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了“陰陽眼”的情況,很多人或許會嗤之以鼻。但是我要說的是,看不到、沒見過、不記得,并不代表某些東西不存在。接下來,我就拿我經(jīng)歷過的一些事情,來跟大家聊聊。
我記事挺早,對小時候的一些事情記憶也比較深刻。直到現(xiàn)在,我還能回憶我五歲時的一些大概的記憶片段。
而我要說的這件事,就是我五歲的時候發(fā)生的。不用懷疑時間的問題,時間上我有充分的證據(jù)表明我的記憶沒錯。因為我五歲之前,我奶奶在老宅的土房子里養(yǎng)蠶,六歲起蓋了瓦房,就不再養(yǎng)蠶,所以時間上肯定沒錯。哦!順帶說一句,我是農(nóng)村八零后出生的娃!
農(nóng)村的小孩子,要到六歲以后才會上幼兒園。嗯,那時候也不叫幼兒園,叫“育紅班?!保ú幻靼椎目梢园俣龋┠菚r候的孩子真的是散養(yǎng),平日里鄰里家的幾個小崽子三五成群的到處撒歡,只要你按時回家吃飯,農(nóng)活繁重的家長,并沒有太多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
散養(yǎng)的孩子,玩癮很大,而且那時候缺少娛樂的條件。所以幾個人小孩子在一起,不論什么都可以興致勃勃的玩上好久。
記得那是夏天的一個下午,剛下過一場小雨,空氣很悶熱。天氣什么的對于當時只有五歲的我來說,完全就是沒有意義的。不像現(xiàn)在的孩子,小小年紀就被繁重的課業(yè)壓得不堪重負。那時的我可以不必煩惱每天的生活,也不需要關心天氣的問題,只要我玩的開心,什么時候都是晴天。我小腦袋里,除了吃還有玩,就沒有別的了。
那天我在小伙伴家玩了一下午,具體玩了些什么,我沒什么印象了。不過,不論是什么游戲或者哪個玩伴,都沒有每天下午六點,黑白電視里的動畫片,對我們的吸引力大。所以每天傍晚,都是我們最期待的時刻。那天玩到最后,小伙伴要看動畫片,出于孩子的莫名心理,我也要回家去看。
而我要說的這件事情,就在我從小伙伴家出來之后發(fā)生的。
以前去過華北農(nóng)村的朋友可能知道,我們這里是平原,地勢平坦方便規(guī)劃和建設,所以我們都是聚集居住,形成一個比較規(guī)整的村落。村與村之間有幾公里的農(nóng)田相隔,期間有道路相連。村內(nèi)再劃分各家各戶的宅基地,宅基地的劃分一般是六到八家為一個大區(qū)域。大區(qū)域由街道或者胡同隔開,一般是南北長,東西短,再從中間分為左右兩排,然后再按照統(tǒng)一的標準,平均分給各個農(nóng)戶。
村民蓋房子的時候,一般是房屋坐北朝南,北面建主房堂屋,南側(cè)輔房,中間則為院子。然后再根據(jù)宅基地在大區(qū)域的位置,在東側(cè)或西側(cè)建造廚房,西南,或者東南角開立大門。所以這樣就形成了一家大門向西,一家大門向東的對稱結(jié)構(gòu)。然后依次這樣劃分下來,就形成了比較標準的矩形村落。
我們家跟小伙伴的家,所在的區(qū)域是六戶的格局。我家在東側(cè)第二家,他家是西側(cè)第三家,也就是最后一家。他家院子的東南角,對著我家房子的西北角。我要回家,就必須要繞過另外兩家鄰居的房子才行。
由于我們幾戶人家的位置比較靠后,基本處于村子的最北面,所以他們家后面隔著道路就是村后的一片荒地,這片荒地是村里還未規(guī)劃的宅基地?;牡刂?,就是可以播種的田地。當時的現(xiàn)場基本情況就是這樣。
那天我從小伙伴家出來后,像往常一樣往北拐,打算從他們家屋后的大路回家。
那個夏天的傍晚,我從小伙伴家出來的時候,時間不算晚,但是因為下雨的原因,天色卻很昏暗。因為我心里掛念著動畫片,所以我一出小伙伴家,就匆匆忙忙的向著幾十米外的家走去。
剛往北走了幾步,我細朦朦的雨幕下看到路北村子邊的荒地里,有四根木柱矗立著。細看之下,還發(fā)現(xiàn)木柱之上蓋著白色塑料布。木柱、塑料布形成了一個方形的棚子。棚子下面還有一些黃土堆疊,在黃土堆上有一個黑紅相間圓圓的東西。
