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立行不虧是天鷹派的大師兄,一個人獨自對戰(zhàn)魔教宗主牧嶼城完全不見下風(fēng)的同時還能夠巧妙的化解其他魔教眾人偷襲,嚴(yán)立行出招干脆利落,劍法爐火純青,劍風(fēng)凌厲,子陽星辰覺得也就是嚴(yán)立行靈力修為還不高,否則完全可以戰(zhàn)勝牧嶼城,深甚至打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子陽星辰欣然一笑的同時不忘擊退襲擊他的魔教眾人。
慕雪兒和子陽星辰背靠背防守,確保全方面無死角,讓敵人根本就機會搞投降這樣事情,兩個人打得甚是輕松,雖然敵人源源不斷,但是兩個人缺并不慌張,不過這倒是讓子陽星辰回想起來過去,曾經(jīng)何時,她和子陽俊少,子陽蝶舞似乎也這合作過,戰(zhàn)斗過,那樣美好的場景如今也只能出現(xiàn)在夢里了。
雖然眼前這個叫慕雪兒的女子長得有些像子陽蝶舞,可是終究并不是子陽蝶舞,她是慕雪.玉鳳派來的人,說是幫助他,可是對于子陽星辰而言卻是一種折磨,她似乎時時刻刻在提醒他,他曾經(jīng)殺過一個女子,這個女子叫子陽蝶舞,而對于這個女子而言他不過只是她成為上神的一個踏腳石而已,踏腳石就好像一把鋒利的刀,一刀一刀刺痛他的心。
“星辰,其實有些事情是你誤會了?”
“我誤會什么了?”
“其實……其實……”
短短的兩句話的功夫不幸的事情就發(fā)生了,原來一群人圍攻嚴(yán)立行的時候,那個朱副使竟然用暗器偷襲嚴(yán)立行,而嚴(yán)立行卻絲毫沒有察覺,千鈞一發(fā)之際楚天宇沖了過來替他擋下這致命的一擊,隨后如同風(fēng)中弱柳一樣倒進(jìn)嚴(yán)立行懷里,嚴(yán)立行的瞳孔驟然一縮,手中的劍依然滑落掉在地下發(fā)出當(dāng)啷一聲。
嚴(yán)立行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慕幼〕煊?,隨著楚天宇一句:“大師兄?!睖I水再也克制不住奔涌而出。
“天宇,別怕,你不會有事的,大師兄帶你回家去…啊…”可是楚天宇卻艱難的笑著搖搖頭說道:“我早已回不去了……對不起大師兄……我求你一件事情行嗎?”
“什么事情?你說……大師兄都依你,只求你……活下來……”
“告…告訴…師傅…我是對抗……魔教…犧牲的…我從來…從來……都沒有……加入…魔教,我從來沒有…背叛師門…”
“好好好……”
“不…要…讓……讓師傅……他老人家為我傷心難過……你也…不要傷心……難過……”
“好好好……”
嚴(yán)立行只顧悲傷難過,卻忽略了自己依然被敵人重重包圍,敵人向來都是只要人性命而已,哪里還會管什么武德,故而即使這種情況之下他們依然會對嚴(yán)立行發(fā)起攻擊,子陽星辰和慕雪兒一個眼神教會就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
子陽星辰第一時間沖過去保護(hù)嚴(yán)立行,而慕雪兒卻沖過去和牧嶼城過招,子陽星辰雖然沒有靈力,可是對付這些小羅羅那不是小菜一碟,原本子陽星辰還想要手下留情,將敵人打退即可,畢竟經(jīng)過兩萬的時光,他也慢慢領(lǐng)悟到了一些生命的可貴,故而不到萬不得已他輕易再也不隨便殺人了。
可是子陽星辰剛剛眼睜睜看著有人竟然偷襲嚴(yán)立行,要不是楚天宇……如今危在旦夕的就是嚴(yán)立行,這讓子陽星幡然醒悟,和這些殺人不眨眼的畜生講什么仁慈,他們也配,于是手起刀落一刀一個,手來砍手腳來砍腳,一時間慘叫連連,尸橫遍野,魔教眾人想要逃跑,可是牧嶼城就在這里他們又不敢,智能硬著頭皮往前沖……
朱副使再一次對子陽星辰使用暗器,子陽星辰輕輕松松躲過朱副使又一次又一次暗器,可是讓子陽星辰萬萬沒想到的是除了朱副使會使用暗器還有萬主使,兩個人一起對子陽星辰使用暗器,子陽星辰又要躲避兩邊的暗器又要魔教眾人的攻擊,顯得有些狼狽,然而被他保護(hù)的嚴(yán)立行依然頹廢的坐在地下抱著沒有呼吸的楚天宇淚流不止。
“對不起,天宇,明明答應(yīng)你不難過的,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啊,你不要怪大師兄食言……反正你也食言了不是嗎?”最后抱著楚天宇嚎啕大哭起來,哭的就像個孩子,子陽星辰幾次想要求助大師兄,可是看著他悲傷難過的樣子反而于心不忍,幾番欲張嘴又硬生生給咽了回去,反而是慕雪兒對嚴(yán)立行怒吼一聲激起了嚴(yán)立行的戰(zhàn)斗欲。
“嚴(yán)立行,我拜托你,不要傷心難過了好不好?現(xiàn)在真的不是時候啊!要不然你馬上又要失去一個師弟了,幫幫子陽星辰他快支撐不住了‘……”
嚴(yán)立行和子陽星辰一起戰(zhàn)斗勢如劈竹,打得魔教眾人落荒而逃,可是他們到底是低估了小人的邪惡,牧嶼城一個虛招讓慕雪兒慌神,假意要攻擊子陽星辰,實則只是一虛招而已,然而慕雪兒卻中計了,就在她把注意力放在子陽星辰那一剎啦的功夫牧嶼城的刀就刺穿了慕雪兒的身體。
子陽星辰眼睜睜看著慕雪兒一點點灰飛煙滅,那一刻子陽星辰才意識到慕雪兒并不是一個有自我意識的生命個體,也許她就和百里香婉一樣是慕雪.玉鳳的魂識而已。
