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退回到幾個時辰前。
蔣若靈都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么言語來說服秦瀟然這根死腦筋,終于看到有人來才算安心。
“你怎么才來,大殿那邊什么情況?”蔣若靈不客氣的問著來人。
來人正是冷無殤。
“已經(jīng)有大臣著急了,估計不一會便有人來催促了?!?p> “好,按計劃行事。先把我頭上的這些拆下來,太重了,我的頭都快斷了!”蔣若靈真心佩服古時的女子,太不容易了。
冷無殤無奈的笑了笑,隨即幫著她一起將頭上的鳳冠頭釵拆了下來。
待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冷無殤便說“殿主請隨屬下來?!?p> 蔣若靈隨冷無殤走至太廟一個偏殿,只見他隨意按了墻上的某塊地方,便看到那面墻突然開了一個足夠一人通過的縫隙。
剛準(zhǔn)備進(jìn)入,忽然想起秦瀟然還躺在外面地上。
“暗一暗二呢?”
話剛說完,便不知從哪個方向,突然閃過兩個身影到眼前。
“屬下在?!卑狄话刀惪谕暤恼f。
蔣若靈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人嚇了一跳,往后驚退一步,待看清來人才定下神。
“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你們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南黎辰并沒有那么好騙過?!?p> “是,殿主放心?!?p> 蔣若靈點點頭,隨冷無殤進(jìn)入密道,待兩人進(jìn)入后,身后的縫隙便又合上,根本無人能想到,剛剛有兩個人從這里走過。
冷無殤一路走一路將墻壁上的油燈點燃。
蔣若靈只覺自己一直在走下坡路,隨即又饒了好幾個彎,又直直的走了很久,突然來到一處寬闊平坦的地方。
只見前方有一個身穿墨色長袍的人,背對著自己的方向,雙手背在身后。
還未走進(jìn),便見那人轉(zhuǎn)過身。
只見他臉上帶著一個銀色面具,只留出一雙鷹眼,便一眼,就覺得此人氣場極強,自己仿佛成了他的獵物般。
冷擎天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人,仿佛又看到了十多年前,那個英姿颯爽的人,可定睛一看便直覺相差甚遠(yuǎn),眼前的女子與當(dāng)年的她除了面容,竟是半點相似之處都沒有。
嘆了嘆氣,往前走了一步,鄭重的單膝跪地,雙手拱手放在身前,沉穩(wěn)的說:“往生殿左護(hù)法,參見殿主!”
蔣若靈一如既往地不適應(yīng)別人突然的跪拜,只側(cè)身走了一步躲開。
冷擎天心里卻是搖了搖頭,此女過于軟弱。
站起身來,雙手背至身后,慎重的說:“無論你以前經(jīng)歷過什么,從此刻起,還請你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作為往生殿的殿主,一味的忍讓仁慈,只會連累整個往生殿!”
握緊雙手,蔣若靈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自己一直很不習(xí)慣,更何況還有個如此特殊的身份,冷無殤也提醒過自己,尊卑有序自古如此。
如今再被一提醒,更覺日后的路更加艱難,可又無可奈何,除非身死,想必到了如今的地步,怕也沒那么容易。
松開手,認(rèn)真的看著他說:“左護(hù)法提醒的是,是我疏忽了。”日后,會變成什么樣,并不清楚,但眼下,倒是必須要盡快適應(yīng)這個身份。
至少還是孺子可教,冷擎天微微點了點頭。
“北耀國那邊已安置妥當(dāng),日后殿主不可輕易以真面目示人。”說著,站在遠(yuǎn)處的一個暗衛(wèi),拿上來一個做工精致的銀色面具。
與冷擎天的不同之處在于,給蔣若靈的這個,卻是更女性化一些,只是遮住的自鼻翼的上半張臉,嘴巴處卻是留出來的,且用一條極其柔軟有一指寬的絲綢緞子連在兩邊。
本來是想戴著面紗,如今有這個,倒是也省事方便許多。
“多謝。”剛說完便感覺一道冷嗖嗖的目光盯著自己。
作為一個殿主不該這般最下屬說話。
自知理虧,蔣若靈接過面具,當(dāng)做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無殤,你帶著殿主就此盡快離開,以免節(jié)外生枝?!?p> “是!左護(hù)法也請注意安全。”
蔣若靈招呼了一聲,便跟著冷無殤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離開了地下,待走了好一會,才走到一個石壁前,只見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石壁上一個突起的地方,一扇石門便就此打開。
蔣若靈此刻萬分佩服古人的智慧。
出了石門,便看到一個破財?shù)脑鹤?,再仔?xì)一看,竟然是當(dāng)初冷無殤帶自己來過的那個院子,這才驚覺原來此地,能直通皇宮!
掩住眼底的驚訝,一路跟著冷無殤上了一輛馬車,便直接出了城門,前往北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