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白晨被潑油漆之后,紀南月說什么也不愿意走,非得要想各種辦法護著紀白晨,幫紀白晨討回公道,說到底各種辦法也就只是找人查出那些人,查出來也沒辦法,那些人基數(shù)太過龐大,最后的處理結(jié)果無非就是道歉,賠錢,但紀白晨要的不是錢。
論說紀白晨也沒有辦法,那些人的背后是黑粉,黑粉的背后是對家,對家的背后是資本,這些資本不乏比他家還厲害的,而且這些人是沒有辦法全部處理掉的,無法處理就會再次滋生,最后再來黑他,惡性循環(huán),網(wǎng)上對他的造謠都不是事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網(wǎng)友自己發(fā)現(xiàn)這些假象,這就需要時間了,他等得起,他清清白白的來,也必須清清白白地走。
紀白晨拉著紀南月勸了好久,最后還是傅莫斯打電話來催她回家,紀南月才買了機票,走之前還不停囑咐紀白晨不行就回家住,家里人隨時會護著他。
紀白晨嘴上呃嗯嗯啊啊地答應著,但哪能真的回家,這破事鬧到家里就過了,怎么樣也不能讓家里人知道。
周綺連受害者都沒有碰到就殺了人的事兒很轟動,庭審的時候去了好多人,這個案件一開始關(guān)注的人就多,畢竟殺了娛樂圈的人,是有粉絲基礎的,再加上紀白晨和陳玦的事兒,這個案子就更受關(guān)注了。
法院外面一群人,陳玦想去看但是出不去,只能上網(wǎng)看,周綺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李怡常的觸發(fā)機制是她的咳嗽聲,當時她在現(xiàn)場,宋絮和康婷的觸發(fā)機制是打板的聲音,周舒律的觸發(fā)機制是她的響指聲,并且四個人都有時間限制,只有在那個時間發(fā)出對應的聲音才會有用,并且后勁賊大。
陳玦這才明白這一切,之前的疑惑全解開了,恍然大悟的感覺很好,但是面對自己的還有一眾網(wǎng)民的討伐,她只舒服一小會兒,就被罵的又不舒服了。
陳玦斟酌了一會兒,給邵繹打了個電話。
“喂,陳隊,什么事兒?是要開始搞那些黑子了嗎?”
“嗯,可以開始了。”
“嗷,好嘞?!鄙劾[興奮地叫了一聲,讓他興奮的不是搞黑子,而是終于可以見傳說中的比警局技術(shù)員還厲害的陳玦的弟弟了。
“陳隊,你之前答應我會讓你弟弟也來的。”
“我問問他吧?!?p> “好。”
陳玦又給陳墨林打了個電話,但陳墨林好像在睡覺,接電話的聲音悶悶的,還帶點鼻音。
“喂,小墨?在睡覺嗎?”
“咳咳,沒有,在碼代碼?!标惸挚人粤藘陕?。
陳玦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是不是感冒了?”
“嗯,有點,咳咳?!?p> “嘖,怎么感冒的,吃藥了嗎?”
“流感,吃了?!?p> “發(fā)燒嗎?要不去樓下的門診看看,我現(xiàn)在過來?!?p> “不用了,我沒事,你要查什么?”
“都這樣了還查什么,我現(xiàn)在過來?!?p> “我說不用了!快點,要查什么?”