如果是現(xiàn)在的我,看到了這些東西,我會扭頭就走,絕不會對這些東西產(chǎn)生任何好奇心。不過那時只有幾歲的我,可不知道有句名言叫做:“好奇心害死貓”。所以,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我轉(zhuǎn)向回家的腳步,向著村外的荒地就走了過去。
昏暗的天空下,絲絲細雨中,我來到了近前。四根柱子里面的地面已經(jīng)被挖開,挖出的土堆積在四周,形成一個不規(guī)則的圓形土坡。
我站在柱子和土坡的外面,看到到棚子里面有一個新開挖的淺坑??拥陀幸恍┗液谏臇|西散落,坑的中央位置有高出土坑的一壘黃土,這高起的黃土呈柱狀,大概和外面的地面一平。
土柱之上有一個黑色的甕,黑甕器形窄腳、圓肚、小口,整體呈瘦長型。甕的表面很干凈,干凈到甕身上的釉面都能映射出周圍的一些景物。比如四根木柱,比如周圍起伏的土坡,再比如站在一旁的我。可能是因為甕身是球面的原因,這些景物在甕上顯示的時候,十分的扭曲,讓人看的很是別扭。
甕口用大紅色的布扎著甕口,看布的顏色很鮮艷,不像是陳年舊布,應該是剛?cè)究棾鰜?。天色很昏暗,紅色的布蓋在黑色的甕口上,乍一看就像是黑甕中正有汩汩鮮血肆意的流出。原本用在喜事的紅布,在此配著黑甕,卻給人一種十分邪異的感覺。
雖然當時的我還小,不知道這些東西代表了什么,但是我還是本能感到害怕。心下惶恐之下,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剛一走近看清了塑料棚子下的東西,我就要離開。
就在我轉(zhuǎn)身要離開的時候,我眼角余光看到封住黑甕口的紅布,好像被什么東西頂起了一塊,似乎有東西要從甕里出來。說來也怪,封口紅布被頂?shù)娇嚲o,卻沒有破掉或者掉下來,而是像氣球一樣,被莫名的撐起很大一塊。
封口紅布雖然看似彈性不一般,但很快就被撐到極限,眼看著要被撐破,這時卻從紅布上飄出一團淡淡的黑煙。黑煙泛起的時候,被撐到極限的紅布還是回落,一直恢復到原本的樣子,平整的蓋在甕口上。
黑煙在黑甕上方凝結(jié)成團,大概成年人人頭大小。說是黑煙,其實很淡,淡到透過翻滾的煙霧,還能看到遠處暮雨中,正在拔高的翠綠色玉米苗。
凝成一團的黑煙,逐漸變幻成了一個模糊的人臉。因為黑煙實在是太淡了,還有些飄飄乎乎。所以這個黑煙變幻的人臉,隨著黑煙的飄忽,一下拉長,一下縮短,一下又扭曲的不成樣子。但不論怎么樣被拉伸扭曲,都有莫名的引力,將到處飄忽的黑煙聚攏在一起,形成一個人臉的形狀……
昏暗的雨幕下,村外了無人跡的荒地中,一個時年只有五歲的幼童,親眼看到了眼前這詭異無比,令人恐懼莫名的一幕。
當時我已經(jīng)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別說當時的我只有五歲了,就算是十五歲,二十五歲碰見這樣詭異的情景也會不知所措。
細雨不斷的打濕我的身體,但我甚至連挪腳離開的力氣都沒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團黑煙飄忽、扭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幾分鐘,也學只是短短的幾秒鐘。那團黑煙凝聚的人頭轉(zhuǎn)向我的方向,張著嘴無聲的嘶吼了一聲,便徑直向我飄來。不!不能說是飄,黑煙的速度很快,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了一樣,直接撞向我的胸口。
黑煙一沾到我的身體,就像是水遇到海綿一樣,直接融進我的身體。隨著黑煙的進入,我的意識開始模糊,很快便像是睡著了一樣,不知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