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不要回家
王蓋安的演繹那也是能夠拿奧斯卡的影帝水準(zhǔn)。
王猛南畢竟經(jīng)驗比較淺,所以很快就被這個老家伙給忽悠了。
聊了一會,雙方聊的非常愉快。
如果讓王猛南知道眼前這個就是自己親二叔,他會毫不猶豫上去就是…抱住二叔的大腿…
二叔啊…
終于找到組織了…
只要大土匪是王猛南二叔,那么就不會殺他,他可以隨便浪。
如果,在進一步,讓王猛南知道他的身份,恐怕他會一條路走到黑。
至于去長安抱李世民大腿這件事,恐怕就是打死王猛南,他也不敢。
王世充可是李唐最恨的反賊之一。
抱著敵人腳,低聲下氣叫陛下的腿毛真是太好看…
馬屁就是拍的再好,李世民也會毫不猶豫,一刀解決了王猛南。
當(dāng)然那都是假設(shè),現(xiàn)在王猛南還洋溢在他忽悠王蓋安的聰明才智之心,無法自拔。
晚上,王蓋安殺豬宰羊,弄了一桌子肉食,這也是剛才鄧建給他悄悄傳遞的消息。
不然打死王蓋安都以為王猛南喜歡吃素。
畢竟現(xiàn)在蔬菜太貴了,太難尋找。
一些不太重要的場合都是全部吃肉。
這是家宴,王蓋安便沒有邀請其他人。
看到這么多肉之后,王猛南也不嫌棄做的難吃不難吃,便風(fēng)卷殘云的大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之后。
王蓋安便吩咐給王猛南和鄧建安排一個獨立帳篷。
王猛南覺得這土匪頭子臺好忽悠,琢磨著以后不動腦子,直接靠忽悠養(yǎng)活自己得了。
來到掌控之中,王猛南便一把抓住鄧建胳膊,把鄧建拉倒正中央位置,滿臉認真的看向鄧建。
“你皮癢癢了是吧,剛才為什么突然改變了主意,不去擒拿那個大當(dāng)家的?”
鄧建有苦說不出,總不能告訴王猛南,土匪就是你二叔,這里就是那個二叔大本營,已經(jīng)距離了三千人馬。
還有將近三萬人馬就在周邊,甚至本地縣城都已經(jīng)被你二叔給占領(lǐng)了,馬上就要功打周邊城鎮(zhèn)。
現(xiàn)在雖然起義有三千多支,但是都是小打小鬧,就連長安都不知道有人叛亂。
一般都是在實在壓不住,紙包不住火的情況下,官府才會上報給朝廷。
現(xiàn)在天下大亂,李世民并不知道,甚至還在為蝗蟲而頭疼。
難道他真的不配做皇帝。
在他當(dāng)皇帝這六年級,怎么到處都是災(zāi)難啊。
怎么倒霉的總是他李世民。
官府實在壓制不住的情況,那就是大災(zāi)難。
就比如宋朝,總共執(zhí)掌天下三百多年,總共發(fā)生萬人以上大規(guī)模叛亂就有四百多起。
而且很多數(shù)量在一萬人左右的叛亂,當(dāng)?shù)毓俑疾桓彝蠄蟆?p> 別的地方都是平平安安,百姓安居樂業(yè),你這里就發(fā)生萬人叛亂,你這官當(dāng)?shù)牟桓蓛舭 ?p> 是不是天天貪污,搶掠無辜女孩了?
