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吳沅的怒火
“宗主!”
凌霄峰上,頭發(fā)花白,一身白衣的凌霄宗宗主岳衡負手而立,背對著來人。
常蜉走近,行了一個禮,開口喚道。
“常蜉,我閉關(guān)這段時間宗門可有大事發(fā)生?”岳衡沒有回頭,開口道。
“回宗主,并無大事發(fā)生!”
“我出關(guān)后,途徑百丈涯,那在百丈涯面壁思過的弟子所犯何事?”岳衡問道。
常蜉心中一動,開口道:“那名弟子名叫吳沅,在這屆新人大比中有著出色的表現(xiàn),斬獲新人王之稱,但卻因為不小心錯殺了對手,被眾長老懲罰,關(guān)入百丈涯面壁思過,等待你閉關(guān)出來再做決定!”
常蜉簡單的將事情經(jīng)過講述一遍,說完,看著岳衡的背影。
“嗯,是個好苗子,就是沖動了些!”凌霄宗宗主岳衡欣慰道。
“退下吧!”
聽到岳衡的話,常蜉準備退出凌霄峰。
走到一半,常蜉道:“師兄,這孩子天賦極強,不比瑜風(fēng)弱多少!”
“好!”岳衡淡淡開口。
見對方并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中,常蜉無奈退下,離開了凌霄峰。
常蜉離開后岳衡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剛剛他途徑百丈涯,見到吳沅盤坐在那里,身上劍意籠罩,氣質(zhì)不凡。
他便停了下來,站著靜靜的觀察了一段時間。
他承認,吳沅天賦確實很強,能在百丈涯這種地方領(lǐng)悟意境,非常人可比。
但是常蜉卻說,吳沅的天賦不比靳瑜風(fēng)弱……
岳衡并不贊同,甚至覺得常蜉眼界都變低了,不復(fù)當年了。
靳瑜風(fēng)是何人?
是他一手挖掘出來,培養(yǎng)的接班人。
是有希望帶領(lǐng)凌霄宗沖出這片天地的唯一寄托者。
吳沅天賦很好,但是和靳瑜風(fēng)比起來,卻還是差了不少。
百丈涯內(nèi)……
吳沅身上劍意慢慢消失,沒入體內(nèi)。
身上的靈氣也慢慢收斂,直至他的氣息完全恢復(fù)正常。
深深呼吸一口氣后,吳沅睜開了雙眼。
只見凌霄宗數(shù)名長老站在自己不遠處,吳沅心中一驚。
吳沅立馬站起身來,身體往后退去。
他不知道譚霖等人過來干嘛,是來處置自己的么?
吳沅心中非常緊張,一時想不出脫身之法。
“別緊張吳沅,宗主讓我們來放你出去!”
正在吳沅距離身后深淵不遠時,呂松擺了擺手,開口道。
聽到呂松的話,吳沅臉色疑惑的看著眾人。
“呂長老說的是真的,黑涯商會狄云讓我們放了你!”老嫗開口道。
直到聽到狄云之名,吳沅才放下心來,才相信這幾位長老不是來處置自己的。
畢竟自己新人大比,出手將對手擊殺,而且譚霖還是譚楓的爺爺,此時來到這里,不得不讓吳沅心驚膽顫。
離開了百丈涯后,在一名長老的帶領(lǐng)下,吳沅向凌霄峰方向而去。
路過的不少弟子,看到吳沅出來,露出驚訝之色。
隨即,吳沅離開百丈涯之事,也在凌霄宗內(nèi)傳開來了。
“宗主,吳沅來了!”
凌霄峰上,凌霄宗宗主岳衡坐在石凳上,喝著茶。
“嗯,你退下吧!”岳衡道。
那名長老離開后,岳衡面帶面容的看著吳沅。
吳沅也悄悄的打量著岳衡。
“坐!”岳衡伸手,指了指身旁的石凳,道。
“弟子不敢!”
聽到剛剛那名長老的話,吳沅已經(jīng)知道了眼前這名老者是凌霄宗的宗主。
而他因為新人大比的事。最終的處置結(jié)果就是由眼前這名老者決定,他如何敢在對方面前放肆。
“你的事我聽說過了!不必在意!”岳衡呵呵一笑,完全沒有架子的模樣。
“跟我說說,你在百丈涯內(nèi),是如何領(lǐng)悟劍意的?”岳衡開口詢問吳沅。
吳沅內(nèi)心緊張,但是臉上如神色如常。
“弟子被關(guān)入百丈涯后,因為那里靈氣稀薄,無法修煉吐納,故而只好修煉劍法?!眳倾溟_口道,說著不經(jīng)意的看了對方一眼。
“最后,弟子莫名感覺一陣靈感而來,盤坐下來冥想!”
岳衡聽后,露出沉思之色,點了點頭。
許久,岳衡都沒有說話。
“嗯,你退下吧!新人大比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會跟長老交代,你新人王的獎勵會一分不差的發(fā)放給你!”岳衡說完,背負著雙手,看著遠處風(fēng)景。
吳沅內(nèi)心一陣激動,輕輕退出凌霄峰。
回到宗門內(nèi),吳沅第一時間便去了丹殿。
這么多天過去了,不知道小胖子怎么樣了。
新人大比那天,朱小鵬因為自己,受了重傷,被抬到丹殿療傷。
而他因為還要參加比賽,故而沒有時間前去探望。
后面新人大比結(jié)束后,自己又馬上被關(guān)入百丈涯。
吳沅的心中一片愧疚,感覺非常對不起朱小鵬。
“什么,不在?”吳沅道。
“對,半個月之前,就送回他自己的住所去了!”丹殿外,一名丹殿的弟子開口對吳沅道。
吳沅心中頓時一陣怒火中燒,心中久久無法平靜。
朱小鵬的傷勢不可能這么快就恢復(fù)過來,丹殿怎么可以將一個重傷之人趕出去,令其自生自滅呢?
這是一個宗門該做的事嗎?
馬不停蹄的回到凌霄宗外門弟子住所區(qū)域。
吳沅直接來到朱小鵬房間外。
“咳咳……”
一陣劇烈咳嗽之聲從里面?zhèn)髁顺鰜恚瑠A帶著嘶啞聲。
吳沅立即推開房門……
朱小鵬斜躺在床上,一臉病態(tài)。
身上蓋著破舊的床單,床單臟亂不堪。
地上一大灘血跡,這應(yīng)該是剛剛咳嗽吐出的鮮血。
而周圍,還有干涸的血跡沒有消失。
見到門突然被打開,朱小鵬露出驚恐之色,看著門口。
見到是吳沅之后,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哇……嗚嗚嗚!”
不等吳沅走近,朱小鵬委屈的像個孩子般,瞬間哭出了聲來。
吳沅眼睛泛紅,急忙走到他的身前。
“吳沅,我……我沒有屈服!在擂臺上……我不怕他們,后……面我回來后,譚楓經(jīng)常找人來為難我,我……我也沒有求饒!”
朱小鵬一邊哽咽著,一邊述說著自己這些天的經(jīng)歷。
“我……沒有給你丟臉,也沒有給自己丟臉!”
朱小鵬越說越委屈,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時而痛苦的咳嗽幾聲。
“好兄弟,別說了!”
吳沅雙眼泛紅,強忍著對譚楓的怒火,安慰著朱小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