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繁仔細記下了關(guān)于薛秀芳的過往以及舊址的一些信息,另外還問馮愛國手頭有沒有薛秀芳的什么物品。
馮愛國從包里拿出一件有些老舊但看得出細心保管的小毛衣,這件毛衣是薛秀芳當年親手給他織的。
平繁接過毛衣細細查看,上面并沒有什么異樣。于平繁看來,這就是一個孝子回國尋找失散多年血親的感人故事,她被馮愛國的孝心感動,最后爽快接下了活兒。
正靈師的專長其實和SG玄學還是有區(qū)別,平繁并不能通過玄學中的活體來探知過去未來,為此因沒有正確的載體,她也對尋找薛秀芳無從下手。
反正事務(wù)所暫時也比較清閑,章煜也沒了蹤影,平繁干脆去一趟馮愛國的老家,也就是當年他們走散的熒縣走走,一來為了業(yè)務(wù),二來權(quán)當散散心。
于是,平繁瀟灑地把辦公室門一關(guān),行李也沒帶多少就直奔熒縣。
熒縣地處尚城最偏遠的小鎮(zhèn),原名為營縣,后因當?shù)卣樟烈箍盏奈灮鹣x成為網(wǎng)紅打卡景點而干脆改名熒縣。
根據(jù)馮愛國的描述,他們家大概在熒縣東邊一個叫直村的地方,只是當年一場洪水過后,這個毀壞嚴重的片區(qū)進行過大重建,統(tǒng)一改名為新村,自然也沒有了當年直村的影子。
平繁拿著馮愛國提供的地址,在新村里周圍向人打聽。
當年直村幸存下來的人中,能走的基本都走了,不能走的也大多“被動”去了“遙遠”的地方?,F(xiàn)在的新村村民都是近十幾年才來定居的人為多,他們別說“薛秀芳”這個普通的名字,就是直村都沒聽說過。
后來還是個有點文化的村民讓平繁去縣里的文化局問問,說不定還有當年的一些史料留下,他還熱心地給他在文化局工作的大伯的小舅子的三大姨打了個電話,談話聲音還特別的響亮,生怕村尾的鄉(xiāng)親們聽不見一樣。
平繁麻溜地去到熒縣的文化局,這個熱心村民的電話還有點管用,他的“遠房親戚”還真的給平繁找起了一些關(guān)于直村的資料。也是機緣巧合,當年直村村長的女兒也在文化局工作,“遠房親戚”就將平繁轉(zhuǎn)介紹給村長女兒。
說起薛秀芳,村長女兒竟一臉鄙夷的神色。
“我曾聽我媽媽說過,這個薛秀芳當年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找了個這么俊的老公!當年跟在他老公背后的女人可是從村口排到村尾,也不知怎么就輪到她這個丑八怪。”
平繁臉上“呵呵”傻笑著,心想那些從村口排到村尾的人當中估計也少不了這位村長女兒的母親大人。
村長女兒說得在興頭上,突然又加了句:
“我媽媽還說,那薛秀芳人不出眾膽子卻是不一般的大,還敢使些卑劣手段!明眼人都知道她老公根本不喜歡她!”
平繁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馮愛國不是說馮棟梁和薛秀芳是真愛嗎?怎么在旁人眼中卻有不一樣的版本?究竟是嫉妒所致還是背后另有故事?
平繁正要進一步問個究竟,奈何村長女兒要去開會,平繁只好再追問最后一句:
“請問哪里可以找到薛秀芳?”
村長女兒邊找著自己的筆記本邊努力回想了一下。
“洪水過后,直村的房子都沒了,后來有人說在直村西邊的遼山看到過薛秀芳,這么多年也不知道人還在不在,你去碰碰運氣吧。對了,你是她什么人?”
村長女兒倒豆子一般說了這么多之后,才想起要問問平繁的身份,平繁也不知該怎么解釋,就善意地提醒道:“會議時間到了?!?p> 村長女兒才有點不死心地邊回頭狐疑地打量著平繁,邊朝會議室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