不成全她，她就鬧到他的公司去，當(dāng)眾把他的小情人揪出來，給他們好看。
廣告圈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她說得出，就做得到。
就算她做不到，也有幫兇可以幫她做到。她有陳誠實。
陳誠實是個只有立場，沒有是非的人。尤其是事關(guān)馬尾羊。
馬尾羊的篤定，影響到了魏翌晨。
魏翌晨開口，聲音干澀：“羊羊，我真的還愛著你……”
“OK，我也不介意你離婚后繼續(xù)愛我。那是你的事。說吧，今天什么時候去民政局？”
“我今天很忙，有好幾個會……”
“要我?guī)湍阏埣?？?p> “不，不用了。羊羊，我們各自冷靜一下，緩一緩，不好嗎？”
“不好！我最后說一遍，你有且只有選擇時間段的權(quán)利。上午11點，和下午1點。二選一?！?p> 魏翌晨像吃了黃蓮，有苦難言，再怎么懊悔，都只能苦果自吞。
手機(jī)震動，魏翌晨低頭查看，看到馬尾羊發(fā)過來的他與小雨的聊騷截屏，其中有這樣一句話“鮮@鮮這個煞筆客戶快把我逼瘋了，繼續(xù)躺你身體內(nèi)蓄能！”，魏翌晨眼角抽搐一下。鮮@鮮是他丟不起的大客戶，只能被迫服從，選了下午1點。
轉(zhuǎn)手，魏翌晨將馬尾羊發(fā)來的截屏發(fā)給了陳蕭魚。
陳蕭雨很快來敲他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