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不過十幾日的而已,可是眼睜睜看著她灰飛煙滅子陽星辰還是會覺得有些東西堵在心里不是滋味,他甚至都不確定眼前這個慕雪兒到底是慕雪兒還是子陽蝶舞的影子又或者是慕雪.玉鳳的影子。
而且就在那一瞬間慕雪兒似乎開口說了一句什么?只是嘈雜聲實在太多,而慕雪兒的聲音又似乎太小,到最后子陽星辰不過聽見慕雪兒說了慕什么?誤什么?她什么?愛什么?具體根本就沒有聽見她說什么?況且并沒有時間留給子陽星辰思考這些,畢竟敵人太多太多了。
雖然慕雪兒的死嚴(yán)立行同樣很痛心,但是恰恰是慕雪兒的死提醒了嚴(yán)立行,他們目前深處危機,也許一步小心他和子陽星辰都得死在這里。
朱副使竟然想要一腳把楚天宇踢下山崖,嚴(yán)立行護(hù)了楚天宇的同時被魔教一個弟子當(dāng)胸一劍,索性避開了要害,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子陽星辰一把將嚴(yán)立行護(hù)在身后小心翼翼問一句:“大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星辰記住要……小心,卻不可大意!”
子陽星辰簡直無語,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要教育人,端大師兄的派頭,再說了你光提醒別人注意,那你自己了就不用注意啦。
“你受傷了,比我更需要多注意?!?p> “我沒事,這點小傷對于我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是……星辰,對不起……也許……今天我們走不出去了……”
“這叫什么話?能和大師兄一起出生入死是我的福氣!”
“好……”
“再說了……我們還不一定……死在……唉唉唉……大師兄……你起來起來……你可不能有事情??!大師兄……大師兄……”
子陽星辰緊張的用手探一下嚴(yán)立行的鼻息和脈搏,索性嚴(yán)立行只是失血過多,以及悲傷過度導(dǎo)致的神似倦怠而昏厥,性命無憂,子陽星辰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是不等他輕松多久,新的一輪攻擊再一次而來,子陽星辰只能背著嚴(yán)立行繼續(xù)戰(zhàn)斗,想著帶著嚴(yán)立行一起逃離這里,朱副使故技重施再一次想要把楚天宇踢下懸崖。
楚天宇雖然并沒有和子陽星有所交集,可是他到底是嚴(yán)立行的師弟,而且他剛剛還用性命護(hù)住了嚴(yán)立行,就沖這一點他也要保住楚天宇的遺體。
可是子陽星辰似乎遺憾了自己已經(jīng)沒有靈力了,而且背上還有一個嚴(yán)立行,以至于他不但沒有阻止朱副使把楚天宇踢下懸崖,反而連同嚴(yán)立行一起差一點跌落懸崖,幸虧一只手抓住了懸崖峭壁,一手抓住了嚴(yán)立行,勉強算是沒有掉下去的。
子陽星想要發(fā)信號求助火焰.墨玉和子陽天真,然而他卻沒有手放信號這件事情,頓時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早早發(fā)信號求助,可惜……為時已晚再后悔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個時候嚴(yán)立行艱難的睜開眼睛艱難的說了一句:“星辰…你…放開……我,也許…你還…能活…下來……”
“不放~我就是不放……死也不放……”
“別任性……星辰……放手……”
“不……我不放……”
“我勸你還是聽他的吧,只要你放開他,我保證你放你一條活路…”
牧嶼城和一一眾手下冷笑著看著子陽星辰和嚴(yán)立行說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我勸你你就放手吧,不然你想要和他一起死嗎?”
“一起死就一起死…我再也不容許我的親人離我而去,誰也不行……”
“好,那我?guī)蛶湍恪蹦翈Z城詭異一笑的同時掏出一把匕首狠狠扎進(jìn)了子陽星辰手掌又拔了出來,頓時鮮紅直流,染紅了他手下的土地,子陽星辰痛的慘叫一聲,然而卻沒有放手……反而抓的更牢,因為疼痛子陽星依然滿額頭都是汗水。
“呦呦……可以啊!要不要再來一刀……”
“住手……敢傷我徒兒,找死……徒兒們上……給我把魔教一鍋端了……”
說著牧嶼城就要再給子陽星辰一刀,突然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起來,伴隨著怒吼聲,一群人殺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中年胖子,他沖過來對著牧嶼城的命門就劈了過來,鐵青的臉,滿臉寫著憤怒,牧嶼城被打得連連后退,再也沒有了剛剛的囂張跋扈。
朱瑞宇,張子然等人趕緊合力將子陽星辰和嚴(yán)立行給拉了上來,眼見兩個人都受傷了,朱瑞宇等人連忙為其包扎傷口,子陽星辰看著熟悉的師兄們勾起嘴角笑了,笑著笑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