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苦澀的回了一句:“好久不見?!?p> 當(dāng)年,他與江圣凌、冷擎天均是蔣兮晗的得力助手,只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我以為這么些年,你該找個偏僻地方,提心吊膽的活著才是,沒想到,你依然這般虛榮,改了名字,還用著殿主交給你的那些經(jīng)商之道,午夜夢回,可有于心不安過!”
每每想到那日兇險的場景,江圣凌就會想到那個曾并肩作戰(zhàn)的人,頭也不回的丟下伙伴獨自離開的背影。
怪過,更恨過。
背叛有時候比傷害更令人痛心。
他的話并未讓牢中的人有多大的反應(yīng),或許,這樣的場景,各自都想象過很多次。
“如果說我有后悔過,你可信?”
上官凌想過無數(shù)回,如果當(dāng)日沒有轉(zhuǎn)身,會不會結(jié)局就會是另一番模樣,可哪里會有如果。
“后悔?你當(dāng)然要后悔,如若不然,你又怎會走到這一步!”
盡管,無數(shù)次的怪過恨過,但,江圣凌還是念了幾分兄弟情。
牢中的人苦笑了一聲,視線轉(zhuǎn)向蔣若靈。
“你是她的女兒吧?很像?!毕袷且蓡?,又像是喃喃自語。
蔣若靈只低聲應(yīng)了一聲。
牢中的人,深吸一口氣,似是做了什么大的決定。
只見他面對著三人,直直的跪了下去。
隨即誠摯的磕了三個頭。
“二哥,我知道我沒有資格這樣叫你,只求你念在往日情分上,求求你,救救我這些家人。他們從未做過一件壞事,更未曾有過一絲害人之心?!鄙瞎倭钁┣笾?p> 江圣凌復(fù)雜的看著眼前跪著的人,“你不該求我,你該求你那個心狠手辣的女兒!”
“我知道,是我沒有教好她,讓她變成如今的模樣,我認(rèn)了,可我的其他孩子,他們都是無辜的,求求你,幫我和皇上說說,饒他們一命。”
“這是誅九族的大罪!你讓我以何身份以何理由去求皇上!”江圣凌凝重的說。
上官凌自然明白這樣的道理,可到了如今,只能奮力一搏,能保住一個是一個。
膝蓋往前挪了一步,朝著蔣若靈又是磕了三個頭。
“求求殿主,求求殿主,他們沒有做錯任何事,饒了他們吧。”
上官凌的聲音甚至聽起來有些哽咽。
蔣若靈卻是冷聲說了一句:“你們是以什么罪名進(jìn)的這大牢,想必也很清楚。無人能救!”
上官凌搖著頭,“不,殿主可以的,只要你開口,皇上肯定會同意的。”
“哦,是嗎?可是我憑什么要救他們?!”
上官凌震驚的看著說出這句話的人,未曾想過,她會拒絕的這么直接。
可是,她說的也是對的,憑什么呢,當(dāng)年,自己也這樣問過,憑什么要陪著他們一起死。
上官凌整個人泄了氣一般坐在地上,狼狽無助更是絕望。
顫顫巍巍站起身,雙手握住拱了拱手,“是我奢望了,今日你們是來找他的下落吧。想必如今他也已不在城中,或許你們可以去城外西邊的一處舊宅找找看。”
蔣若靈聽到了想要的答案便轉(zhuǎn)身往外走,冷無殤跟在身后。
江圣凌卻深深看了看他。
“好自為之?!闭f完,江圣凌便轉(zhuǎn)身出了大牢。
看著越來越遠(yuǎn)背影,上官凌低聲的說了句:“下輩子,如果可以,我們再做兄弟?!?p> 幾人乘坐馬車,前往上官凌所說的那處地方。
剛到院門前,還未下馬車,便聽到一聲凄慘的女聲尖叫聲。
三人對視了一眼,大概也猜到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