哪怕是一個小縣城的縣衙被敵軍占領(lǐng)一兩天時間,最后被平叛之后,縣令就會用十幾個土匪闖進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給說沒了。
反正百姓們很多都不認識字,一輩子都沒有走出過縣。
就是沿路的商人,也不敢亂說,否則就是以污蔑縣令等一堆罪名將這個多嘴的商人給殺了。
但是那種長達數(shù)月,人數(shù)比較多的大戰(zhàn)亂,史書就會記載。
那個地方負責(zé)的官員不僅全家抄戰(zhàn),還會在史書上留下名字,遺臭萬年。
現(xiàn)在王猛南發(fā)現(xiàn)這里發(fā)生叛亂,他得趕緊想辦法離開,最好是逃回長安。
路上都發(fā)生叛亂,到時候蝗蟲一開,百姓剛剛種植的莊家苗瞬間被吃了,他們還要交稅。
莊家沒了,連自己都養(yǎng)活不了,還交個屁的稅。
然后那些造反之人在給點糧食,一煽動,又是一支支反派大軍。
現(xiàn)在朝廷官兵還比較強,但是架不住沒有糧食。
皇帝還不差打仗的兵,如果連官兵一口吃的都沒有的話,那么這個朝廷便全完了。
王猛南覺得他逃離到長安也不安全,必須要帶著崔秀秀幾個親姨,趕緊逃去突厥。
實在不行,天天吃牛羊肉。
吃肉…
王猛南一向都很喜歡。
突厥就是王猛南的天堂啊。
現(xiàn)在大唐歷史已經(jīng)被改的七零八落,王猛南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說不定將會死更多的人,更多人會無家可歸。
必須逃開,必須離開大唐,這是王猛南現(xiàn)在的想法。
鄧建道:“我餓…”
王猛南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除了吃之外,你還會什么?”
鄧建道:“睡覺…”
王猛南:“……”
許久,王猛南終于已經(jīng)壓制住內(nèi)心的火,便對鄧建親聲道:“今晚,你在西邊放把火,我能感覺到西邊是土匪糧食存放地方,到時候我們趁亂逃出去?!?p> 鄧建就像是小貓那樣,乖巧點了點頭。
王猛南轉(zhuǎn)過身,打算在想想,還有什么要補充的。
鄧建突然站起來,直接用手背打暈了王猛南。
走出帳篷,對站在門口的那個士兵道:“田七,走,帶我去見二爺?!?p> 這個叫田七是老王收養(yǎng)的一個孤兒,從小便和鄧建等人一起練武,自然認識鄧建。
田七問道:“小公子睡了?”
鄧建點了點頭。
田七帶著鄧建來到王蓋安的帳篷中。
鄧建單膝跪地道:“小的鄧建見過二老爺!”
王蓋安道:“那小家伙睡了?”
不管鄧建,還是王蓋安都清楚,王猛南絕對不是一個不安分的主。
說的在直白一點,就是頭生反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
王蓋安如此精明之人,豈能是王猛南忽悠傻子的手段就給忽悠的。
在他們這些叛亂之人眼中,任何一個不安分因素,都必須要扼殺,更何況像王猛南這樣的人。
只不過王猛南還是個孩子,鄧建和王蓋安都沒有把王猛南當(dāng)回事。
王蓋安問道:“南方現(xiàn)在兵荒馬亂,你為何還帶他來?”
“二老爺,小的也攔不住啊,小少爺被人給用強了,所以小少爺這幾天心情不好,不想呆在家,便打算出去逛逛。
聽說南方發(fā)生了蝗蟲災(zāi)難,小少爺就覺得蝗蟲能吃,能賺錢,便過來吃大餐了?!?p> 鄧建簡單的向王蓋安解釋道。
王蓋安臉色陰沉不定。
原來是為了一口吃的。
竟然不怕危險,從長安出發(fā)來到重災(zāi)區(qū)。
歷史上那么多次災(zāi)難之后,都會發(fā)生起義。
這些一直都沒有被史書所記載。
不記載,但是一些聰明之人都知道,但是不能說,便只能帶著這個秘密進入棺材。
王蓋安還害怕王猛南會搶了他的位置。
現(xiàn)在看來,王猛南就是一個吃貨。
一個吃貨,每天只要給點食物就可以了,完全不用擔(dān)心。
“你帶著他趕緊回長安,不要在往下了,越是往下,越亂?!?p> 王蓋安對鄧建揮手。
“好的,二老爺?!?p> 鄧建起身離開。
剛轉(zhuǎn)過身,鄧建便又轉(zhuǎn)過身來,道:“二老爺,蝗蟲好吃嗎,為什么小少爺會流口水?”
