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日日的過著。
自從與晏寒笙說開后,蔣若靈與晏寒笙每日都會會面,晏寒笙覺得在丞相府和往生殿來回折騰太累了,便想了各種理由讓蔣若靈就在丞相府住著。
蔣若靈哭笑不得,最后是左護法親自來當著晏寒笙的面拒絕了他的好意。
左護法的理由很簡單,未出閣的姑娘,不能住在男子府上,于禮不合。
最后折中了一下,靈笙閣重新開業(yè),蔣若靈便住進了那里。
這日,晏寒笙一如既往地到了靈笙閣,熟門熟路的找到了正在后院整理著曬著的草藥。
晏寒笙走到她身后,從背后抱住她,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臉龐貼著她的。
蔣若靈自顧自的翻著身前木架上的藥草,對于晏寒笙的動作,早已是被動式變?yōu)橹鲃邮浇邮堋?p> “昨日讓無殤帶給你的藥吃了沒有?”
昨天本應去丞相府,但因為往生殿有些事宜,蔣若便沒有去,但每日晏寒笙需要服用的藥,蔣若靈都會叮囑他。
蔣若靈本是簡單的一句問話,晏寒笙卻眼神暗淡下去,環(huán)著她的雙手也更多用了一份力。
蔣若靈停下手里的動作,想拉開他的手轉(zhuǎn)過身看看他是怎么了,突然情緒低落。
晏寒笙卻未松手。
“你怎么了?”蔣若靈關(guān)心的問。
晏寒笙有些吃醋的說:“你以后不能這么叫他?!?p> 蔣若靈笑了笑,轉(zhuǎn)過頭,微微側(cè)了側(cè)身,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假裝驚訝的說:“你這是吃醋了?”
晏寒笙頓了頓,也不辯駁,點點頭說:“你都未曾這般叫過我”。
蔣若靈在他懷抱中轉(zhuǎn)了個身,變成與他面對面的姿勢。
雙手捧著他的臉,試探的問:“那,你想要我怎么叫你?”
晏寒笙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人,思慮了片刻,便說:“寒笙。”
蔣若靈也沒猶豫,直接喊了一聲“寒笙”。
只見被叫的人,嘴角逐漸上揚。
“你怎么這么容易滿足,這模樣只準給我看,不可以給其他女子看到,知道嗎?”蔣若靈揉著他的臉龐,有些驕傲的說。
與晏寒笙接觸越久,蔣若靈就會越喜愛這個大男孩,即便他身上曾背負著厚重的包袱與責任,可最可貴的是他沒有丟掉自己,沒有丟掉心里的純真。
對于蔣若靈的叮囑,晏寒笙自然是樂見其成,笑著點點頭,隨即又低下頭親了親懷中人的紅唇。
午間二人用完午膳,又一起在后院待了片刻,蔣若靈便依依不舍的與他辭別了。
只因蔣若靈必須回往生殿了結(jié)一些事。
翌日。
蔣若靈在冷無殤的陪同下,來到獄牢內(nèi)。
蔣如雪披頭散發(fā)的蜷縮在一角,低埋著頭,看不清容顏,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清原有的顏色,渾身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
蔣若靈站在牢門外,給身旁的兩個殿員點點頭,他們便打開門走了進去,將地上的人拖拽了出來。
蔣如雪已經(jīng)有些麻木,并未有任何反抗,直到抬起頭看清眼前人的面容,無神的雙目眼底才有了一絲絲波瀾,但也只是片刻。
左護法那么恨納蘭清絡又怎么可能輕易放過他的枕邊人。
蔣若靈這也才看清她的面容。
原本保養(yǎng)很好的皮膚,如今蠟黃異常,嘴唇有些黑色,眼眶已經(jīng)有些凹陷進去,但眼珠卻是往外凸出,如若是膽小之人,夜間看到這樣的容貌,想來是會被驚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