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靚站在門口的衣鏡面前,用手做著瞄準的姿勢,問著:“鏡子鏡子,你怎么就這么現實,不能用我的心思給我一個滿意嘛?!?p> 靚靚有點長了肉肉的小臉可愛的給了鏡子一個吻,然后看著旁邊的水媛媛,心里又踏實許多。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話是過分點,但此時很中用。
水媛媛今天精神十足,今天年底總結大會,齊藝可能有個紅包呢!
誰的收獲都是奮斗來的,只要有,不管多少都是大家的榮耀。
宿靚靚關門前說:“鑰匙,門卡,手機……”幾個人已經跑的遠遠的啦。
靚靚心里說,都是年底工作惹的禍,壞人!
靚靚追著她們,突然想中午的事情,孫文的喝咖啡是什么意思。
一路小跑到站點,就看到王雅麗和喬辛城在一起聊的很歡,劉曉雯站在一旁眼睛都翻成了斗雞眼。
齊藝的手放在嘴邊,靚靚明白了,曉雯心里是不舒服啦。
看來班車上除了上下班,還有可能有別的故事。
班車剛停下,人群記憶里的習慣重復演繹,幾個人又被擠上了班車。
王雅麗把劉曉雯護在身旁,想起了什么,用下巴問她。
劉曉雯立刻明白了,嘻嘻的點點頭,從大衣里拿出貼身的工作卡,王雅麗滿意的點點頭。
哎,工作里的壓力變成生活里的動力,達到人人滿意。
靚靚在一旁笑著看她們的姿勢,一個是杰瑞鼠,一個是湯姆貓,都很甜蜜。
王雅麗歪頭看看宿靚靚,笑的妖媚的問:“靚靚,那盆花好看嗎?”
聲音雖然很小,卻讓幾個毛頭豎起來耳朵。
哎!為什么喜歡八卦的女人總是兩種人,一種漂亮的自我為中心的,像王雅麗。
一種心里漂亮的,心思敏捷過快的,總能在節(jié)點上拐彎弄景的。
水媛媛好奇的貓王樣看著靚靚,靚靚無辜的看著齊藝。
王雅麗說:“我哥說女孩天天對著電腦看,會傷害皮膚的,就給我買了盆貓臉三堇花?!?p> 姜敏堯原話是這樣說的:“我多買了一盆,你就給我放在工作室吧,雖說我不?;厝?,空氣質量也需要保持的?!?p> 水媛媛納悶的問:“那怎么要問靚靚好不好看呢?”
“我送給了靚靚呀,我覺得她更需要防輻射的?!闭f完,睫毛長長的眼睛里都是問號,臉上更是眉飛色舞。
弄得宿靚靚一頭的霧水,她不在接她的話,看著窗外。
窗外有個廣告牌的語言有些挑逗,“看中了就上”。
現在的商機就是死亡與時間賽跑,要么裸奔垂死掙扎,要么用金錢死磕。
真正的商業(yè)巨子不用這樣的費神,找一個真人秀,冠名就可以。
靚靚坐在工作間里,對著一組代碼。
這是費腦力的活,半年的工作時間里,她感覺發(fā)際線都往后移了。
她把一摞翻譯完的表格計劃又核實了一下,就去送給劉曉雯。
劉曉雯的頭上插著一支筆,正可哪翻騰呢。
靚靚樂的趴在那看著她,指指她的頭上,這是劉曉雯多年的習慣。
遇到大事不亂,反正都是死馬,遇到小事不管,反正都有靚靚她們。
劉曉雯哭喪著臉,看著靚靚手上的一摞文件,用手抹著眼睛,委屈說:“年底的工作就是奧運會徽,一環(huán)一環(huán)又一環(huán),環(huán)環(huán)呦?!?p> 靚靚小聲說:“要不我去?”
劉曉雯眼睛突突明亮,看看茶水間旁的復印室,那里已經有幾個人等著。
她搖搖頭,眼色又暗淡的接過來說:“靚靚姐,晚上我們去哪里玩呀?”