“放屁!”
王蓋安意識到剛才說錯了話,便臉上露出和善笑容,又道:“鄧建啊,你也不是第一次跟隨老老爺子,這些年發(fā)生的事,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這小家伙恐怕是想去南邊嘗嘗大閘蟹,胡鬧,簡直就是胡鬧,為了一口大閘蟹,竟然騙你說蝗蟲好吃,這小子沒一句實話啊。”
這當(dāng)然是王蓋安后天根據(jù)自己見識,然后進行補腦。
如果蝗蟲能吃的話,為什么歷史上還會餓死那么多人。
為什么受災(zāi)百姓會參加,流離失所。
無數(shù)前輩組建起來的經(jīng)驗,肯定是不會錯的。
這蝗蟲有毒,不可以吃。
如果要是讓王猛南在現(xiàn)場的話,王猛南絕對會來一句:愚昧,白癡。
都沒有嘗試一下,就武斷的做出結(jié)論。
難道神農(nóng)嘗百草,被最后吃的那一個草給毒死了,就是那個草有毒?
說不定是神農(nóng)嘗百草時候,沒有漱口,兩個藥效串味,最終被毒死了。
就好比白蘿卜和紅蘿卜,兩個都沒有毒,然后一塊吃了,就中毒了。
當(dāng)然,古人并不會對著任何一個不認識的東西,輕易嘗試。
這年代,因為吃了一些亂七八糟東西被毒死的不在少數(shù)。
只有通過膽子大之人嘗試之后,大規(guī)模推廣,他們才敢嘗試。
這是知識盲點,可以理解。
鄧建回到帳篷,趁著夜晚,王蓋安偷偷開綠燈的情況下,離開了大營。
…………
在京城,翠云樓。
崔秀秀已經(jīng)派了無數(shù)人去尋找王猛南蹤跡,可還是一無所獲。
在崔秀秀面前跪著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就是和他一起,對王猛南不離不棄的王合陽沒有名分小妾。
三人地位應(yīng)該相同才對,但是這兩人卻是跪在崔秀秀面前。
其中一個女人道:“大人,小公子離開,肯定是和樓上那個女人有關(guān),不然殺了她?!?p> 另外一個女人道:“不能殺,我今天看她走路姿勢不對,說不定已經(jīng)被小公子給…”
“可為什么小公子逃跑,這肯定是那個女人給弄的?!?p> 兩個女人爭吵了起來。
崔秀秀一拍大腿,兩人立刻閉嘴,害怕的低下頭。
“告訴家里,讓他們派人找,李唐快亂了,小公子可是主子唯一血脈,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若是萬一…就是殺了你們?nèi)?,也沒小公子重要?!?p> “下去吧!”
崔秀秀搜著太陽穴,整個人都疲憊了不少。
兩個人離開之后不久。
崔秀秀窗戶被強行打來,進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道:“起事在即,我來帶小公子離開。”
崔秀秀一眼便認出來人身份,連忙道:“鴿子,你來的正好,小公子失蹤了,快通知軍師,讓軍師安排人尋找小公子下落?!?p> “啪!”
黑袍人當(dāng)即甩了崔秀秀一個大嘴巴子。
崔秀秀被打翻在地,嘴角流出一道血痕,卻沒有半分怨言。
“廢物!”
黑袍人跳窗離去,現(xiàn)實在黑夜中。
崔秀秀起身,不慌不亂來到窗戶邊,看了四周一眼,見沒人,便關(guān)上窗戶,露出一道復(fù)雜神色。
………
王猛南醒來了。
但是現(xiàn)在卻是外大運河上,正朝著長安方向行持。
王猛南晃動小腦袋,問道:“鄧建,我們這是去哪???”
鄧建道:“回長安!”
“什么回長安,快,快快,我要下船,我不回長安,那個娘們又要蹂躪我…我不要…打死我也不要…”
王猛南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嚇到,立刻起身,不斷擺頭。