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扛著那麗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向停車場。
這個時間點停車場已經(jīng)沒有人了,即便是遇到人,也不會有人懷疑他們的關系。就周總這渾身的氣派,這走路的步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偷香竊玉的犯罪分子。
那麗雙腳踢騰著,粉拳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周總寬厚的背上,對他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高歡踹醒打瞌睡的李富貴,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出聲。
李富貴懵懂地差點掐斷高歡的手脖子,當他看清楚是高歡的時候,揉揉眼睛,不滿地嘀咕道:“干啥啊,睡的好好的?!?p> 高歡指著扛著那麗的周總說:“我覺得這對男女不對勁。走,跟我去看看!”
李富貴嘟囔道:“人家不正常關咱屁事。高歡……這不是那個很正點的妞兒嘛。你和她認識吧,我就覺得你和她認識……要不然……哎,你等等我!”
李富貴還沒說完,高歡就已經(jīng)彎著腰追了過去,他趕緊閉上嘴,也追了上去。
那麗酒意上涌,醉意越來越嚴重,她揮動的拳頭也越來越無力。在不明真相的人看來她不像是反抗,更像是撒嬌了。
周總對喜客來大酒店的停車場了解的很,他的車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提前停到了這個攝像頭的死角了。
雖然是露天停車場,但車在一個角落里,三面都是高到人腰的灌木叢,車頭正對著一處裝飾柱子,天色一黑,這里根本就不會有人來。
他的座駕是知名品牌的某款車型,后排空間大的很,他把那麗放到后排座椅上,警惕地看看四周發(fā)現(xiàn)黑蒙蒙的一片,一個人影都沒有,他忍不住得意的笑了。
咱老周喜歡的就是這一口……
他抱住那麗修長的雙腿,又往里抬了抬,然后也跟著爬上了車。
高歡碰了碰蹲在旁邊的李富貴,脫下了身上的T恤,做了一個蒙頭的動作。這倆人以前天天混在一起,經(jīng)常一起上山做套兒逮個兔子之類的,相互之間很有默契。
他們走慣山路的人,走起路來根本沒聲音,這倆人一前一后潛伏到豪華轎車的后排。
高歡比劃了一個手勢,李富貴豹子一樣竄出來,拉開車門,一把扯住胖乎乎周總的衣領子,“刺啦”一下子就拉了出來。
“啊!”周總猝不及防,慘叫一聲,被李富貴硬生生扯了的落到地上。
還沒到等他看清楚形勢呢,就聽著有股風聲襲來,一個夾雜著汗臭味的東西蒙住了他的腦袋,眼前一黑,然后覺得腳下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他失去重心,被放倒在地。
周總的褲子等衣服已經(jīng)滑落到了腳脖子,他乖乖的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富貴扭住他的雙手,膝蓋抵住他的脖子,只要他稍有異動,他略微一使勁,就能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一招他可是跟著村里宰豬的老屠夫?qū)W的。自從他學會以后,村子里再殺豬的時候一般都是他和屠夫配合,他摁住豬,殺豬匠一刀下去……
高歡看著車內(nèi),沒來由心疼一疼。
那麗衣衫不整,臉色酡紅躺在座椅上,似乎不清楚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
高歡一股子邪火沖到腦門,他轉(zhuǎn)身一腳踹到周總雪白的肚皮上,媽的,老子的女神你也敢動,真是活膩歪了!
越想越生氣,他又踹了兩腳。
周總“哎呦”叫著,雪白的肚皮縮了進去,身子被壓住卻動不了。
“好漢,一切好商量,一切好商量!”
周總的雪白的皮膚和粗糙的花磚摩擦著,火辣辣的痛感讓他非常清醒。以他多年行走江湖多年的經(jīng)驗,尤其是蒙住他腦袋的T恤上濃烈的汗臭味,讓他初步判斷打悶棍的這倆人應該就是流竄的盲流。
這種人危害性極大,他家財萬貫,生活充滿了樂趣,他可不想因為一點小的錢財受到傷害。
周總沒聽到有人回答,但感覺到抵住他脖子的膝蓋力度卻小了一分。
他繼續(xù)哀求道:“好漢,我車里前排座椅上有一個包,里面有點小錢,好漢拿著喝茶。要是覺得不夠,我可以再去取。后面有個小娘們,水嫩的很,要是喜歡,都是你們的。”
他說完,乖乖的閉上嘴巴。
后悔是沒用的,保命是最重要的。
夜很寂靜,他聽到開車門的聲音,又聽到窸窸窣窣翻東西的聲音……他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不許抬頭!”一個故意壓低,捏著嗓子的低沉的聲音說道。
周總連忙閉上眼睛。他只覺得T恤被抽走,一個帶著熟悉味道的衣服蓋到了頭上。擰住他胳膊的兩把鐵鉗子松開,抵住他脖子的膝蓋也松開了。有東西捆住了自己的雙手,力道很足,不是一般人!
一個腳步聲走向遠方……
周總他頭上蓋著自己扔在車里的備用衣服,依舊趴在地上不敢亂動。
可能只有一個人搶劫嗎?
不可能!
最少也得是一個按住自己的,一個去車里摸東西的……一個腳步聲離開,這是有人在守株待兔,等著看自己是不是報警呢!
周總耐住性子,乖乖等著。
他多年縱橫商海,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不做沒把握的事兒的習慣。不就是再等一會兒嘛,咱等得起!沒聽到嘛,這地方的蟲子還沒開始叫呢!
一切都還好,就是褲子沒法提上,有點兒難受……
高歡看著衣衫不整的那麗,很為難。他本來計劃的想要背著那麗去找個小賓館住下的,但他和李富貴這種穿著打扮,背著這么一個醉酒的美女去賓館,恐怕還沒等他們住下呢,賓館的服務員就要先報警了。
而且,背著那麗離開,恐怕不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地上躺著的這個肥豬一樣的男人,一看就是有權(quán)有勢的主兒,他好事被破壞,要是再看到那麗不在現(xiàn)場,就可能會認為打他的人是為了那麗。
自己要是背著那麗離開這里,表面上看是非常解氣,但事后這個死胖子一定會調(diào)查。他這種人有的是手段和方法,尤其是目前還不知道那麗是什么態(tài)度,要是那麗本人是他是一伙的,鐵定會出賣自己;要是那麗不和他一伙,那麗也扛不住這個死胖子的調(diào)查。
只要自己和那麗見了面,這個死胖子十有八九就能調(diào)查出自己的身份。他就會報復!
要么報復他和李富貴,要么報復那麗。
無論是報復哪一方,都是高歡所不想發(fā)生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個死胖子以為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意外,他就是被一伙人給劫了財,至于美女……
高歡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