工作不落下,吃喝也不能忘,水媛媛早上在公司門口分開時囑咐的。
宿靚靚敲了她的頭一下,又摸摸她,然后豎起一個手指搖搖,巧笑嫣然的不說話。
劉曉雯驚呆了的看著她,靚靚今天化妝了,口紅是胡蘿卜色的,眼睛上點了淡淡的雙色眼影。
劉曉雯看著她回去的身影,腦子里補了一下,靚靚姐早上走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宿靚靚和孫文在咖啡室里坐下,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孫文覺得宿靚靚今天很特別。
短發(fā)使她的臉更顯英俊,眉目明朗,不瑣碎,嘴唇緊抿略有羞澀,還有些疏離,這是個干凈的女孩。
孫文咳了一下說:“祝賀宿小姐生日快樂!”就拿出一個藍色小盒子,推到靚靚面前,然后示意靚靚打開。
靚靚有些驚訝的看著藍色小盒子,不知道這是每個員工都該有的待遇,還是自己獨有的。
她眼神里有疑問,也有警惕的看著孫文。
孫文臉色不好看的低了一下頭,然后抬頭看著她的眼睛笑著說:“宿小姐,不要誤會,我沒有惡意?!?p> 他拿出來宿靚靚的事假申請表,說道:“我想你的假期休息不成了,藤條先生從日本回來,邀請我們見個面?!?p> “我們?”靚靚疑問加深的回問他。
“是啊,還是上回的那個愛琴海酒吧,還有你的朋友也要過去的。”孫文一副已經做主的口氣。
宿靚靚有些惱怒的看著他,他的臉上像是無風無雨的回看她。
“孫先生,是工作上的事嗎?我們有業(yè)務洽談部的?!彼揿n靚口氣微冷,臉上有些緋色。
孫文還是看著她的眼睛,他發(fā)現宿靚靚生氣的樣子和自己的公主很像,拒人千里的樣子略微羞澀。
宿靚靚被他看得心里怪怪的,口氣軟一點說:“是因為那個代碼嗎?你知道那不是我親手做的,我只是做些補漏罷了。況且現在,它應該已經是廢碼了?!?p> 孫文詫異,宿靚靚太聰明了。
自己故意讓那組代碼出錯,只是想讓藤條的公司出些亂子。
藤條的公司以國際貨貿為主,公司網絡更新的快,網絡安保常換。
劉志明走后,宿靚靚只是偶爾接觸一下,畢竟不是很專業(yè)的。
宿靚靚能一下猜到這個,還是孫文自己露出來的。
那天孫文接了個電話,電話是藤條打過來的。
宿靚靚恰好路過他辦公室,辦公室外面的秘書樊欣怡喊住她,給了靚靚一把開心果。
兩個人說了家鄉(xiāng)的事,又說不管誰回去,都要去看那座新修的布爾哈通河大橋。
宿靚靚聽到室內孫文氣憤的說:“這個服務密碼你們搞亂了,還有臉找我們?不過看在過去的份上,我會給你重新做一組?!?p> 他還說了幾組數字,靚靚覺得耳熟。
今天孫文這樣突兀的說的理由,是不是想讓自己給他擔著什么。
宿靚靚抱起胳膊,看著孫文等他解釋。
孫文心里想笑的看著她的敵意,藤條的確說要他賠償的事了。
藤條的作風和他父親一樣,軍人遺傳基因,不會變通。在他知道孫文是故意的時候,就要和家人說這事,畢竟損失很重的。
孫文不想讓老人們知道這個事,因為二月二號又是一年一次的兩家見面的日子,孫文在藤條家里是上賓,孫文最不想打擾的就是藤條的父母。
孫文當時靈機一動說:“宿小姐也知道這件事。”他想借著宿靚靚的相似長相把事情壓下來,便又和藤條說宿靚靚的生日快到了,想不想坐一坐。
藤條也知道自己的父母心里一直有些愧欠孫文,孫文至今未婚還是因為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