聽陳墨林生氣了,陳玦又坐回去,說:“就是那些黑子,得查出來是誰?!?p> “好?!?p> “呃,是這樣,我們局里有個同事,他的計算機技術(shù)也很厲害,想和你一起查。”
“不。”
“那好吧,那我讓他查,他比你厲害些,查的快?!?p> 陳墨林放下鼠標,臉色一下就冷了,“等等,我查。”陳墨林很喜歡IT,技術(shù)也是很不錯的,最受不得的就是有人在線和他挑釁,曾經(jīng)有一個人在網(wǎng)上說他技術(shù)垃圾,他當時就炸了,倆人戰(zhàn)了一天一夜,直接把對方的電腦給炸壞了。
陳玦也是拿準了他這點,陳墨林不能永遠不見人,邵繹有心要見他,還有當知己的苗頭,她就順水推舟,讓陳墨林從接觸邵繹開始。
陳玦讓邵繹帶著東西到陳墨林家,自己也捂嚴實了去陳墨林家觀戰(zhàn)。
倆人拼的是速度和技術(shù),最后受益的卻是陳玦,陳玦樂意至極。
陳墨林家小,邵繹一進家門就看見他了,一身黑衣,臉色蒼白中透著冷意,瘦瘦高高的,但沒他高,眼睛直勾勾地瞪著他,看著就是個難搞的,但邵繹就喜歡這種的,見他第一眼就差點呼吸不過來,心里怒吼著我可以,但礙于陳玦還在,他不敢明目張膽地上去撩。
邵繹16歲就對家里人出柜了,性取向在親戚朋友的圈子里不是秘密,也是因為這個他才被老爹趕出來,不能繼承家產(chǎn),被迫出去打工,被迫參加高考,被迫上了S交大,被迫進了警局當網(wǎng)管,但現(xiàn)在他簡直愛死他老爹了,要是沒被趕出來他還遇不到這樣一個一眼就心動的小可愛呢。
陳墨林看邵繹嬉皮笑臉地想他打招呼,心里一陣不痛快,忽略掉那只伸過來的手,轉(zhuǎn)身回了房間拿東西。
陳玦心里一驚,情緒這么大么,忙安慰著尷尬收回手的邵繹,“我弟弟他不愛說話,和陌生人在一起有點緊張,他是害羞了,你別生氣?!?p> 邵繹摸摸頭:“沒有,我沒生氣,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陳墨林把東西拿到客廳,兩人擺上,開始噼里啪啦地敲鍵盤,陳玦就躺在沙發(fā)上和紀白晨聊天。
“我找人查了那些黑子?!?p> “嗯,查了之后呢?”
“告了他們?!?p> “那么多,告不來的,而且他們背后的資本很強大的?!?p> “呵,我能怕他們,我是人民警察,誹謗污蔑警察是很重的罪,我背景還更強大呢?!?p> 紀白晨笑笑:“好好好,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直接說?!?p> “嗯,我不會客氣的。話說,你就打算那么放過那些黑粉?”
“不啊,這不是等你查嘛,等你查出來了,我提供資本和律師,你提供被告和場地?!奔o白晨之前也沒想過和陳玦聯(lián)手,只是他能忍,陳玦不能忍,而且自己也沒打算放過這些黑子,經(jīng)紀人最近一直跑,已經(jīng)拿到了證據(jù),就差最后一步了,陳玦想搞那些黑子是很難的,他倒是可以幫一把,兩邊一起來,還能刷新陳玦對他的好感度,兩全其美。
“誒,可以誒,咱們可以聯(lián)手,不能放過那些人?!?p> “好。不放過?!?p> 陳墨林和邵繹一頓敲,直到打印機開始響了兩人才停下來,陳墨林起身拿東西,邵繹伸了個懶腰,關(guān)了電腦。
陳玦湊過去問他:“怎么樣,你倆誰贏了?”
邵繹笑了笑:“他比我厲害。”
陳玦也笑了,滿臉的驕傲,邵繹打趣她:“這么驕傲啊?!?p> “那是,他是我弟弟,而且這都是他自學的?!?p> “哎呦,這么厲害啊,甘拜下風?!?p> 陳墨林回來的時候臉上還有不加掩飾的開心與驕傲,邵繹特別厲害,知道好多他不知道的方法,但是他不太靠譜,這些方法都不熟練。
邵繹看他驕傲自信的就差把我贏了三個字寫臉上了,覺得他又可愛又迷人的,一陣心動,心花怒放的一點都沒有輸了的意思。
但陳墨林感冒了,沒開心一會兒就開始狂咳嗽,陳玦一陣心疼,上去一邊給他順氣一邊說:“去門診看看吧,流感容易復發(fā),打針比較有效啊。”
陳墨林搖搖頭,“沒事兒,我吃了藥了,睡一會兒就好了?!庇忠驗轭^暈晃了兩下。
“嘖,什么睡一會兒就好了,站都站不穩(wěn)了,還有點燒,必須去?!?p> 邵繹不知道從哪找出來一根體溫計,遞給陳玦,“先量一下體溫?!?p> 陳玦接過體溫計,拉著陳墨林坐下開始量體溫。
陳墨林虛的臉色蒼白,還有點搖晃,倒是有種病態(tài)美,邵繹腦內(nèi)世界一陣活躍,想著陳墨林哭起來一定很帶勁,又覺得自己太猥瑣,猛甩了甩頭,人家感冒呢,瞎想什么,太不要臉了。
五分鐘后,陳玦拿出體溫計一看:38.2℃,好家伙都燒成這樣了還不去醫(yī)院,拉起陳墨林就要走,陳墨林難受的反抗不過來,最后被陳玦和邵繹架起來送到了門診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