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教授搖搖頭:“小張啊,誰都別再勸了,我心意已決,這次飛下去不可。本來我們重組考古隊的目的就是為了探索這未知的一切,這時候我退縮,那還組建考古隊做什么?”
我無話可說,只能微笑著點頭。其實說句心里話,他去也好,免得我隨時還得給他發(fā)送照片。
多去一個人就是多一種保護,我倒無所謂,反正在重要關頭自己把自己保護好就行了。
其他的事就隨他們吧,或者說交給命運安排。
汪教授一人做了所有決定,最后得結(jié)果就像他說的一樣,考古隊被分成了兩個小隊,準備今晚十二點時再次深入地下探索究竟。
在會議結(jié)束即將散伙時,過道里響起了腳步聲,五六個酒店人員穿西裝打領帶的來敲門。
這時候我們大伙都還在汪教授的房間里,一個都還沒來得及出去。
酒店人員突然來訪,讓我們大伙一度感覺氣氛緊張到了極致,外面的人敲門敲了三四次,汪教授才讓邱陽過去開門。
門打開,外面下雨人走了進來,一開口便理直氣壯的問道:“你們這么多人待在一個房間干嘛?”
其中一人在問,另外幾人在房間里四處打量,行為表情皆有古怪。
余昊上前:“我們本來就是一隊的,聚在一個房間聊聊天,是有什么問題嗎?”
“昨夜死了人,這是特殊時期?!?p> 剛才說話那位看起來像是個領隊,他看了所有人一眼,繼續(xù)說道:“特殊時期諸位最好不要聚聚為好,避免我們對你們產(chǎn)生懷疑?!?p> “懷疑什么?我們在一起聊聊天,難道就成殺人罪犯了?”余昊說道。
那人冷笑一聲:“是不是你們自己最清楚,如果你們想象聚,勞煩下去也叫我們來一起聽聽,免得大家心中都有猜忌?!?p> 這些人說話讓我們感覺不安,很明顯,這家伙是有目的來的,他沒有證據(jù),但死了人就必須得有結(jié)果,必須找到兇手。
他的做法,很明顯是想將我們當做嫌疑人,甚至我都覺得他是想讓我們考古隊來背這次的黑鍋。
眼鏡看考古隊和軍隊的人都斯斯文文要講道理,他有些看不起下去了,突然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砸在那幾個人面前。
大聲吼道:“吵什么吵?你們意思還想打架是吧?來啊,老子倒想試試你們有多猖狂?!?p> 對方領頭的人露出一臉怒氣,正要說話,眼鏡又兇惡道:“媽的,你們要有本事,死了人干嘛不去報警,在這瞎折騰!”
“想知道我們?yōu)槭裁淳墼谝黄鹗前??老子告訴你,我們就是在商議要不要報警處理,要不要退房,怎么滴?”
“我跟你們說,看你們一個個西裝領帶的,死了人不報警,我們要是說出去,后果你們應該知道吧?”
“他娘的,你們態(tài)度要是不好點,老子現(xiàn)在就要拆穿兩件事,第一件事,我懷疑是你們酒店自己人殺了自己人,所以不敢舉報,還反過來想栽贓嫁禍!”
“還有第二件事,我懷疑你們酒店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憑什么不讓老子幾個聚在一起?”
“昨晚,起酒店死了人你們不去好好查,還沒完沒了的跑去吵老子睡覺,本來老子還以為到白天就能安心了,沒想到你們還他娘的這么無理取鬧?!?p> “老子要退房,現(xiàn)在就退,你們酒店死人,嚇到老子了,還有,你們?nèi)宕未驍_老子睡覺,不要臉的家伙,連精神損失費一起給我賠了!”
“要是解決不了這些事情,老子現(xiàn)在就報警,你們信不信警察馬上就到?”
眼鏡瞪著眼睛,一副兇惡無比的樣子,看著對面那位領頭的人。
那人眉頭大皺,臉上的憤怒少了許多,轉(zhuǎn)而有些賠笑的說道:“各位,事情并不是像你們想的那樣,酒店發(fā)生了這樣的事,確實有些對不住你們,我們也是折騰了一晚上,實在太累了,所以……腦子不夠機靈,是我們不對!”
“不對?”
眼鏡惡狠狠說著,一只手拿出手機,一只手從身上取出匕首,道:“你們哪不對了?不是想誣陷我們殺人嗎?證據(jù)呢?”
“沒有證據(jù),老子就退房,你們要是敢阻攔,老子就算一邊報警也能一邊應付你們幾個小家伙?!?p> “更何況,你們看現(xiàn)在是你們?nèi)硕噙€是我們?nèi)硕啵俊?p> 眼鏡說著,撞了撞我的胳膊,我靈機一轉(zhuǎn),立即明白了眼鏡的用意。
他此時此刻確實是假裝惱火,但選擇在這時候雷霆大怒,原來是有他自己的用意的。
我明白他的用意后,悄悄在群里發(fā)了一條文字消息,把我們今晚要留下來的名字打出來發(fā)在了群里面,并附和加上一行字:“所有沒提到名字的,現(xiàn)在收拾東西,立馬跟眼鏡離開?!?p> 一時間,我們幾個的手機都響起來,酒店那位領頭的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不對,臉色又鐵青下來,沒說話,但也沒打算放任何人出去。
教授雖老,但腦子非常靈活,見到群里面我發(fā)的內(nèi)容,他立馬明白了用意,一同在群里發(fā)了句:“速速按副隊長說的做?!?p> 幾乎在這同一時間,我們在場的人全部將手機關成了靜音狀態(tài)。
這樣子,只要我們不一起看手機,對面那位酒店的領隊也就找不到其他可疑的了。
眼鏡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說,咱們現(xiàn)在要不要退房?”
說著,他看向汪教授等人,道:“反正我是要退房,媽的,這酒店的人太煩了,你們退不退?”
汪教授等人看起來過于斯文,凡事都要講道理,講證據(jù),我就怕他們配合不了眼鏡,于是我搶先說道:“眼鏡,要不看他們表現(xiàn)吧,死人咱們也不是沒見過,這倒沒什么好怕的,只要今晚上他們不吵鬧,不打擾咱們休息,其實人家賺點錢也不簡單……”
“屁話,狗能改了吃屎?你不走,我走!”
眼鏡說著,手中的匕首指向?qū)γ婺俏痪频甑念I頭人,冷冷喝道:“本來我還想住下的,可你這丫,太氣人了。你就說,退房不退?”
酒店的另外幾個人拉著他們領隊緩緩向后退去,領頭的沒有說話,但深情明顯表現(xiàn)得越來越恐懼。
“別以為你不說話,老子就沒辦法了。不說話是吧?不說話老子現(xiàn)在就報警!”
眼鏡說著,解開手機屏幕,按下了報警電話的數(shù)字。
一開始就連我也沒想到,原本汪教授定的計劃會因為眼鏡突然改變,不過這倒不是件壞事。
這樣一來,更有可能減輕酒店人員對我們的懷疑。此時此刻,我們要做的就是配合眼鏡,看他接下來一步打算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