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若靈卻是拍拍他的背,有些安慰著說道:“安啦,很多事情,我們是無法預(yù)料的。當然,今非昔比,我們肯定不能對壞人心慈手軟?!?p> 晏寒笙擔(dān)憂的卻是水神的身份,他畢竟在身份上是她的父神。
“不管是誰,只要是對你有加害之心,我都不會放過?!?p> “這么巧,我也這么想,不管是誰,如果是想要害你,我也一定不會放過。”
二人相視一笑,到了如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阻擋他們在一起。
“話說,愿賭服輸,不如現(xiàn)在兌現(xiàn)賭約?”蔣若靈抬著頭,有些期待著。
畢竟她還從未看過他穿過女裝。
晏寒笙身形一頓,隨即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低頭在她耳旁輕聲說:“女裝我倒是沒有穿過,不如靈兒幫我?”
明明是給自己謀眼福,結(jié)果最后晏寒笙另一副模樣沒有看到,倒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第二日,感受著自己渾身酸痛的感覺,蔣若靈抬頭看了看此時正抱著自己睡的香甜的人,本來想要發(fā)火的心情瞬間湮滅。
他為了自己因為自己受了那么多痛苦,如今好不容易扭轉(zhuǎn)了局面,補償他一些也是應(yīng)該的。
腦海中突然回想起與他的第一次見面,還是那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他這幅容顏,怎么看都不覺得膩,心中想著,甚至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眉眼的輪廓。
隨后順著堅挺的鼻梁一路向下,輪廓分明的嘴唇,還不待感受這份美好,晏寒笙便睜開了眼睛。
看著懷中的人,柔聲說:“靈兒可還滿意?”
蔣若靈這才知曉原來他并沒有睡著,也是,自己這般動作,想必怎么也是要醒來的。
既然醒了,那大可不必那般小心翼翼。
手掌覆在他的臉龐上,感受那順滑的皮膚,揚了揚嘴角,很是驕傲的說:“我看中的人,定然是這世間最好的?!?p> 晏寒笙原本也是想要調(diào)侃她一句,但未曾想會聽到這樣的答案,甚至他都能感受到自己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
她總是能輕易的撥動自己的心弦。
忍不住低頭噙住她的紅唇,這一生,能遇見她,足以。但是,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生生世世,他都會找到她。
等蔣若靈再次睜眼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
剛睜眼便看到從屋外進來的晏寒笙。走到床邊,低身抬頭揉了揉蔣若靈的頭發(fā),“起來洗漱吃飯吧?!?p> “都怪你?!笔Y若靈的責(zé)怪沒有任何力道,甚至因為剛睡醒,聲音更加撩人。
忍住心身的悸動,笑著將她的衣服拿到手中,然后細心的替她換著衣服。
蔣若靈著實是太累了,因而對于晏寒笙的動作并未制止,更何況,都到了如今,矯情那些也沒有什么意義。
待二人吃完早午膳,便一起往縣城走去了。
郡守府里,周靈汐坐在自己的房中,想著昨日看到的那副容顏,一夜都未曾睡好。
那么優(yōu)秀的人,當然只能屬于自己。
而想著他身邊的那個人,心中便是陰狠與怒火。
就好比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一般。
心中越想越生氣,最后直接將一旁桌子上的東西,拂下地。
剛進院子的郡守夫人與周長志愣了愣,隨即快步走進房間,便看到周靈汐一臉兇狠的生著氣。
郡守夫人忍不住的腳步往后退了退,還是周長志拉住她的衣袖才提醒了她。
忍著心中那種發(fā)怵的不適,走上前盡量語氣放松擔(dān)憂的問:“靈汐啊,你這是怎么了?”
周靈汐看了眼來人才收起眼中的怒火,若不是這一家的拖油瓶她又怎么會嫁給那個整日就知道看書的書呆子!
“母親今日來,可是有事?”自從周靈汐出嫁后,她都未曾在郡守府怎么待過,每次回來也就是小住一日,第二日便一早就趕回去。
著實是周靈汐看不上這府中的幾位親人。
郡守夫人聽著她的話,心中頓時有些難過與不快,從小到大周靈汐就與她不親,或者說與整個郡守府的人都不親,這種不親的結(jié)果就是,哪怕她是她的生母,她們二人也從未說過什么體己話。
如今聽著自己女兒這般冷漠的語氣,心中更是凄涼,但想著今日來的目的,便也只能將這些情緒掩飾下去。
“是這樣,昨日,你不是說去找那個道士嗎,可有結(jié)果?”
周靈汐抬眼看了看站在郡守夫人身后一臉不悅的周長志,才看著郡守夫人淡然的說:“他們這種高人,豈是那般容易請來的。”
郡守夫人一聽沒請來,臉色頓時不好,可想著畢竟只有周靈汐認識他,卻又不得不再次收起心中的不快。
“這可如何是好啊?!笨な胤蛉苏Z氣憂傷的說完后,轉(zhuǎn)頭遞給周長志一個眼神,便聽周長志苦著臉,一臉姐弟情深的模樣,上前一步對著周靈汐說:“姐,你了一定要救救我們啊?!?p> 周靈汐最煩的就是他們動不動就哭喪的狀態(tài),冷聲說:“要是想讓我?guī)兔?,就不要來煩我?!?p> 說完便直接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室。
周長志二人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就換了一副面孔。
“母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根本就指望不上她!”周長志憤憤的說。
郡守夫人看著內(nèi)室的方向,冷哼一聲,隨即轉(zhuǎn)身離開了屋子。
待回了自己院子,郡守夫人直接將周靈汐去年送給自己的一株牡丹花連著花盆狠狠的砸在地上。
“我養(yǎng)她這么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她就這么對我這個母親!”
郡守夫人把所有的過錯都歸結(jié)到周靈汐的身上,如今只覺得她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周長志趕緊給她倒了杯水,走上前遞給她,拍拍她的背,“母親,放心,有我呢。”
郡守夫人這才有些欣慰看著眼前的兒子,拉住他的手拍拍他的手背,“還好,母親還有你。以后,母親可就指望你了?!?p> “母親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一定不會讓你餓著!”周長志信誓旦旦的保證。
母子兩你一言我一語,不清楚的一定會覺得他們是對情誼深厚的母子。
而周靈汐回到內(nèi)室后就在思索著接下來的方案,她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既然知曉了事情的大概情況,那就一定會想法設(shè)法的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她知道,為今之計只有找?guī)煾浮?p> 因為他們顯然都不是凡人,而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做了決定,周靈汐便立刻動身去找自己的師父。
只是,來到那處小院子,剛剛想要伸手敲門,便聽見從里面?zhèn)鱽淼恼f話聲,雖然很小聲,但周靈汐立刻便聽出了那是晏寒笙的聲音。
還不等她心情雀躍以為他是為自己而來,便又聽到了蔣若靈的聲音。
周靈汐的心情頓時陰沉下去,隨后便小心翼翼的打開門,躡手躡腳的走到一處角落上,仔細聽著從屋內(nèi)傳出來的聲音。
“水神好本事?!标毯下曇粲行┑统?,一如他現(xiàn)在的心情。
他原本以為昨日蔣若靈說的話還有一些反轉(zhuǎn)余地,沒想到此刻坐在自己眼前的竟然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