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他的苦
唐父笑意盈盈的帶著身后的俊男靚女不斷和過來賀喜的人寒暄,臉上的笑容沒有半點的瑕疵,字里行間都是些關于合作的話。
整個就是一千年的老狐貍。
反而是這場宴會的主角、一身精致西裝的唐寓之臉上的笑意就有些敷衍了,身上生人勿近的冰冷凌厲氣勢明顯,跟本不像是舉辦喜事的新郎官。
余光看向不遠處親昵耳語的男女,深邃眼眸中的晦暗更深,特別是男人強勢親吻嬌小的女人時,垂在身側的拳頭不自覺握緊。
命令自己轉過頭去,不去看那對他來說殘忍的一幕,心里的悵然若失卻是越來越重,眉頭也是蹙了起來。
聰慧的頭腦也是快速的思考著,分析著現(xiàn)在局勢對自己有利的一切。
小晴沒有接他的電話,恐怕是知道了一切.....
她這顆棋子不能要了。
但是若晚......
劉雪完全沉浸在喜悅當中,嬌羞的樣子帶著滿滿的幸福,抬起頭,眼睛也是亮亮的,沒有察覺到男人的不對勁,聲音溫柔甜美,“寓之,我們終于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p> “嗯,”冰冷男聲自如的添上了愛意的感覺,唐寓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乍一看上去還真的是一深情的男人,“你穿著高跟鞋,要是累了就告訴我。”
“好,”男人的貼心最是打動劉雪的地方,微微笑著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傻乎乎的,“你不用擔心我,訂婚宴最重要的。”
“還有很多的叔叔伯伯沒見呢,他們一定會很賞識你的能力的?!?p> 整合他意。
唐寓之剛想溫柔的輕哄她幾句,薄唇剛剛張開,肚子里的話就被咽了下去。
因為,不遠處的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還沒等他們走到,唐父就殷勤的快步走了上去,主動伸出手,不明顯的彎著腰,聲音中的笑意帶著討好的意味,“韓董,韓夫人,大駕光臨,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韓靖慢悠悠的伸出手,身上那種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和男人形成鮮明對比,脊背挺直,嘴角勾著一抹痞笑,“唐先生客氣了。”
跟在他身旁的江若晚也是大方點頭,視線光明磊落的落在后面的男女身上,紅唇輕啟,得體又知性,聲音也是沒有半點攻擊性,“劉小姐今天很漂亮。”
劉雪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衣服,勉強的勾起一抹笑,“謝謝,謝謝?!?p> 她們兩個今天沒有撞衫。
江若晚穿著一身淡紫色的細紗長裙,盈盈一握的腰肢被腰帶輕輕松松的勾勒出來,盡顯大家閨秀的溫婉。
而劉雪,卻是一身潔白的抹胸連衣裙,倒是符合她今天新娘的身份。
一道隱晦的目光始終鎖在身上,江若晚敏銳的抬起頭來,直接對上了對面男人的深邃眼眸。
之前就是這雙眼睛,讓她魂牽夢繞。
但是......
纖細的手指握緊了身旁人強壯的手臂,鼻尖輕輕嗅著他身上充滿侵略性的氣息,安心的感覺就像是帶著魔力,江若晚嘴角的笑意更深,“唐二少,恭喜。”
“同喜,”唐寓之無意識的伸出手指摩挲著左手的無名指,上面泛著冷意的戒指觸感明顯,可心里面的溫度卻比它更涼,帶著一種復雜的語氣,“你能來,我很高興?!?p> “答應了的事情當然要做到,”溫婉的女聲帶著些許意有所指,一雙美目流轉,簡直能把人的魂兒勾走,江若晚裝作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輕輕的一拍腦袋,“對了?!?p> 聲線柔和溫暖,“有個人讓我轉告你,風水輪流轉?!?p> 她受過的苦,你一樣也少不了。
瞬間就明白了這個“有個人”是誰,唐寓之挑了挑眉,英俊的臉上沒有惱怒,也沒有窘迫,反而是輕笑一聲,沒有回答。
他的苦,已經來了。
兩個人打啞謎的樣子在韓靖眼里有些不可愛,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再續(xù)前緣、藕斷絲連的架勢。
大手極具占有欲的直接搭在女人的纖腰上,故意把她往自己身邊攏了攏,嘴角的笑意不達眼底,低沉的聲音帶著些敵意,“唐總,我們還有事,先不奉陪了?!?p> 直白危險的目光幽幽掃了一眼角落里的男人,故意親昵的說道,“老婆,回家吧?!?p> “你昨天睡得晚,今天早點休息?!?p> 江若晚:“!??!”
什么什么睡得晚?。?p> 她是一夜沒睡!
嬌嗔著瞪了他一眼,禮貌的沖著他們點了點頭,淑女名媛的氣質讓人如沐春風,不急不緩的,“唐總,抱歉?!?p> “祝二位新人百年好合?!?p> 如膠似漆的兩人背影就像是連體嬰似的,男人恨不的整個人貼在柔軟的身體上,聲音也絲毫不掩飾,“你看他干什么?他有我好看嗎?”
“是不是你精力有點旺盛?竟然還能看別的男人?!”
“韓靖!你閉嘴!”
兩人吵吵鬧鬧的樣子收入眼底,唐寓之垂下眼眸,面無表情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緒,轉過頭,又像是帶上了面具,彬彬有禮的應酬著客人。
眼里隱藏著的情緒全部壓抑著,不甘、落寞、陰冷等等感情越來越深,越來越濃。
他的苦,不會永遠是苦。
~~~~~~我是劇情分割線~~~~~~
“嘭!”
一聲劇烈的撞擊聲在安靜的清晨顯得格外的響亮,路上少量的行人也被這巨大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目光齊齊的朝著旁邊的十字路口看了過去。
并不起眼的小電瓶車還有一輛摩托車撞在了一起,全部倒在地面上,可可憐憐的小電瓶車被甩到了三五米外的地方,車把手上掛著的新鮮蔬菜撒了一地。
小小的土豆還圓滾滾的地上翻滾著。
摩托車后面載著的東西也沒能幸免,直接甩到了角落里面。
手臂上的刺痛格外的明顯,穿著格子襯衫的男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黑著臉看向了同樣摔倒了的一身黑衣的男人,語氣不善,“你眼瞎嗎?!”
“那是紅燈!紅燈!這么著急你是要去投胎嗎?!”
“我要報警!找警察來評評理!”
黑衣男人沒有說話,就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責罵,自顧自的站起身,臉上的驚慌明顯,慌不擇路的扶起摩托車,連地上的東西都沒有來得及拿。
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這什么人?。俊蹦腥诵÷暤泥洁熘?,緩緩站起身,走到角落里撿起來那個包裹的異常掩飾的小保溫箱,揉了揉發(fā)疼的手臂,“啥東西???”
暴力的直接把包裝扯開,一層一層又一層,直到露出了里面裝的滿滿的冰袋。
一股強烈的血腥氣味撲面而來,男人皺起眉,直接伸出手撥弄開里面的冰袋,也不在乎那刺骨的冷意。
視線在注意到可疑的鮮紅時,瞳孔驟然縮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